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靈珊被一個女弟子帶了下去,房間內(nèi)的其他人卻仍是不敢妄動分毫,靜靜的等著方平生發(fā)話。
挑了挑眉,方平生將之前的感情全部壓了下來。
掃了一眼眼前的這十幾個人,他明白華山式微不是沒有道理的。
整個華山本來就二十多人,如今經(jīng)過這么多江湖紛爭,死的死,叛逃的叛逃,也就剩下眼前的這十幾個了。
可就憑眼前的這十幾個人,怎么和五岳劍派的其他派別斗爭?更別說這其中大部分還都些小說中連名字都沒有的廢物!
想了想,他直接開口道。
“高明根,你馬上下山去找山下的李員外,讓他向整個西安、西北,發(fā)出告示!”
“我華山從今日起,要向天下廣收門徒,只要符合條件者,縱是乞丐也可收入門中!”
“而且從今日起,我會將門派分為外門,內(nèi)門、真?zhèn)魅齻€層次,只有達(dá)到相應(yīng)的層次,才能學(xué)習(xí)相應(yīng)的功法,你們就是新門派的第一代長老!”
“而接下來,我便要將紫霞神功第一層傳授與你們所有人!”
一聽此言,在場眾人,包括寧中則全都露出了驚駭之色。
高明根又驚又喜,不知道該如何回道,顫抖了一會才道。
“掌門,紫霞神功乃我華山第一功法,只有掌門真人才可修煉,你這樣做……”
方平生知道他們有所猶豫,紫霞神功這種鎮(zhèn)派至寶在大部分人眼中都是高不可攀的神功,只有掌門真人才有資格修煉這種武功,但從心底里說,誰又不想修煉這種神功呢?只不過大部分人都沒有這樣的機會。
方平生面色冷然,繼續(xù)開口道。
“門派之見,門戶之別,為了一個可笑的傳承,就保守己見,墨守成規(guī)!”
“如此這般,又何以成為天下大派,又何以光耀我華山門楣?又何以稱霸整個武林!”
這三個“何以”就如一記重錘,直接敲擊在每個華山弟子的胸口,讓有所有人都不禁有些顫抖。
但方平生的話還沒有結(jié)束,他繼續(xù)又道。
“如今我林平之成為華山掌門,目標(biāo)絕不僅僅是光耀整個華山,我的目的是要整個天下都以我華山為尊,整個天下都聽我華山號令!”
“所以,我自當(dāng)摒棄那些不思進(jìn)取、故步自封的糟粕!而且不光是你們可以學(xué)習(xí)紫霞神功,只要達(dá)到我的要求,華山所有弟子皆可學(xué)習(xí)紫霞神功!”
“不過這事我還需我先定個章程出來,高明根你先去找李員外,將消息散布出去!其余人速去沉心靜氣,明日一早隨我修行紫霞神功!”
聽聞這大刀闊斧的革新,房間內(nèi)的眾人竟一時間不知何以言說,方平生卻只是眼神一冷,斥道。
“還不快速速去辦?!?p> 眾人這才驚醒過來,慌忙就離開了房間!
寧中則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決絕,沒有多說一句,正要起步離開,但方平生叫住了她。
看過原著的人都知道,雖然已經(jīng)知道了岳不群犯下的罪責(zé),但是在岳不群被令狐沖殺死后,寧中則還是自殺了。
方平生明白,此時雖然她一言不發(fā),但肯定已經(jīng)做好了自殺的準(zhǔn)備。
可如今,整個華山上下也就他這個師娘可堪一用,他接下來還有要事去做,一旦他離開,華山就將無人可管,所以寧中則暫不能死!
而且在他殺岳不群是因為任務(wù),殺梁發(fā)是為了立威,對他來說,其他的人并沒有殺死的必要。
沒有半句的廢話,他便直接點名扼要。
“師娘,你是想要自殺吧!”
