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萌憷他們出了蒲城先是向南,想要先到商洛,再向東行,經(jīng)信陽、過合肥、轉(zhuǎn)南京、穿鎮(zhèn)江直奔目的地南通!
儲殤廉和褚殤瑜一人一騎在前邊帶路,歐陽萌憷乘馬車隨后,儲殤廉的小斯土豆駕車,褚殤瑜的小斯云鶴和立夏斷后,一行人就這樣浩浩蕩蕩的出發(fā)了!
出了城,道路就變得崎嶇顛簸,歐陽萌憷坐在馬車?yán)?,身子時而后仰,時而前傾,即使是平坦的大道,車子也是隨著雪鴛的腳步而顛簸,歐陽萌憷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被顛的移位了,一陣一陣的惡心想吐,歐陽萌憷真心的感嘆到:“還是高鐵舒服??!”
“姑娘,我們已經(jīng)走了快兩個時辰了,你餓了嗎?”立夏關(guān)心的想讓歐陽萌憷吃點東西!
“立夏千萬不要說吃,我現(xiàn)在只想吐!”
“土豆趕緊停車!”
土豆聽了立夏話,“吁”的一聲,停下了馬車,立夏從馬上跳了下來,掀開馬車的簾子,只見歐陽萌憷面色蒼白有氣無力的靠在馬車上,立夏擔(dān)心的問道:“姑娘你這是怎么了?”
儲殤廉和褚殤瑜見歐陽萌憷的馬車停了下來,都調(diào)轉(zhuǎn)方向,來到了歐陽萌憷的馬車旁,儲殤廉看到歐陽萌憷虛弱的樣子,知道是因為馬車顛簸所致,關(guān)切說道:“歐陽姑娘下車歇會吧,我們準(zhǔn)備有草藥,喝點草藥,平復(fù)一下再走!”
“你們還準(zhǔn)備了草藥,什么草藥?難道你們這個年代就發(fā)明了暈車藥!”
歐陽萌憷說著就下了馬車,儲殤廉趕緊從自己的馬背上取下了一個不知道是什么做成的儲水壺,輕輕的拔下了塞子,又從馬車上取來了一個木碗,將儲水壺中的液體倒進(jìn)了木碗里,小心翼翼的端到了歐陽萌憷的面前!
“還好我包裹的嚴(yán)實,還是熱的,姑娘趕緊趁熱喝了吧!”
歐陽萌憷接過了木碗,看到碗里是濃濃的黃黃的液體,伴著一股混合的藥味直撲入鼻,歐陽萌憷本能的將胳膊伸直,把臉轉(zhuǎn)向一邊!
“長公子這到底是什么呀,難聞死了!”
“歐陽姑娘這是我們儲氏的秘方,能夠緩解長途跋涉的顛簸之苦,你趕緊趁熱喝了!”
“這藥也太難聞了,讓我如何下咽,我寧愿受這顛簸之苦,也不要喝這難聞的藥湯!”
歐陽萌憷全身的每一個細(xì)胞都是拒絕的,站在一旁的儲殤瑜用輕蔑的口吻說道:“就你這樣的,還想到江蘇的南通審計,只怕還沒等到地方,自己就先倒下了!”
“儲二公子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小看我!”歐陽萌憷最受不了儲殤瑜這種輕蔑的口吻!
“我的話很明白,這剛出蒲城半日,你就是一副吃不得苦受不了罪的樣子,從這兒到江蘇的南通要一千三百多公里,以我們現(xiàn)在的速度一日最多也就行進(jìn)一百公里,我們至少要在路上顛簸十五日,如果趕上刮風(fēng)下雨或者是土匪打劫,再耽擱幾日,我們起碼要一個多月才能到,姑娘不覺得時間有點過長了嗎?”
歐陽萌憷聽完儲殤瑜的話,倒是對他產(chǎn)生了強烈的好奇,這個大家口中的紈绔子弟、富二代,也并不是像大家所想象的那樣不學(xué)無術(shù),心中還是有丘壑的,從他的話語中能夠聽出,他是做過出門準(zhǔn)備的,也就是現(xiàn)代人說的出行攻略!
歐陽萌憷端起那碗藥,一仰脖子,“咕咚、咕咚”幾口就喝到了肚子里,喝完之后歐陽萌憷用挑釁的眼神看著儲殤瑜!
儲殤瑜見歐陽萌憷賭氣似的把藥喝了,轉(zhuǎn)身來到了崖邊的一棵梨樹下,滿樹盛開的梨花,爭寵似的沖著大家微笑,儲殤瑜一襲藍(lán)衣,長發(fā)飄飄,山風(fēng)吹來,衣衫和長發(fā)伴隨著飄落的梨花在空中舞動,儲殤瑜從腰間拿出了一把綠玉笛,向著山間吹了起來,笛聲悠揚婉轉(zhuǎn),時而如低低傾訴般的婉轉(zhuǎn),時而如白鳥爭鳴般的歡快,歐陽萌憷已經(jīng)被笛聲深深的吸引,就連空中飛翔的鳥兒都忘記了振翅,幾乎墜落懸崖,歐陽萌憷對儲殤瑜有了大大的改觀,從儲殤瑜出言幫助噫嘻夫人求情的那一刻起,歐陽萌憷對儲殤瑜的看法就有了改變,再到今天,歐陽萌憷認(rèn)定,儲殤瑜并非是一個只會吃喝玩樂不學(xué)無術(shù)的富二代,他對于所有的事情有自己的主張,只是他的主張不被大家認(rèn)可,才成為了眾人口中的紈绔子弟!
