今天晚上,本以為陳小軍被打成重傷,結果陳小軍只是腦振蕩,真正出血的的是吳小波這邊帶過去的人。
吳小波帶過去的這些人都是從金子那里調(diào)的,剛剛他們到民安醫(yī)院做了包扎準備去網(wǎng)吧,剛到門口和路山撞了一下,本來很正常事也沒人在意,可是他們出來有人看到了張悅,他們便跟蹤張悅進去了,一看張悅是和路山他們在一起于是馬上把這個消息告訴給了吳小波。
吳小波這個人向來陰險狡詐,他自己知道打架干不過路山他們,于是他馬上叫人回去叫金子過來,并且讓帶話的那個人告訴金子:“張悅今天晚上和以前那個叫路山的在一起,就在民安醫(yī)院”。
晚上金子正帶著一幫人在游戲廳玩的正嗨,聽傳話的一說張悅的事,尤其還是和路山在一起簡直暴跳如雷,帶著人就往民安醫(yī)院這邊來了。沖到醫(yī)院急診室就看見張悅抱在了路山的懷里。
金子瘋了,他沖過來就要開打,被李舌頭給擋住了。金子個頭不高,但力氣卻不小,差點把比他高一個頭的李舌頭撞到。
此時張悅看到金子沖了過來,頓時間花容失色,路山?jīng)]想金子會來醫(yī)院,因為張悅的原因看來今晚會和金子交手。路山想到初中被金子痛打的場景,那次以后路山便開始發(fā)奮圖強,每天都勤奮練習爺爺交給他的功夫?,F(xiàn)在的路山已經(jīng)不是當年那個吳下阿蒙,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的鍛煉和實戰(zhàn),路山也不是好惹的角色。
“金子,要是想玩玩今天我就成全你”,路山說完就將褲腿撈了起來,路山小腿上竟然還綁著一對綁腿,李舌頭感覺到了不可思議。剛剛在籃球場那一仗路山腿上竟然還綁著這么重的東西還能踢出那樣的速度和威力,緊接著一路背著陳小軍從學校跑到醫(yī)院,路山都沒怎么停下來休息,李舌頭突然覺得眼前的路山就像一只獨角獸,威力無窮。路山將綁腿卸下來,這一但卸下來了究竟會有多大殺傷力路山也不知道。
吳小波看見路山的小腿上的綁腿,也有了一絲的顧及。吳小波這時候悄悄的跟旁邊的一個人說:“打電話叫老虎再多帶點人過來”,那個人趕緊的跑了出去。
路山要張悅到急癥室去躲一躲,直到看著她進去以后才轉過身。路山此時感覺內(nèi)心無比的平靜,他慢慢的走了過來,站立好以后閉上了眼睛,似乎在等待著某一種信號,又好像是在完成一種神秘的儀式。
“張悅,你要是還不出來我就帶人沖進去”,金子的話剛喊完就聽見“砰”一聲巨響。接著急癥室門開了,王醫(yī)生沖了出來,一直手指著對面的金子和吳小波他們那幫人大喊一聲,“滾”。
吳小波和金子見狀,立馬帶人掉頭走了,他們也知道醫(yī)生得罪不得。吳小波不肯罷休,回頭指著路山他們:“你們等著,今晚上沒完?!笨稍捯魟偮洌恢荒_已經(jīng)踩在他臉上。
“哎呦”,一聲慘叫,他被踢出去好幾米遠,瞬間大家都傻眼了,只見路山就站在剛剛踢吳小波的地方,一動不動。說實話因為動作太快了,大家都沒有反映過來。吳小波趴在地上,鼻子流著血,嘴巴在吐血。金子那邊的人在那里看呆了,金子趕緊拖起吳小波就往外跑。
路山就像是被喚醒的野獸,這時候王醫(yī)生反映過來,對著護士臺喊了一句:“打電話報警”。
李舌頭一聽立馬急了:“醫(yī)生可千萬不能報警,你一報警我們可能連上學的機會都沒有了”。
陳小軍也趕緊央求著說到:“是啊,王醫(yī)生,你看在咱們是校友的情分上,先別報警好嗎,這個事情我們自己有辦法處理”。
護士可不管這么多拿起電話準備按號碼,這時候路山走了過來,一把按住了護士按號碼的手,他冷峻的目光看著護士,護士一時間不知所措。
“我報警也是為你們好,你看他們等下肯定會叫更多人過來,這些本地混混,下手沒輕沒重的,到時候你們誰要是出了事情,醫(yī)院負不了這個責任”。
“王醫(yī)生,你等等,我打個電話,要是電話打不通你再報警也不遲”。陳小軍急忙從膝蓋的褲兜里面掏出一個小本,他馬上翻到寫著老鷹電話的那一頁。
“死馬當作活馬醫(yī)了,老鷹就靠你了”。陳小軍做了一個禱告的手勢,這么久了,不知道老鷹會不會接電話,還記不記得陳小軍這個小兄弟。
“嘟”,陳小軍開心的笑起來,“通了通了”。
接著有又是幾聲,“嘟……嘟……嘟”。又響了幾聲以后電話里傳來,“對不起,您撥的電話無人接聽”。陳小軍放下了電話,看著李舌頭搖了搖頭。