這話一出,寧中則眼睛里頓時露出些許驚愕之色。
林平之上山多年,她對林平之雖然較為關(guān)懷,卻也僅限于普通的師徒之情,林平之和她更是沒有多少交流,卻沒想到今日林平之竟能一口勘破她的心思,。
“這關(guān)你何事,難不成你這新任掌門,還要管我的私事?”
方平生微微一笑。
“我知道師娘和師父情深伉儷,師娘您更是堅毅忠貞,如今師父已然西去,師娘您又怎么會獨活!”
“但如今華山四面楚歌,縱有我一人也難以抵擋暗箭無數(shù),如果此時師娘也離開的話,只怕整個華山都將在頃刻間覆滅!”
寧中則眉頭一皺,“你到底想說什么?”
方平生雙手抱拳,鄭重的鞠了一躬,“我想請師傅幫我重振華山派,揚我華山之威!”
一聽此,寧中則頓時冷笑一聲,眼神中充滿了嘲諷。
“你實力已經(jīng)如此之強,連練了辟邪劍譜的他都輕易打殺,只怕天下之人也難有敵手!揚我華山之威,有你一人就夠了,又何須他人,更何況我只是一女子!”
但方平生卻不為所動,依舊誠懇的道。
“我曾說過,若說整個天下若有值得我尊重之人,那就只有師娘您了!”
“更何況女人又如何,師娘你性格剛強,巾幗豪情,遠(yuǎn)比那些虛弱貪婪的小人要強上百倍!”
“看看那些在俗世中掙扎、整日了為了生計而忙碌的普通人,我們武者理應(yīng)看到的更多,做的更多才是,為什么也像普通人一樣,被世俗的眼光懵逼了雙眼!”
“天下下如此之大、如此之廣,各門各派明明能夠有所作為,卻整日沉浸在所謂武林的恩怨中廝殺,搞得血流成河,死傷慘重,這簡直可笑!”
這話一出,寧中則瞬間語滯,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方平生繼續(xù)道。
“師娘,我曾聽說您年輕的時候正義凜然、膽識過人、武功了得,縱然只是一女子之身,也在江湖上闖下了赫赫威名,如今卻怎成了這般樣子。”
“您忘了你年輕時的颯爽英姿了嗎?忘了你仗劍天涯時的無拘無束嗎?忘了你手中長劍手刃宵小,懲奸除惡時的熱血豪情了嗎?”
寧中則臉色一滯,眼神總第一次露出了些許動容。
其實自從岳不群開始修煉辟邪劍譜后,他們倆夫妻的關(guān)系逐漸開始變得冷淡起來。
在岳不群剛剛被殺后,她心中一時間竟不知道自己心中是何想法,只是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去死了。
但自從嫁給岳不群后,她便過起了相夫教子的生活,縱有江湖紛爭,她也多是跟在岳不群身后,一切行為都以岳不群為主,這是她所期望的,卻并不是她所想要的。
她低頭看著眼前少年那淡漠的目光,一時間陷入了沉思。
方平生嘆了一口氣,也懶得再多說,面色隨即變得冷了下來。
“師娘,師父被我殺死,珊兒如今心力交瘁,但我又有事要下山,若是師娘您再出了什么意外,三個最親之人相繼離開,珊兒怕是會承受不住”
“況且若是華山分崩離析,師父的事情只怕也瞞不?。俊?p> 寧中則臉色一變,“你在威脅我?”
“只是希望您三思。”
“你想去干什么?”
方平生輕笑一聲。
“要干的事情很多,但令狐師兄即將繼任恒山派掌門,作為五岳同門,我理當(dāng)前去祝賀一番才行!”
…………
正月剛過,連綿的大雪斷斷續(xù)續(xù)的下了半個月,將整片山河染成一片茫茫的白色。
西安城外的來福酒樓內(nèi),方平生正坐在桌子邊品酒賞雪。
窗外大雪紛飛,窗內(nèi)一壺烈酒在火爐上翻滾沸騰,飄出的酒香環(huán)鼻入肺,讓人沉醉。
桌面上擺著上好的熟牛肉,用刀切成幾毫米的薄片,蘸著旁邊的醬料入嘴,在這大冷天簡直是完美的享受。
方平生夾起一塊牛肉,自顧自的放入嘴里,“事情辦得如何了?”
