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為這一戰(zhàn),皇程琪對待傲天雪的態(tài)度越發(fā)恭敬,也越發(fā)小心。以對方身手,想斬殺自己也是很容易的。若惹惱于他自己恐怕也難逃厄運。也就是從這一刻,皇程琪和傲天雪心中生了隔閡。
天啟二年,八月。
皇程琪攻下藍州一月后,整頓基本完畢,招募新兵開始訓練。此時許偉求援的朝廷援軍方才珊珊而來,帶兵之人正是圍困通州將軍余笑風,如今的余笑風意氣風發(fā)。大將軍同常勝戰(zhàn)死,所屬部隊被自己收編,同時召帝冊封自己為平叛大將軍,管轄天下九州兵馬,九州兵馬均可調動,九州叛軍均可清剿。如此殊榮,天宏建國以來,余笑風乃是第一人。
余氏家族,也因余笑風身份水漲船高,朝廷之內說話極有分量,在召帝心中也是忠臣。
俗話說的好,太過順風順水,人就容易膨脹,甚至忘形。從駐扎之地一路前行,凡是經過州縣,余笑風居然要求州縣太守,縣官步行迎接,同時上交錢財糧草,這些還說的過去,畢竟你是召帝近臣,朝廷新貴,大家奉承一些理所當然,最為可氣的是,余笑風大軍所到之處,必然安營扎寨,停留數天。將士到處搜刮財務,強搶民女,犯下滔天罪行。而身為將軍的余笑風還要在自己大帳內尋歡作樂,夜夜淫亂。
如此行軍,一月到達藍州已屬不易。
當然這也和余笑風經過重州之時,重州主動放行有關。畢竟同長勝三十萬大軍慘敗重州乃是事實,如今余笑風借道路過,所有將領本以為會是一場惡戰(zhàn),誰知重州守軍聽說是余笑風的隊伍,立馬放行。并明確交代,重州侯爺無意與余大將軍為敵,今日放行忘日后見面有個交情。
這話讓跟隨余笑風手下將軍們聽了十分有面子,更是以做余笑風屬下為榮。自此余笑風越發(fā)膨脹,肆無忌憚,惹的周圍州縣怨聲載道。
數十萬大軍前行,何等壯觀,剛剛攻占下藍州的皇程琪接到前方斥候通報后一臉憤怒,將手中茶杯狠狠甩出,砸的粉碎。
“肖荷你個狗娘養(yǎng)的,坑我”
一身白衣的傲天雪恰巧進門,茶杯碎片直射而來,探手捏住碎片隨手彈出,聽到皇程琪口爆粗口,更是心生厭惡,聽到所罵之人是肖荷更加厭煩。本以邁入房間的左腳緩緩收回,轉身離開。
“天雪姑娘”恰巧成業(yè)有事通報,見傲天雪未進房間,上前打招呼。
傲天雪表情冷淡,嗯了一聲轉身離開。
皇程琪聞言急忙起身,出門道:天雪。
上前拉住對方玉手。傲天雪手臂收回,讓皇程琪抓了個空?;食嚏饕汇?,表情尷尬道:來了也不進去。
“見你發(fā)脾氣,便沒進去,也無事可說,回去了”說完轉身而去。
皇程琪臉色瞬間變冷道:難不成因為我說了肖荷,你不喜?你和肖荷之事,重州早有傳言,我只當笑話,今日見你如此,看來你二人還真是不簡單,絕非朋友那般單純吧!
傲天雪頓足,猛然轉身,一臉寒氣,同時心中不知怎么傳來疼痛之感,此時的她,心真的好痛,那個溫柔體貼的四皇子哪里去了,那個在山頂燭臺,陪著自己賞月作畫的皇程琪哪里去了。今日的他讓自己陌生,甚至讓自己感到厭惡,眼前之人和數月前的那個男子是同一人嗎?
“怎么讓我說中了,無言以對了”皇程琪一把抓住傲天雪手臂,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