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星王朝,真元大陸外圍一個魂者與普通人并存的國度,國力并不算強,但長期的安定年月也使這個小國得到了充足的發(fā)展,百姓生活也比較富足。
此時的天夜正走在一條林間小道上,拖著疲憊的身軀龜速行進。
天知道自己這走了一天一夜一路上為什么連個獸物都沒有?。?p> 一屁股坐在開闊處的草地上,天夜喘了口氣抱怨道:“我說老家伙你選的這是個什么鬼地方,一路上連個人毛都見不到!”
順手拽了一個花苞塞進嘴里,天夜開始懷念自己之前一念千里的能力。
“老家伙,你還有沒有什么神奇小藥丸?比如能增強體力或者能飛的那種。”
乾坤之靈慢悠悠的飄了出來,打個哈欠睡眼惺忪的看著天夜:“有,但是我不給?!?p> “切,摳門兒!”天夜撇撇嘴,躺回原地。
“你小子,知不知道趕路也是一種小的修行?!鼻ぶ`揣著手,“再堅持一下,過了前面的林地,就能看到城池了?!?p> 天夜聞言,扭頭看著他問道:“老家伙,你怎么對這里這么熟悉?”
“何止是這里!”乾坤之靈身下的云霧抖了抖,老臉笑出褶子,“只要在這個大陸上,方圓千里的一切,我都能探知的到。你看啊,前面那座城池,叫作衛(wèi)山城,城門前的亭子里,有一個衛(wèi)兵隊長,四境武鋒實力;進城門后,左邊城墻邊有一個獨腿乞丐;城中心競技臺上,有兩個二境武鋒正在比拼刀法。喏,城北的青樓里有不少女子正在沐浴哦!嘿嘿……”
“停停停,上路,上路!”
乾坤之靈閉著眼,似是在感知,一臉突然猥瑣的笑容屬實……惡心。
天夜站了起來,行不多時,便來到了乾坤之靈所說的林地。
隨手摘了幾個野果,天夜踱步在青翠的草地上,林中的鳥獸被鮮有的人跡驚散,有幾只大膽的靈獸鹿站在遠處看著天夜。茂盛的樹木與及膝的青草,不時出現(xiàn)幾簇清香怡人的野花,無處不是生機勃勃的景象。
天夜走走停停的欣賞著一番美景,只覺心曠神怡。
以前的乾坤宗,靈山林立,奇花異草遍布,堪稱人間仙境。
但天夜做為少宗主,每日的任務(wù)除了學(xué)習(xí)宗門治理、學(xué)習(xí)各種知識,就是玩命的修煉。每天起早貪黑,府邸與修煉室?guī)缀鮾牲c一線,每次也只能趁從府邸到修煉室這一丁點的時間瞥一眼宗中美景,而后便去到了昏暗的修煉室,面對著墻壁上冷冰冰的符文。
好在師兄師姐們足夠疼他,會偷偷給他送些新奇的零食和小玩意兒,修為沒有落下,祖父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與師兄師姐們的相處,才沒有讓天夜的性格變得孤僻。
也不知道,師兄師姐們現(xiàn)在身在何處……
想到這里,天夜眸色暗了暗,加快了腳步,走了足足一個時辰后,才終于看到了城池的大門。
只是這里的情況,似乎并不是那么的好。
城墻是極為普通的青石石墻,城門也是極為普通的精鋼制門。寫有“衛(wèi)山城”三字的陳舊木匾高懸在城墻上。
此時城門兩側(cè)的甲士正例行著入城檢查,皆是清一色的六境武士,但不難看出,他們當(dāng)中大部分都無精打采,入城檢查也是草草了事。
在天夜跟著入城隊伍慢慢往前走的時候,三個甲士卻按著腰間的長劍圍了上來。
“你,站住!”一名滿臉胡茬,連頭盔都沒戴的甲士伸手攔住了天夜,語氣十分囂張。
天夜皺了皺眉。
“戴著半個面具做什么的,摘了!”另一名甲士對著天夜低聲喝道。
天夜打量了一下這三人,淡淡的說道:“恕難從命。幾位攔下我,所為何事?”
