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清晨,路山早早的便起了床,和他起的同樣早的還有黃毛,路山一起床便把其他人都叫醒了,黃毛從起床后顯得十分焦慮,平時黃毛總是一個人躲在角落笑看風(fēng)云,任何事都云淡風(fēng)輕,今天他起床以后感坐立不安,顯得十分焦慮。
一行人吃過早餐,便到了人民醫(yī)院看望黃正,黃正手上吊著消炎針睡著了,路山輕輕的搖醒趴在一旁睡著的豹子,“豹子,黃正的腳傷的嚴重嗎?”豹子昨晚沒怎么睡,顯得很疲憊,他用手揉著睡眼,打了個大哈欠。
“醫(yī)生說沒有傷到筋骨,沒什么大事,傷口愈合了就可以活動了”,豹子看見陳小軍也來了便關(guān)心的問道,“小軍,你怎么樣,腦袋包的這么好感覺和木乃伊差不多了”。豹子看著陳小軍包了一腦袋的紗布還到處走動,著實讓人擔(dān)心。
“沒什么大事,得虧哥們這腦袋練過鐵頭功,要不然就沒機會和你站這聊天了!我這就是一個輕微腦震蕩,醫(yī)生要我少用腦子多休息,我擔(dān)心這腦子長期不用非得生銹不可,所以出來用用腦子”,聽陳小軍這么一說,大家笑了起來。
“行,小軍,還這么貧看來腦子沒被打壞,大難不死必有后福,以后好好讀書二中清華北大的苗子可就指望你了,到時候你考上了哥們也跟著你沾沾光”。
路山見狀趕緊打斷了這哥兩,照他們這么侃下去估計半天功夫都不夠,“好了好了,別臭貧了,搞得跟開相聲大會一樣。等會還要趕車,豹子黃正就麻煩你照顧一下了,我們上午要陪黃毛兄弟回一趟家,估計下午5點以前回來”。和豹子道了別他們就去了汽車站。
出了醫(yī)院門,來到了汽車站,大家坐上了去黃毛家的中巴車。黃毛家離學(xué)校有1個多小時車程外加半個小時的路程,在車上幾個男生都昏昏欲睡,但張悅和小琴精神不錯。
“誒,張悅,小琴,你們昨晚睡得好嗎?”李舌頭看著張悅和小琴一臉的壞笑。一旁的路山聽到李舌頭的問題也閉著眼睛笑了起來。昨天晚上不知道哪個房間,傳來了男女干那事的呻吟,那女的叫的聲音太大,估計整棟樓都聽到了。
“睡得挺好的呀,怎么昨晚你沒睡好啊!”張悅疑惑的眼神看著李舌頭,李舌頭憋著壞還沒使出來,這時候沖著陳小軍使了一個眼神,陳小軍擺擺手表示無力回應(yīng)。
“誒喲,哥們不是沒睡好,是昨晚幾乎沒睡,你知道嗎?昨晚睡著了,路山突然叫醒我,說有女鬼叫喚,我起來一聽,誒喲這女鬼叫的太慘了”,李舌頭還沒說完張悅小粉拳砸了過來。
“你個爛嘴李舌頭,別說什么都誣陷路山,女鬼是那樣叫喚啊,討厭”。張悅剛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了。
“喔喲喲,這還沒怎么著就這么護著老路了??!看來你昨晚也聽見那聲了吧!”一旁的小琴低頭捂嘴悶笑了起來,看來那聲音張悅和小琴都聽見了。周衛(wèi)兵、鼻屎、大同、路山都笑了,只有陳小軍一臉蒙逼相,只可惜昨晚睡得太快,耽誤了不知道多少好戲。
“李舌頭你這張臭嘴,討厭”,張悅被李舌頭的話羞的兩腮緋紅,但是又不好意思反駁。
“李舌頭你丫的,你再這樣調(diào)戲張悅,別怪哥們把你那點事全給你抖出來??!”路山看到張悅吃虧了趕緊出來幫忙。
“喲,這是夫妻齊心其利斷金呀!”張悅一聽差點笑噴了,趕快用手捂住了嘴。
“好了,哥幾個都別逗了,快下車了”。周衛(wèi)兵站起身偷偷看了看黃毛,,黃毛這一路表情凝重,一個人坐在角落里,不說話也不笑,周衛(wèi)兵有點擔(dān)心他。
中巴車在一個路口停住了,這個路口是通往回龍觀的路口,黃毛家就住在回龍觀。今天這里非常的熱鬧,這段時間去觀里燒香的香客非常多,所以進去可以乘坐三輪車改裝的慢慢游進去,要是平時就只能走路進去了。