儲殤瑜吹完一曲陷入了沉思,歐陽萌憷望著略帶憂傷的儲殤瑜,知道眼前的這個大男孩一定有他無法對人傾訴的憂傷!
“長公子!我們出發(fā)吧!”歐陽萌憷一碗藥下肚,稍作休息之后又恢復(fù)了往日的生龍活虎!
“姑娘感覺可大好?”
儲殤廉從來都是那樣不溫不喜波瀾不驚,總是用他那禮貌的關(guān)懷,關(guān)心著歐陽萌憷!
“大好了,只是我不要再坐馬車了,馬車?yán)镌飷烆嶔?,我還是騎馬吧!”
立夏和土豆兩人一起趕車,歐陽萌憷騎上自己的坐騎大寶,感覺渾身清爽了許多!
“駕!”歐陽萌憷雙腳一夾馬腹,小皮鞭一抽馬尾,大寶前蹄騰空,長廝一聲,飛馳了起來!
“歐陽姑娘慢點!”儲殤廉趕緊騎馬就追,儲殤瑜也趕緊的追了出去,只剩下立夏和土豆望塵莫及無法追趕,云鶴對著土豆和立夏做了一個鬼臉,也追了出去!
“你們快看那有一間客棧!”歐陽萌憷指著前方的一間客棧,開心的說到!
“山間小站!”儲殤廉沉吟著小店的名字!
“大哥我們今晚就在這借宿吧!”儲殤瑜眼看天色將晚,想要在此借宿。
“二弟!你說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怎么會有一間客棧!”儲殤廉自來小心。
“大哥擔(dān)心何事?”儲殤瑜看著天色已完,如果不在這兒借宿,恐怕就要露宿這荒山了。
“我只是覺得奇怪,大山的深處,人跡罕至,平白的就有這么一間客棧,只怕會有不妥!”
儲殤廉的擔(dān)心也不無道理,這兒是一座無名山的半山腰,道路崎嶇,樹木茂密,行人寥寥,野獸的叫聲不絕于耳,店家在這兒開間客棧是為了什么呢?
“大哥要不我倆先進(jìn)去看看,如若不妥我們及時脫身!”儲殤瑜取了個折中的辦法!
“也好,我們先進(jìn)去看看再說!”
儲殤廉決定和儲殤瑜先進(jìn)去看看情況再決定是否留宿,儲殤廉沖著歐陽萌憷她們說到:“歐陽姑娘麻煩你們先在這兒等候!”
說完和儲殤瑜走進(jìn)了那間客棧,片刻之后兩人就折返了回來,褚殤瑜一臉興奮的說道:“歐陽姑娘,這兒是一家不錯的客棧,吃食和住宿都還干凈,不如我們今晚就在此留宿吧?”
“公子決定就好!”歐陽萌憷可不想露宿荒郊。
一行六人進(jìn)了客棧,剛進(jìn)客棧的大門,一個小二就熱情的接過了他們手中的馬匹,殷勤的說到:“各位公子小姐里面請,馬兒交給小的,小的定然給客官伺候好了,客官盡管放心!”
“客官請跟我來!”另外一個小二熱情的將儲殤廉他們領(lǐng)進(jìn)了客棧。
歐陽萌憷一行人跟著店小二進(jìn)了客棧的大堂,環(huán)顧四周,確實是一間不錯的客棧,前邊是飯店,穿過飯店,后邊是客房,店家有心,院子里種著各種各樣的花草,還有幾顆果樹,樹上結(jié)滿了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歐陽萌憷饒有興趣的想到了白居易的一首詩:“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長恨春歸無覓處,不知轉(zhuǎn)入此中來?!钡故莿e有一番風(fēng)味!
“店家先給我們安排三間干凈的客房!”儲殤廉吩咐店家。
“客房早就備好了,客官請隨我來!”
說著店家把儲殤廉他們帶到了二樓,店家打開了最里邊一連三間的客房,房間收拾的干凈整潔,一應(yīng)物品也都齊全,儲殤廉他們放下行李,來到大堂,點了些酒菜,匆匆的吃過之后就回房休息了!
顛簸了一路,大家都疲憊不堪,很快就進(jìn)入了夢想,歐陽萌憷正睡得香甜,卻被立夏推醒了,“姑娘趕緊穿衣起床!”
“立夏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歐陽萌憷慌亂的穿著衣服,卻發(fā)現(xiàn)立夏早就收拾妥當(dāng)。
“姑娘拿好我們的行李,外邊有動靜!”立夏手握一把短劍,目光冰冷的望著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