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賞流年:風云
“公主,沒有圣意,您不能進入金武殿?!贝蟮钪?,安陽被攔在門口,白姻和白哲捏了隱身訣,安陽知道若是冒然進入,一定會引起父皇的不滿,到時候事情反而會搞砸。
“那我便在這里等著。”
“公主千金之軀,屬下不敢擔待?!币彩怯苣灸X袋,芙霜也是擔心,上前勸說,皇上出來若是發(fā)現郡主如此,定然大怒,在在此等待實在是下冊。
“公主,要不我們先去太后娘娘那兒去吧?!避剿f道。
“罷了,走吧?!钡€是不放心的往里面看了一眼,那個顧笙定然就是笙別。
見安陽走遠了,白姻對白哲道:“要不,以你我之力,開啟笙別的仙家記憶如何?”
“這倒是個好主意?!卑渍茳c點頭,“進去看看吧,一定要幫著笙別得到洛錦才是,否則就枉費我人間一行了?!?p> 金武殿內,赫連爽已經倒地,輸在了遮百的最后三招,看到赫連爽輸了,北燕的使者臉上明顯的掛不住了,“赫連勇士確實優(yōu)秀,但是還是差了些火候啊?!弊铋_心的,當然是坐在皇位上的皇帝了,郡主無需嫁入北燕,他心中的石頭也是斷然落地。
翩然少年模樣,遮蓋不了的貴族氣息,眉眼之間的溫和之氣,看到這個人的時候,梁肅看到洛錦的神色,便知道,一切都已經有結果了,沙場十年的洛錦,終究是等待了一段好的姻緣。雖不至于弱不禁風,但是對比赫連爽的高大威猛還是差了些距離的,高演在皇上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顧笙,江南顧家?!?p> “是。”
“江南顧家,朕倒是有所耳聞,顧笙這個人的傳聞,朕也聽說了不少,今日一見,卻有些貴族風范啊?!?p> “草民的祖父,曾在朝廷為官,也算是粘過天子之氣?!?p> “哈哈哈哈,果然是會說話,但是這里是金武殿,要娶得郡主,光憑嘴上功夫可是不夠的?!被噬鲜胬实男β晜鏖_,也可以看出他心下洛錦夫婿的人選。
“姐,我覺得這個不錯,和遮百比,我倒是希望你嫁給他?!?p> 洛錦依舊一言不發(fā),春風化雨,帶過的那一絲溫柔,散開在整個金武殿之中,“速度,如此速度!”
只覺得白衣過眼,遮百就已經倒地了,“在下認輸!”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洛錦的身上,皇上問站在自己身邊的禁衛(wèi)軍統(tǒng)領,衛(wèi)峰,“依你看,郡主贏的概率是多少?”
“只能說很小,此人出手的力度和速度,都非一般人,連遮百這樣的高手都如此容易被擊敗,臣以為,郡主很難贏?!?p> “難才好,洛錦這些年,征戰(zhàn)沙場的,應該也已經很久沒有碰到過對手了?!?p> “是?!?p> 幾乎是掀桌而起,方才的漫不經心就像從未發(fā)生過一樣,就像是龍鳳相撞的時候,冒出的煙火,速度與速度的較量,在場的人除了除了洛青,就是梁肅都沒有仔細的看過洛錦的武藝,確實是出手驚艷,一個快,一個更快,看得太子和禹王,都不敢多言,“衛(wèi)峰,依你看,怎么樣?”
“郡主確實出手不凡,但依臣看,郡主不會是這位顧公子的對手?!?p> 話音之下,是陣陣風聲,手腕中紅絲線,眼中相視的笑意,錯覺之下,讓人感覺這不像是一場比試,婚姻的賭注,似乎根本就不存在。
騰身而起,一炷香的時間,洛錦的體力已經耗到了最后,雖說是軍旅之人,但由于心神消耗過度,無法瞬間凝神,身體失去了支撐。在落地前的那一剎那,腰間一雙有力的手,“多謝。”
“好,好啊?!比绱私Y果,自然是皇上希望看到的,太子和禹王的臉色都是相當難看,司馬延還在洛府之中,王素安也到了皇后的手上,誰都沒有撈到好處,“洛錦,你還有什么說的?”
“臣既然許諾了,自然無話。”
“好。高演,讓禮部盡快的處理?!?p> “是,老奴這就是?!?p> 走出金武殿,洛青也很自覺的往后退,跟著梁肅先走了,四下無人,只剩下了顧笙和洛錦,白姻與白哲相視一眼,白姻現了元身,跳到洛錦肩膀上,“小白,你是何時來的?”
在洛錦看白姻的空檔之中,白哲飛快施法,讓顧笙恢復仙家記憶,“你怎么了?”一回頭看到顧笙的表情很是痛苦,白姻嚇得一爪子下去,劃傷了洛錦的手。
“??!”
白哲被這也是嚇了一跳,但還是屏住心神,解開了顧笙的仙家記憶,“安陽就是久音,她擁有仙家記憶,我雖然解開了你的仙家記憶,但是依舊肉體凡胎。”白哲用仙術與他對話,笙別點點頭。
洛錦看到顧笙神色恢復正常,也不怎么在意手上的傷,“怎么樣?!?p> “沒事,先出宮吧?!?p> “好?!?p> 白哲跟在笙別的身后,繼續(xù)說道:“久音是玄機派來,帶你回去的,她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破壞你們,這里畢竟是凡間,凡事我也不好插手,不過白姻一直在你們身邊的?!?p> 上了馬車之后,顧笙小心的看了看她的手,明顯的抓傷,已經有血珠滲出來了白姻立刻裝作很是委屈的樣子,低著頭,倒是逗樂了洛錦,顧笙取出隨身帶的膏藥,“金玉斷續(xù)膏,這不是南楚宮中的寶貝嗎?”
“偶然所得。”
洛錦也不多說,她早就預料到眼前人并非一般的人,她早已想好,就算是南楚的王上,這個人,她也愿意跟著,“我們,是不是曾經見過?!痹陬欝辖o她上藥的時候,洛錦問道。
“是?!?p> “我說的是在彈琴之前?!?p> “是,我們見過?!鳖欝蠚舛ㄉ耖e的收起藥膏,將東西放在她的手掌心,“三個時辰之后,換一次?!?p> “什么時候?”
“早到一切時候?!毖鄣资鞘煜さ臏厝幔膊恢朗遣皇亲约旱腻e覺,洛錦突然覺得,自己曾經為了這個人,死過一次,只不過是一閃而過,什么都沒有留下。若是在沙場之上,濺起的血液,抹不去的傷痕,就像有道永生不滅的誓言,刻在北漠的石碑上。
“一切時候?!彼剖峭耸軅膫滓龅偷偷膯柩柿艘宦?,洛錦將她重新抱在懷里,不愿再去多想,閉著眼睛也沒有多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