周圍的行人匆匆拉開了與這邊的距離,旁邊的甲士也頓時精神了起來,露出了看戲一般的表情。
胡茬甲士與另外兩人相視一眼,極為不耐煩的說道:“我們懷疑你身上攜帶了危險物品,需要例行檢查,把你手上這枚戒指摘下來!”
天夜忽然就笑了,原來如此。在自己的左手中指上,有一枚白色戒指,鑲嵌著一塊六邊形淡藍色寶石。
此物名為空間戒指,由煉器造詣頗高的器靈師打制,內(nèi)部設(shè)有一處空間,做儲物之用,高品質(zhì)的空間戒指甚至可以存放活物。在無盡戰(zhàn)域,空間戒指并不算稀有物件,但在這真元外圍,就少之又少了。
只是沒想到,守城士兵里居然會有識貨的。
其實天夜想多了,這幾個甲士只是看中了天夜的著裝而已。天夜身穿的黑袍雖然帶有些許破損的痕跡,但僅看材質(zhì)就知道價格不菲,便誤以為是某個與隨從失散的富家公子路過,剛好,這“富家公子”手上有個看起來很值錢的戒指,先勒索過來再說。
“原來幾位,是覺得在下意思表達不夠到位啊?!碧煲估湫Α?p> 胡茬甲士一愣,見伎倆被識破,便換上了一副惡狠狠的表情:“這位公子,哥幾個也是生活所迫,富家之財本不義,若公子不識好歹,今天怕是走不進這衛(wèi)城了!”
話落,旁邊的兩個同伴露出了長劍的一半。
“哦~”天夜諷刺的拉長了音調(diào),下一秒,胡茬甲士只覺眼前一晃,一只拳頭猛然砸在了自己的臉上。
當(dāng)下,胡茬甲士便倒飛出去,嵌入了厚重的城墻里。
“你找死!”另外兩人有些發(fā)懵,見同伴被揍,一人當(dāng)即暴怒,魂陽力灌輸至手中長劍,一劍斬向天夜的右臂。
六境武士以劍發(fā)難,一擊若中,天夜這條手臂怕是就交代在這里了。
一劍斬中,甲士后背卻遭重擊。
殘像幻影,乾坤宗初級玄技,是天夜目前所能催動的乾坤宗技法之一,大幅度提升使用者速度,留幻像于原地做迷惑之用。
本在甲士身前的天夜早已來到甲士身后,一腳將甲士踹入地面,崩碎的巖石直接砸到還未動手的甲士腦門上。
周圍一幫看客只覺腦瓜子嗡嗡的。這小子瘋了吧!居然敢跟衛(wèi)山城的士兵動手!這是在打衛(wèi)山城城主的臉??!
被石塊砸頭的士兵還未有動作,就聽到身后傳來一聲暴喝。
“住手?。 ?p> 周遭甲士慌忙立定,行人們躲進城門,有些好事者繼續(xù)在城門邊看戲。
早先在涼亭中睡著的那名四境武鋒實力的衛(wèi)兵隊長手按長劍,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看到兩名甲士的慘狀,衛(wèi)兵隊長面色鐵青。
天夜踩著嵌在地面上的甲士,歪頭看著他。
“這位公子,可否先放了我的部下?”天夜囂張的動作讓衛(wèi)兵隊長極為不爽,但理智告訴他,不可輕易動手,便壓著怒火沉聲道。
天夜慢慢的抬起手,指了指額頭:“你比你的部下,要長腦子?!?p> 這話一出,周圍立正的甲士都倒吸冷氣。
他們的隊長,脾氣可是出了名的暴,能先打個招呼已經(jīng)算不錯了,可是又遭如此挑釁,就難保證會不會當(dāng)場發(fā)飆了。
衛(wèi)兵隊長嘴角一抽。自己這是帶了一幫什么玩意出來,單看裝束就不難知道此人或許是宗族子弟,雖然甲士直屬城主府,但落星王朝的大部分家族勢力可不是衛(wèi)山城這個小地方能惹的,城主都要忌憚三分。
“媽的,什么人也敢搶!”衛(wèi)兵隊長心中暗罵,雖然知道手底下平時沒少做些損陰德的事,但在事情不會鬧大的情況下他會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久而久之就給部下慣壞了。
“公子,我想我們不必非要把事情鬧大,公子并沒有什么實際損失,我的部下也已被公子教訓(xùn)過了,不如此事就此揭過可好?”