剛下車突然一個中年男人沖了過來,一把就拉住了黃毛拉,幾個人被嚇一跳,這個男人拉住黃毛就不停的比劃著手勢顯得非常的激動。
“嘿,這光天化日之下是要打劫還是怎么著,李舌頭看不慣,就要沖上去好好理論理論”。周衛(wèi)兵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黃毛。
“小心,別亂來,你可不是他的對手。他是回龍觀里面的啞巴師傅!”李舌頭尷尬的笑了笑,做了個鬼臉。
沒一會黃毛帶著啞巴師傅過來了,黃毛用啞語比劃了一陣,告訴了啞巴師傅這些都是好朋友,啞巴師傅開心的點點頭。然后熱情的伸出手一一和他們幾個握手,周衛(wèi)兵和鼻屎、大同三人和啞巴師傅相熟,他們比劃了好一陣子。
啞巴師傅握著路山的手停留了一會,路山苦于不知道怎么和啞巴師傅交流,便沒有繼續(xù)比劃。
到陳小軍的時候,啞巴師傅和黃毛比劃了一陣,原來啞巴師傅的意思是說:“等下到觀里以后啞巴師傅給小軍用點中草藥,這樣可以讓小軍恢復(fù)的更快。”。
陳小軍一聽激動的不得了,握著啞巴師傅的手直說:“謝謝”,啞巴師傅也笑著一個勁的直點頭。
啞巴師傅握著小琴的手的時候,尷尬的笑了笑,便沒有再說什么。倒是小琴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啞巴師傅精通醫(yī)術(shù),應(yīng)該說醫(yī)術(shù)非常的高明,平時很多人到觀里想找他看看病需要排很長時間的隊,主要還要講緣分。今天路山他們幾個和啞巴師傅算是格外的有緣分了!
和大家一一打了招呼以后,啞巴師傅熱情的帶著他們往觀里方向走去,來到路口啞巴師傅招了招手,沒一會一臺三輪車開了過來,車上放滿了采購的菜品。觀里平時面都是自給自足,不需要外出采購菜品的,這段時間香客特別的多,所以幾乎每天都需要準備這么多菜品,供香客們午餐食用。
啞巴師傅安排了張悅和小琴坐前面駕駛室,還特意的在小琴的座位下面墊了幾個軟墊子,其他的幾個男生都坐在后面拖箱里面,很快車子朝著回龍觀出發(fā)了。
水泥路沿著一條小河向前延伸著,路兩旁全都是十幾米高的古樹,蔥翠的山一座挨著一座,顯得意境非凡。一路上零零閃閃的香客三五成群的往龍觀走著。
天氣格外的好,陽光透過樹葉零零星星的灑在水泥路面,風(fēng)吹過,樹搖曳,帶動著小光點??吹竭@樣的景象,路山內(nèi)心非常的平靜,不知不覺路山竟然睡著了。其他幾個男生也閉著眼睛享受著這樣的平靜與祥和。啞巴師傅目光堅定的看著遠處的山,黃毛雙手拖著下巴,一直發(fā)著呆。
不知道睡了多久,路山醒來的時候車上的貨物已經(jīng)卸的差不多了。其他幾個人也早已下車,路山起身跳下車,一下就被這美妙的風(fēng)光吸引住了。
回龍觀處于一個洼地,觀前面有一快大空地,中間有一條石頭鋪設(shè)的小路,這條路一頭通向小溪邊,一頭通向回龍觀大門,小路的兩旁有幾顆十幾米高的老槐樹,這些槐樹有些年頭了。
回龍觀門口人來來往往,老槐樹下面坐著乘涼的香客,風(fēng)吹過來空氣中夾雜著燒稻草的味道。
“誒,張悅哪去了?”每次聞到燒稻草的味道路山第一時間總會想到張悅。
小溪那邊傳來歡快的笑聲,路山順著聲音走了過去,好些香客在小溪里面玩耍。周衛(wèi)兵、鼻屎、大同和李舌頭帶著張悅和小琴坐在小溪邊的長木凳上面泡腳。小溪的對岸就是老百姓的水田,這些水田里面立著一個個稻谷桿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