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兄弟爭鋒2
悠然進(jìn)了家門一問才知道，原來是自己的公公三元有心事！
聽了事情的始末，悠然也覺得梓亭和鸞鳳兩口子做事欠思量。
“這蓋房修屋可不是小事兒！梓亭兄弟你可要想清楚了，咱可不能一時興起就糟蹋了自己辛辛苦苦掙來的錢財！”
旁邊的夢羽也點頭贊成。
悠然回頭又對公公說道：“如果爹覺得家里實在是住不下了，不如就把前面我們住的院子也蓋了偏房。和這個院子一樣有東屋也有西屋的！住人豈不方便了？”
悠然覺得自己住的院子里，確實應(yīng)該蓋幾間偏房了！沒用一間像樣的廚房自己做飯也不好受。夏天頂著烈日，冬天迎著寒風(fēng)的！
如果自己出錢又出力的蓋了偏房，將來一分家，那團(tuán)院子還不一定是自己的呢！
自己屋子里掙個錢也挺不容易的，那樣做當(dāng)然太不劃算了。
如果讓公公發(fā)了話家里平攤了來蓋，自己不但有了做飯的地方，還能幫著家里解決了住房難的問題！豈不是兩好？
悠然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可她那里知道這里面的事還多著呢！
先不說三元想讓二兒子為家里多出些力，就是沒有梓亭這一檔子事兒，三元也不可能再去庚辰那個院里蓋房子了！
另外兩塊宅基地還沒有著落呢！可不能把錢都花在了一個院子里面！
雞蛋還不能只往一個籃子里擱放呢！
自己還是留著手里的錢，給兒子們多蓋一團(tuán)院子的好！
所以三元聽了悠然的話，就興趣缺缺地回頭去看梓亭和鸞鳳兩人。希望他們還能想出更好的辦法。
悠然一見公公的態(tài)度，就知道公公對自己的意見不感興趣！
為了自己日后方便，悠然還想再盡力爭取一下。
“家里沒有宅基地，你們想破腦袋都沒用！難道爹真的就想讓梓亭和鸞鳳，把他們自己辛辛苦苦掙得那幾個小錢，去打了水漂、聽了響聲不成？”
三元沒有理會悠然。
可悠然不經(jīng)意的一句話聽在鸞鳳耳朵里，卻是變了味了！
可以說現(xiàn)在財大氣粗的鸞鳳，底氣十足！她覺得悠然說這一句話分明是在小瞧她們兩口子！
就冷了聲音用帶了諷刺的語氣說道：
“聽嫂子說這話的意思，是說我和梓亭無能不如大哥大嫂能干了？梓亭雖然體力不如大哥，可他用得著像大哥那樣吃苦費力的賣力氣嗎？再說我可是還比嫂子年輕好幾歲呢！我們兩家誰過日子不如誰？現(xiàn)在還說不定呢！”
“我可沒有小瞧你們兩口子的意思，我就是實話實說！”
鸞鳳“哼”了一聲！
悠然沒想到鸞鳳轉(zhuǎn)眼就沖著自己來了！竟然如此直接的出言奚落自己和自己的丈夫！
人活一口氣！
生了氣的悠然倔強(qiáng)勁兒一上來，也就冷了聲音地張口罵道：“沒想到我是一片好心，卻被不知好歹的人當(dāng)成了驢肝肺！
我和你大哥確實不如你們兩口子精明，可你們說話也不怕風(fēng)大閃了舌頭！
憑梓亭的那個小身板兒你們想蓋房子，恐怕也不是容易的事！
到時候你們兩口子可別死乞白賴的，來求你們根本就瞧不上眼的大哥庚辰呀！”
夢羽還沒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兒，悠然和鸞鳳說話就劍拔弩張了！
“你……”
悠然一句罵人的話，也正好說中了梓亭和鸞鳳的軟肋！
可鸞鳳又怎么能落了下風(fēng)！
被罵急眼了的鸞鳳，也就想用事實來打擊悠然一下：
“嫂子有什么心思你還以為我不明白嗎？話說的這么好聽！不知道的還真的以為你是在為家里的住房問題考慮呢！可誰不知道你讓我們幫著你在前院兒蓋偏房，還不是只為了你自己圖個方便？你也不想想，就算是大家伙兒湊錢在你的院子里蓋了偏房，咱們有人敢去住嗎？”
自己的小心思雖然悠然不認(rèn)為別人就不明白！可是大家明白歸明白，卻被鸞鳳這么直接的捅破了來說，悠然還是無法接受！
不但無法接受，鸞鳳的最后一句話又是什么意思？她這不是分明在諷刺自己人緣極差嗎？
如果雙方吵架扯到別的什么事，悠然也許都可以接受！可唯獨鸞鳳說自己人緣差，悠然是萬萬接受不了。
這一天天的凈是誰在背后無事生非的沒事找事了？一想到過去自己在這個家里平白受到的那些排擠侮辱，悠然對鸞鳳就是一肚子的氣！