醫(yī)院外面的停車場沒一會就聚集了一幫人,看來老虎已經(jīng)趕到了。吳小波蹲在一旁,用紙擦拭著鼻子和嘴巴流出來的血。老虎看見吳小波鼻子和嘴巴的血,知道吳小波今天遇上硬茬了。
吳小波年紀雖不大,但特別的狡猾,是一個從來不吃虧的主,平時也只有他打別人的份,這次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吳小波被別人打,老虎這時候又要人去叫吳小波的哥哥吳肖過來,他有預告他帶來的這些人估計搞不定路山他們幾個。
陳小軍剛放下電話,老虎派來喊話的人就沖了進來:“你們幾個聽好了,給你們10分鐘時間,你們自己出來認錯,不然等一下人全部沖進來,你們想道歉也沒機會了,知道嗎”,喊話人氣焰很囂張。
“你也帶一句話出去,今天晚上不管怎么樣,吳小波的人頭我收下了”,路山冷靜的看著喊話的人。
“瑪?shù)模銈兪墙o臉不要臉是嗎,你們有這個實力嗎?”喊話的人用手指著路山的鼻子。
“你現(xiàn)在想試試嗎?”路山看著他慢慢的走了過去,那人見狀立馬轉身便跑了出去。
陳小軍又撥打了幾次電話,但是依然是無人接聽,“看來是天意啊”。陳小軍自言自語的感慨起來。
此時路山走了過來“小軍,電話不通就接著打,一定要打通,知道嗎?”陳小軍點了點頭。
“吳小波他們一伙人要沖進來,等一下我出去先拖住他們,拖個十來分鐘沒有問題,你繼續(xù)打電話,要是十分鐘以后電話依然沒有打通,你就趕快報警,無論怎么樣你和李舌頭要保證張悅的安全,不要讓她被金子帶走”。
就在這時候張悅跑了過來拉住路山的手,“路山,你要去哪里,你別出去好嗎,他們那么多人,咱們馬上報警,讓警察解決,好嗎?”張悅眼淚汪汪的看著路山。
王醫(yī)生也過來了:“小伙子,這種事你不要逞能,他們這么多人你怎么拖住他們,張護士,馬上報警,這群人太囂張了,竟然敢圍攻醫(yī)院,真的是沒有王法了”。
王醫(yī)生說的對,這么多人路山縱然有三頭六臂也不可能拖住他們。但是路山今晚卸下了綁腿,路山也想試試他脫下這套綁腿以后能發(fā)揮多大的威力。
今天雖然這么多人圍攻,要是路山一人,全身而退是沒有問題的,但眼前陳小軍受了傷,張悅是女孩子,李舌頭太胖了雖然能打,但是跑不動,所以他選擇了擒賊先擒王的戰(zhàn)術。
路山剛剛送張悅去急癥室的時候,要張悅偷偷藏一個注射器,張悅剛剛說話的時候將注射器暗中交給了路山,注射器現(xiàn)在就在路山兜里裝著。
路山的計劃是等一下他看準吳小波所在的位置,手拿注射器直接沖過去將吳小波擒住,用注射器對準吳小波的眼睛,要是誰敢動手就直接扎他的眼睛,那種情況下沒人敢動。以路山現(xiàn)在的功夫和速度擒獲吳小波是沒有問題的,有吳小波這個談判的籌碼,今晚脫身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你們相信我,拖住他們十來分鐘還是沒有問題的,如果十來分鐘電話還是沒通那就報警,小軍你要確定好時機,時間到了就報警”,路山再一次提醒陳小軍。
“好的,我這邊掐著時間走”,此時的路山,沒有其他的選擇了,他相信陳小軍,人越純粹,也就越有可能創(chuàng)造奇跡。
太復雜的人是很難相信別人,那樣的人雖然看似精明,但是很難成功。社會上不缺乏既聰明又精明的人,社會上這樣的人太多了,這類人一輩子能取得的成就也是很有限的。
一旦報警以后,所付出的代價太大了,警察來了學校就會知道這個事情,學校知道肯定會作出處分,這個處分有可能是留校查看,也有可能是直接開除。其實最嚴重的就是家長知道以后那種絕望和失望的眼神。
很多學生最不希望的就是讓家長知道,學校有一點小事就通知家長,家長來了以后眼中那種絕望和失望,對于學生的內(nèi)心傷害非常大。那時候很多學生就是因為痛恨學校動不動就通知家長,最后做出很多極端的事情。
路山初中時候就知道一個同學因為爬圍墻外出被抓住。班主任就通知了這個學生的家長過來。最后過來的是這個學生的母親,那位母親來了以后因為感覺束手無策只能坐在地上哭泣。這對于一個學生來說不僅一點教育的效果也沒有,還在這個學生心目中埋下了仇恨的種子。
這位同學因為氣不過找了個機會,直接扇了他們班主任兩耳光,然后就直接被開除了。路山他們痛恨這樣的事情,所以他們寧愿受傷,也要選擇自己解決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