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1章 威脅
龍孤闡問道:“凌戈,今日你可曾離席?”
楚凌戈雙手抱拳,道:“臣確有離席,皇上知臣一向不喜熱鬧,方才覺著宴席上煩悶,便出去走走。”
龍孤闡道:“宸妃在這個時辰內(nèi)出事,你可有何證據(jù)證明自己的清白?”
“有人證!”楚凌戈說罷,突然轉(zhuǎn)身走到了鳳檸溪的面前,鳳檸溪瞪大眼睛,疑惑地打量著楚凌戈,誰知楚凌戈竟然將她拉了上來,一同跪下。
鳳檸溪小聲問道:“楚凌戈,你搞什么名堂?”
楚凌戈不理會鳳檸溪的問話,對龍孤闡道:“請皇上恕罪,其實臣方才離席是與檸溪幽會,臣與鳳丞相之女鳳檸溪早已情投意合?!?p> 鳳檸溪吃驚,說道:“楚凌戈,你在胡說什么?”
楚凌戈回眸瞪著鳳檸溪,小聲道:“倘若你不同本侯配合,本侯保證,今后日日糾纏,叫你不得安生!”
威脅!赤_裸_裸的威脅!
眾人驚愕之下,鳳慶徐亦在其間愣住,失色起身,卻不敢在皇上面前唐突了。
龍孤闡疑惑地望著下跪的兩人,楚家與鳳丞相素來將相不和,他亦聽聞皇后欲成全鳳檸溪為唐王妃,怎料在這個時候出這等差錯?
龍孤闡問道:“檸溪,安定侯所言可是真的?”
鳳檸溪拽著衣角,咬唇道:“回皇上,沒有,臣女沒有同安定侯幽會?!?p> 鳳檸溪無懼楚凌戈犀利的目光,任由他用眼神仿佛要將她吞滅一般,她一個丞相之女,自然不怕。
龍孤闡冷笑道:“有意思,凌戈,你說方才你與檸溪在一塊,而她卻失口否認,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楚凌戈道:“皇上,臣所言句句屬實,檸溪亦沒有撒謊?!?p> 龍孤闡疑惑不解地問道:“哦?說來聽聽!”
楚凌戈道:“其實,臣此番離席是為了送檸溪定情信物,皇上可還記得曾為臣與唐王打造了兩塊寒冰玉,分別刻上‘顏‘,’楚’二字,世上再無第三塊,臣想將這獨一而二的禮物贈予檸溪,不信皇上可到檸溪房中尋找此玉?!?p> 龍孤闡用眼神示意一旁的暗衛(wèi)流奇,流奇立刻退下,前往秀女院尋玉。
鳳檸溪一愣,忽地想起,在山上救楚凌戈時,她一時貪財偷走了他的玉,可是,楚凌戈是如何得知她有玉的?
龍孤闡道:“為何檸溪否認?”
“臣女……”
正當(dāng)鳳檸溪不知如何解釋時,楚凌戈搶先開口道:“檸溪離席,自然是為了等臣,而臣卻晚到,便談不上幽會二字,是臣口誤,差點毀了檸溪清譽?!?p> 鳳檸溪心里恨得牙癢癢,楚凌戈這個滾蛋,要是真怕毀她清譽,就不該拖她下水,現(xiàn)下好了,風(fēng)輕笑是沒事了,她鳳檸溪算是徹底栽在楚凌戈手上了。
此時,流奇亦趕回來,將楚凌戈的玉獻上,道:“皇上,鳳大小姐的房中卻有此玉?!?p> 龍孤闡拿起玉琢磨,看向鳳檸溪,問道:“檸溪,你是皇后侄女,也是朕看著長大了,你應(yīng)該明白,此番你入宮選妃選的可是唐王妃,而非是安定侯的,你若早與凌戈兩相傾許,便不該再入宮!”