旁邊的高明根趕忙道,“西安城內(nèi)的幾家大戶都已經(jīng)知曉,聽聞消息后很是熱切,都說是要加入咱們?nèi)A山,人數(shù)已有七八十人之多,不過如今正月剛過,天氣冰寒,傳遍整個西安怕是還需要時日,我會盡快去辦的!”
方平生點了點頭,“這個不急,一切按照我之前定下的規(guī)矩就行,有師娘在山上看著,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大問題!”
他說著,手上不由的一動,一絲蒙蒙紫氣便浮現(xiàn)出來。
這邊是他用三百系統(tǒng)幣灌頂所得的《紫霞神功》。
其實他之前并沒有想著修煉《紫霞神功》,因為他的實力與武學(xué)功法無關(guān),若是普通的功法,他修煉了也是浪費時間。
只是他沒想到?jīng)]想到紫霞神功竟然也給他帶來了500點系統(tǒng)幣,也就是說紫霞神功竟是和辟邪劍譜同等級的功法。
華山九功,紫霞第一。
方平生略一思考便明白過來,當(dāng)年華山前輩岳肅和蔡子峰去少林作客,在紅葉禪師那里偷看了葵花寶典后記下了部分內(nèi)容,回來后形成了劍氣兩宗。
紫霞神功能夠流傳下來,而且還是華山第一功法,那就說明此功法修煉到高深境地,起碼是不差辟邪劍譜的。
想來只是因為修煉難度太大,再加上岳不群資質(zhì)一般,所以才什么太厲害的表現(xiàn)。
之前還曾有過“紫霞秘笈,入門初基??▽毜?,登峰造極”的說法。
方平生覺得這是可信的,因為劍氣之爭,好歹氣宗最后勝出,但這劍宗至少還有奪命連環(huán)三仙劍等極致快劍,可氣宗除了紫霞神功和后來出現(xiàn)的混元功,好似就沒有什么其他的厲害內(nèi)功心法,怎么也說不過去。
而且紫霞神功雖然修煉緩慢,但每修煉一層,都能使人耳聰目明,同時提升力道、速度等。
對普通人來說,縱使修煉這第一層,也不過提升百分之二三十的力道,并不算多,遠(yuǎn)比不上其他功法的作用。
但對此時的方平生來說,百分之二三十相當(dāng)于一百點屬性點,對他來說,相當(dāng)劃算,所以他便直接灌頂了這第一層的紫霞神功。
一見此景,旁邊的高明根眼神里立刻露出了些許震驚之色,只是面上卻變得越發(fā)的恭敬。
對于方平生的實力,他早已了然,但他更加佩服的卻是方平生的手段。
師父與師娘伉儷情深,他本以為師父死后,師娘至少會心灰意冷,不知所蹤,卻哪想師娘竟然在第二天開始主持山上的大小事務(wù)。
之后,方平生便將華山上下分為了外門、內(nèi)門,真?zhèn)魅齻€等級,普通熱只要花錢就能成為外門弟子,但卻只能學(xué)習(xí)些許粗淺功夫。
只有實力達(dá)到一定程度,或者為門派做出了一定貢獻(xiàn)后,才能晉升為內(nèi)門弟子,學(xué)習(xí)更加高深的功法,然后依次晉升真?zhèn)鞯茏印?p> 華山如今雖然式微,但也是江湖中的名門大派,如今只要花錢就可以成為華山弟子,山下的大戶人家自然是歡喜之至,只昨天一天,山上就已收入幾千兩白銀。
錢和人是一切的基石。
此時華山上下早已經(jīng)人潮涌動,顯出一種從沒有過的興盛。
念及此,他才小聲的開口道,“掌門,接下來咱們要去哪?”
“等人?”
“誰?。俊?p> “塞北明駝木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