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路過關(guān)斬將,終于走到?jīng)Q賽,然而第二天的比賽,倉鼠竟然缺席了,于是我們失去了決賽資格,將冠軍拱手讓給了別人?!?p> 袋鼠頓了頓,抽了口煙繼續(xù)說。
“倉鼠一直對這件事耿耿于懷,所以那之后就退圈了?!?p> “可他為什么會缺賽呢?”
“因為那個女人。”
“她做了什么?”
“比賽之后,倉鼠和楚月就分手了,不久她去了意大利。很長一段時間,我們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后來還是從吳笛口中得知了真相。你知道吳笛嗎?”
尤娜搖搖頭,“不知道?!?p> “他是無敵王者的隊長,蟬聯(lián)兩屆王者榮耀選拔賽的冠軍,當(dāng)時我們的對手。吳笛是個太子爺,身邊女人很多,有次在酒吧喝醉了跟人說起,原來楚月是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p> 尤娜不由瞪大眼睛,“她不是杜雨楓的女朋友嗎?”
“是啊,可想而知,她接近倉鼠的目的。比賽前一天是她的生日,倉鼠幫她慶生,沒想到她竟然在飲料里下了藥,這才導(dǎo)致他錯過了第二天的比賽。”
“原來如此?!?p> 難怪他不肯對外說明退圈的原因,可即使如此,他還是將與楚月的合照擺在床頭,可想而知那個女人在他心里的位置。
“倉鼠什么都明白,只不過自欺欺人罷了。”
“她是杜雨楓的初戀?”
“嗯,倉鼠剛加入戰(zhàn)隊的時候只有16歲,那時個子很小,所以我們才給他取名叫倉鼠,誰知道后來一下子長到了一米八五。他從前個性很中二,但很可愛,每天都精神頭十足。自他嶄露頭角以來,一直受女孩喜歡,這其中也包括楚月。所以,最初楚月是以迷妹的身份,接觸倉鼠的?!?p> “然后呢?”
“雖然有很多女孩表白,但倉鼠卻只接受了楚月。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倉鼠18歲,楚月19歲。他倆挺般配,相處地也不錯。只是才過了半年多時間,就發(fā)生了那件事。之后楚月提出分手,在吳笛的資助下去意大利留學(xué)了。”
“原來是這么回事?!?p> “倉鼠應(yīng)該沒對你講起過?!?p> 尤娜點點頭,“我昨晚無意間看到了那兩人的合影?!?p> 聽到她的話,袋鼠臉上透著一絲玩味,她趕忙解釋。
“你別誤會,我們什么也沒發(fā)生。要說起來,我們在一起還不到一周。而且......正如你所說,他不喜歡我。當(dāng)初提出讓我做他的女朋友,也只是想嚇跑我而已。所以,我們只能算是名義上的情侶?!?p> “為了讓他教你打王者,你就做他的女朋友,這點我很難理解?!?p> “我有自己的苦衷?!?p> “不過,倉鼠肯為你做早飯這點來看,對你絕對有好感。否則,也不會答應(yīng)做你的指導(dǎo)?!?p> “也許吧?!庇饶日f著站起身,“總之,謝謝你,讓我對他有了更好的了解,但我希望你不要告訴他我來過?!?p> “這點你放心,如果讓他知道我跟你講了這么多以前的事情,估計會殺了我。”
“那我走了。”
“好?!?p> 尤娜走到門口的時候,袋鼠忽然說,“對了,我們有可能會在比賽中遇到,不過前提是你們能走到市賽。”
尤娜露出自信的神色,“那到時候見?!?p> 走出房子,她忽然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胸口發(fā)悶,像被什么東西堵著,使得某種情緒不上不下??桃庀胍Φ暨@種情緒,反而越陷越深。
她深吸口氣,朝著地鐵站走去。
晚上8點,她準(zhǔn)時來到圖書館,卻被同伴告知付哲今天有事不能來了。雖然心情一下子跌入谷底,但她還是強(qiáng)打著精神,在活動室收拾圖書。
這時,一顆腦袋忽然出現(xiàn)在她眼前。
“你昨天走怎么也不說一聲?”
尤娜瞥了沈一一眼,“你睡著了?!?p> “我前一天晚上只睡了3個小時?!鄙蛞卉浘d綿地趴在桌上,見尤娜面無表情,便問,“你還在為昨天的事情生氣呢?”
“什么事情?”
“我比賽的時候接電話?!?p> “你不說我都忘了?!?p> “怎么可能?你昨天那么兇?!鄙蛞挥檬謸沃^,“昨天純屬意外,下次不會了?!?p> “你確定?”
“嗯?!?p> “我覺得你是為了騙我的曲子,才故意這么說?!?p> 沈一夸張地瞪大眼睛,“我才不是那樣的人呢!”
“那好?!庇饶绒D(zhuǎn)過身,鄭重其事地說道,“希望你說話算話?!?p> “一定?!?p> “那現(xiàn)在可以干活了嗎?”
“可以。”沈一嘴上答應(yīng)著,卻沒動地方,“對了,之前上熱搜的事情......好像沒給你帶來什么困擾?”
“困擾是有,不過已經(jīng)被嬌嬌擺平了?!?p> “我說嘛,話題怎么可能一夜之間從熱搜榜上消失地?zé)o影無蹤?!?p> “正好說到這里,我就提醒你一句。我只是個普通人,不要把我扯進(jìn)你的那個圈子?!?p> 沈一乖巧地點點頭,“好。”
沉默了一陣,尤娜看向沈一,“你......好像很閑?”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再缺課的話,可能無法正常畢業(yè)?!鄙蛞徊荒蜔┑厝嗳囝^發(fā),然后換了個姿勢,“對于一個美貌與智慧并存的偶像來說,留級或是無法畢業(yè),都算得上負(fù)面影響。所以公司最近減少了我的活動,讓我在學(xué)校好好念書?!?p> “原來如此?!?p> “不過專輯的進(jìn)度不變?!?p> “不用提醒我,等我報名之后就會把曲子給你。”
沈一滿意地點點頭,隨即又問,“不過,有件事我不明白?!?p> “說?!?p> “你為什么要隱瞞自己會彈琴這件事?”
“你都說是隱瞞了,自然有不得已的苦衷?!?p> “所以我才問啊。”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尤娜說著抱起一摞書,卻被沈一奪了去。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讓公司簽了你?!?p> “干什么?”
“寫曲子啊?!鄙蛞徽f完,又趕忙補(bǔ)充,“能賺錢的?!?p> 聽到賺錢,尤娜不免由心動,但想到父母,又有所顧慮。她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抱起另一摞書,走出活動室。沈一像塊狗皮膏藥似的跟在她身后,似乎在等她的回答,她只得轉(zhuǎn)移話題。
“你昨天一直待在嬌嬌家?”
“說起這個,那兩個人真能吵,我一覺睡醒都早上5點了。他倆還你一句我一句,不嫌累嗎?”
尤娜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你笑什么?”
“你還真是隨遇而安。”
“別說我了,你昨晚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