衛(wèi)兵隊長拿出了最后的耐心勸解,萬一真的是宗族勢力,把狀告到城主那里去,他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
“不好!”天夜抱起胳膊,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第一,你的部下做了有損衛(wèi)兵公德的事,欺凌平頭百姓,搜刮民脂民膏,你非但不拿出你作為領(lǐng)頭人的態(tài)度,反而想三言兩語就將此事揭過,我們老百姓不要面子的嗎?”
一句話給人衛(wèi)兵擺在了千夫所指的位置上。
“第二,你在部下攔住我的時候就已經(jīng)睡醒了,卻對部下的行為視而不見,這就是你作為一個隊長的擔(dān)當(dāng)嗎?”天夜嘴角掛著諷刺的微笑。
衛(wèi)兵隊長面色一變,的確,他還是如往常一樣對部下縱容了,卻沒有看清楚情況。
“那公子以為當(dāng)如何?”衛(wèi)兵隊長慍怒。
“不知道?!碧煲闺S意的回答道。
“……”衛(wèi)兵隊長壓抑的怒火爆發(fā)了,“公子是在玩我不成?!”
氣勢外放,四境武鋒實力足夠唬人。
“我不為難公子,便站在這里,若公子能在十招內(nèi)從我身前過去,這三個人隨便公子處置!”衛(wèi)兵隊長指著城墻上,地面上,還有站在一邊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甲士,十分自信的說道,“若公子不能,此事揭過,我這幾個手下的醫(yī)療費用便有勞公子了??!”
好嘛,還敲上我竹杠了?
天夜甩了甩手:“何須十招,一招足矣!”
衛(wèi)兵隊長輕蔑一笑:“如此囂張,莫要……”
話音未落,蟄伏已久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讓他嗅到了危機的氣息,衛(wèi)兵隊長感受到一遠超自己的實力在天夜身上猛然迸發(fā)。
殘影略過,天夜一拳襲來,衛(wèi)兵隊長架起雙臂試圖抵擋。
嘭??!
雙臂上的壓力驟然猛增,衛(wèi)兵隊長連連后退。
“如何?”
在衛(wèi)兵隊長身后,天夜輕松的站定,周遭甲士甚至未看清過程,腦瓜子嗡嗡的感覺又至。
衛(wèi)兵隊長心境駭然。這一拳的力量,竟是不下于六境武鋒,而且在如此快的速度下,這個少年竟然能將力道收縮自如,本可以廢掉自己雙臂的一拳,被收走了四成的力量……
悄悄擦掉嘴角的血跡,衛(wèi)兵隊長轉(zhuǎn)身抱拳:“公子實力超群,在下佩服,是在下有眼無珠了!”
天夜朝城門走去,漫不經(jīng)心的向后揮了揮手。
驚掉一地下巴。
“隊……隊長,要不要,稟報城主?”一名甲士湊上來,吞吞吐吐的問還在沉思的衛(wèi)兵隊長。
衛(wèi)兵隊長回神,抬手一巴掌拍在甲士腦門上:“報你媽個*****??!”
而后,衛(wèi)兵隊長怒氣沖沖的來到有幸沒上墻的甲士面前,一腳將其踹翻。
“把這兩個混賬給老子摳出來!都他娘的聽好了!以后誰再敢做傷天害理的事,老子第一個砍了他??!”
……
塵小淵
稿本暫時沒在手上,完全是記憶力順著來的,時間久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