皇上語氣平淡,卻透露著不滿,一朝天子怒,堂下裹尸骸,這道理鳳檸溪自然明白。
鳳檸溪嚇得磕頭說道:“皇上息怒,此事,此事乃是一樁誤會?!?p> 一旁的樂正軒盯著鳳檸溪,而婉寧玉娥在一旁緊張不已,唇色被咬得蒼白無色,衣角已然皺起。
若是鳳檸溪說出了他們的奸情,婉寧玉娥別無選擇,唯有一死。
楚凌戈突然磕頭,道:“皇上,此事無關(guān)檸溪,乃是臣明知檸溪是皇后娘娘鐘意的唐王妃,卻還要橫刀奪愛,臣該死!請皇上莫要怪罪檸溪。”
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步,對龍顏玉來說,倒是一個極好的機會,想罷,龍顏玉開口道:“父皇,兒臣與檸溪妹妹只有兄妹情,兒臣早已傾心鳳家二小姐風(fēng)輕笑,兒臣求父皇成全!”
龍孤闡冷笑一聲,望著跪在他面前的四人,道:“好??!你們一個個,宸妃尚未安然無恙,你們便在此為一己私欲鬧出這么大的笑話,真真是好啊!”
鳳慶徐知道自己再無法坐視不理了,連忙嚇得跪在皇上面前,道:“臣教女無方,請皇上責(zé)罰,皇上莫要氣壞了身子,皇上息怒啊!”
“皇上息怒!”眾人皆下跪磕頭,不敢抬頭。
流奇道:“皇上,臣還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在去秀女院搜查時,臣在風(fēng)二小姐的房中發(fā)現(xiàn)了此物?!?p> 流奇將一個扎滿針的布娃娃獻上,龍孤闡拿起看著,竟然在娃娃背后看到了宸妃的生辰八字。
龍孤闡怒將娃娃摔在地上,道:“哼!朕早說過,宮中不準(zhǔn)用巫蠱之術(shù),竟然還有人用此法!”
龍顏玉連忙磕頭說道:“父皇,輕笑與宸妃娘娘素未謀面,怎會害宸妃娘娘?求父皇明察!”
風(fēng)輕笑道:“皇上,此事確非臣女所為,請皇上聽臣女解釋,自證清白!”
龍孤闡見此女自始自終冷靜從容,倒是頗有幾分膽色,便道:“朕給你機會?!?p> 風(fēng)輕笑道:“娃娃從臣女房中搜出,臣女難辯清白,但臣女乃清白之身,無懼小人陷害,既然是陷害,必然有跡可循,秀女院的人都知曉,臣女自入宮以來,便因庶女身份低微,御膳房,繡衣房的人都不曾送過臣女錦衣玉食,而這娃娃做工精細,布料亦是上品,皇上可向繡衣房查證,何人取過同等布料,真相自然大白?!?p> 龍孤闡眼神示意,流奇便下去取證,龍孤闡用頗有賞識目光打量著風(fēng)輕笑,好奇問道:“你不怕死嗎?”
風(fēng)輕笑道:“怕!”
龍孤闡繼續(xù)問道:“為何還能如此從容淡定?”
風(fēng)輕笑道:“因為恐懼沒有用。”
過了一會兒后,流奇回來,向龍孤闡稟告說道:“皇上,此布乃近月蘇州金秀芳進貢的名為絲希羅繡的布匹,取過布的有皇后娘娘的鳳儀殿,玉美人的茗香居,還有,秀女院?!?p> 龍孤闡厲聲道:“風(fēng)輕笑,你們秀女院也有同樣布匹,你還有何話可說?”
風(fēng)輕笑道:“皇上,娃娃是有人放在臣女房中想陷害臣女,臣女因為前些日子受傷,便自備了藥膏,此藥膏由臣女親手所制,其中一味藥遇酒化作藍色,臣女今日不甚灑落在地上,只要查一查在場所有人的鞋,同樣可以查出兇手。”
鳳檸溪看向風(fēng)輕笑,上次她們一同受罰,風(fēng)輕笑也給了她一瓶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