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吟和迦葉在雨幕下走著。
“想清楚了嗎?”時吟薄涼的聲音傳來。
“嗯,重新開始?!卞热~弱弱的望著時吟,甚至感覺有一點心虛。
時吟看他這個樣子,算了,給他的時間太少了,讓他自己好好反省吧。
時吟忍不住又擼了擼迦葉的頭發(fā),真軟。
“迦葉,我打算請一個語文家教,你和我一起學(xué)習(xí)吧?!?p> “嗯,好?!卞热~看到時吟沒有打算追究的樣子,心里也松了一口氣,畢竟,自己和博齊的感情,自己不知道到底持有何種態(tài)度,自己是真的沒有想好。
“我們?nèi)コ曰疱伆?!這個天氣,蒙蒙細雨,很好,心情舒暢,走吧!”
迦葉一直撐著傘,溫柔的望著時吟。
到了一個名叫十里居的店,時吟挑了一個靠窗的位子和迦葉坐下來。
“迦葉,我去一下洗手間,等我哦!你先點菜?!?p> 時吟朝迦葉笑了笑。
迦葉目送時吟,又低下頭打開了時間,看到一條久違的短信,可是卻讓迦葉緊皺眉頭,出著虛汗。
距離迦葉一尺的一個黃毛拿著高腳杯走到迦葉身旁,沒有任何防備,紅色液體順著迦葉的頭發(fā)流下白襯衫上,遠看,像一處妖冶的血色玫瑰。
迦葉猛地站了起來,由于收到短信,迦葉本來心情就很差勁,虛汗百出,現(xiàn)在又撒了一杯紅酒,蒼白的臉色和那血色,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一抬頭。
“諾恩斯王子,好久不見,哦!不對,應(yīng)該是破鞋王子?我記得還是不錯的吧。”黃毛搖著里面并無紅酒的高腳杯,嗤笑道。
“勞煩蓋德·坎特王子記于心上了?!?p> “諾恩斯,你!”
這個姓氏自己是隨母親姓的,自己的母親是……,所以自己到現(xiàn)在還沒有入族譜,只是表面風(fēng)光的四大公爵其中之一的兒子罷了。
諾恩斯現(xiàn)在提就是往他心窩子里面戳??!
說罷,黃毛,就要伸出拳頭打在迦葉身上。
因為蓋德·坎特是庶子,以前自己是王子的時候,誰不是百般奉承,現(xiàn)如今真是諷刺啊。
迦葉內(nèi)心特別緊張,但并不是因為黃毛,他總擔心會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
眼看拳頭要落下,千鈞一發(fā)時刻,一雙白皙的手攔下了要落下的拳頭,只見時吟冷冽的眼神看著蓋德·坎特。
“這不是吟嗎?我是坎特啊,還記得我嗎?”蓋德·坎特色瞇瞇的眼神看著時吟,他可是男女通吃,時吟這么好看的皮囊,讓他喜歡的緊呢!他可不像迦葉這么蠢。
時吟長的如此俊俏,可惜跟了這個諾恩斯,不過是一個大勢已去的破爛王子而已,他就算再不濟,也還是王子。
時吟的眸子里像是可以透出寒冰來,將抓住的那個拳頭一擰,趁蓋德·坎特有痛覺時,時吟一腳踢在蓋德·坎特的小弟上。
蓋德·坎特當場捂著自己那里跳腳了。
嘖嘖,估計夠嗆了,夠蓋德·坎特喝一壺的了。
時吟看著臉色慘白的迦葉,只當是他被嚇著了,沒好氣的和他說:“不會回手嗎?以牙還牙不會嗎?就讓他這么欺負?”
迦葉沒辦法說,這是吟對自己的教訓(xùn),是為了他好。
蓋德·坎特見時吟對自己愛搭不理,還有一副煞神臉,連忙要爬起來走。
可是迦葉身上全是紅酒,這什么算?起碼不得禮尚往來。
在一個火鍋店里面喝紅酒?他怎么不去西餐店呢?跑到這兒來找抽?
時吟拿起蓋德·坎特手里的高腳杯,倒了一大罐啤酒,一股勁兒的倒在蓋德·坎特的全身,一股啤酒味,蔓延開來。
倒完又把高腳杯扔在了地上。
“人是爺罩著的,懂?”時吟眼神中迸發(fā)著寒意。
蓋德·坎特不甘心的望了望時吟,一瘸一拐的走出十里居。
時吟看見蓋德·坎特走了,無奈的看著迦葉。
迦葉閉著眼睛,臉上還是有虛汗。
“迦葉,回家換衣服吧,晚上吃其他的吧,走吧?!卞热~瞅了瞅自己衣衫上的紅酒,點了點頭。
時吟帶著迦葉回到了小出租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