就你那樣的惡心下賤貨，還敢公然罵我在這家里人緣極差？
氣惱了的悠然恨恨地說道：“有沒有人住，那是以后的事兒！我受不受家里人待見的，那還不是因為你在背后亂嚼舌頭根子的結(jié)果？你天天的只知道無事生非，在別人背后挑撥是非的！你算個什么東西？……”
天天受氣的悠然，說話當(dāng)然不會好聽！三元一見大兒媳的情緒仿佛又要失控！連忙開口呵斥道：
“夠了！你們都給我安生些！我是讓你們來給我解憂的，誰讓你們扯這些家長里短的閑話了？你們是存心想氣死我還是怎么著？”
悠然的氣話被公公打斷了，她狠狠的盯了鸞鳳一眼！
鸞鳳也知道自己剛才說的話，可能觸碰到悠然的底線了！可從不愿意服輸?shù)柠[鳳依然推卸著自己的責(zé)任，只聽她嘴硬的說道：
“嫂子你可能誤會了我方才話里的意思了。咱先說清楚！你受不受家里人待見的，那可不關(guān)我的事兒！這些都是你自找的！”
“我自找的？你說這些都是我自找的？那你告訴我，自從我進(jìn)了這個家我主動找過誰的麻煩了？還不是因為有你，天天的就知道挑撥離間？你這個十足的小人……”
三元看到現(xiàn)在的悠然輕易就被鸞鳳激怒了，不禁嘆息了一聲！他連忙開口說道：
“好了悠然！平日里你們妯娌姑嫂之間的那些子事，我心里不是沒有個數(shù)！你總要看開些才行！”
隨后又對鸞鳳說道：
“鸞鳳，你好好跟你嫂子說說，剛才你說的話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鸞鳳看了一眼怒氣未消的悠然繼續(xù)說道：
“我剛才說的意思是，我們這么一大家子人，有妯娌、有叔嫂、有大伯哥還有兄弟媳婦，關(guān)系復(fù)雜！
如果大家和爹娘住在一個院子里，怎么著也不會被外人亂嚼舌頭的說了閑話！
可是如果到了嫂子你的那個院子里，你想想，大伯哥和兄弟媳婦一塊同進(jìn)同出的！
就連平時上個茅廁，都必須得小心提防了！
這種讓外人指指點點污言穢語的事兒，我可是想躲還來不及呢！
總之，我可不敢去那個院子里跟著大伯哥和大嫂子一塊兒居?。?p> 這俗話常說：唾沫星子淹死人！
我可不敢平白去招惹村里人的那些閑話。
如果大嫂非要堅持讓大家伙兒湊錢，去你那個院子里蓋偏房，那就要看看咱們的三弟妹夢羽，有沒有那份膽量過去住了？”
鸞鳳說完，回頭去看夢羽。
夢羽嚇的一激凌，想到自己的男人不在家，自己更不能讓村里人平白小瞧了自己去！趕緊擺手說道：
“我就在這個院子里跟著咱爹娘一塊居??！你們說你們的事兒，可別牽扯到了我。海辰不在家，我可是什么都不懂！你們有什么事，有咱爹娘在眼前呢！你們可千萬別找我來商量。”
說完，夢羽自顧自的去廚房收拾去了。
悠然聽了鸞鳳的話，覺得好像也有那么一點點兒的道理！只要對方不是特意諷刺自己，悠然心中的氣也就立刻消了一大半。
想到方才自己還為此罵了鸞鳳，不禁有些汗顏！可再仔細(xì)想想鸞鳳平日的所作所為，覺得鸞鳳被自己罵兩句，也不屈的慌！
畢竟這次鸞鳳也壞了自己的好事兒！
想到這里，悠然瞪了鸞鳳一眼說道：“你大伯哥，可不是你說的那種男人！”
鸞鳳也聽出悠然只不過是一時嘴硬，已經(jīng)沒有了和自己爭鋒的氣勢，也就不再理會悠然。
一直插不上嘴的梓亭，怕她們倆又起爭執(zhí)。就趕緊說道：“嫂子說的對！我大哥本來就是一個老實本分的人，嫂子千萬別誤會了鸞鳳的意思就成！”
說完，梓亭也趕緊拉了鸞鳳回了屋。
大家就這樣不歡而散。
現(xiàn)在是1973年農(nóng)歷二月上旬，麥苗剛剛返青。
在麥地鋤了一上午的草，眼瞅著快到了中午時分，辛花和俊梅才從地里回來。
干了一上午的活兒，俊梅是又累又餓！
可是夢羽剛才一直只顧著聽兩個嫂子吵架來著，中午飯就做的稍微晚了點兒。
俊梅餓的心慌，就忍不住數(shù)落了夢羽嫂子幾句！
也許是剛才受了兩個嫂子的影響，夢羽此時也有了些火氣，就和俊梅爭執(zhí)了起來。
辛花聽見了連忙過來幫著夢羽訓(xùn)了俊梅幾句，怪自己的女兒俊梅不知道多體諒一下嫂子。
最后，兩個人都?xì)夤墓牡某灾垺?p> 飯后，夢羽沒有像往常一樣等著俊梅，她獨自一人回屋休息去了。
俊梅剛和嫂子吵了架，見夢羽不理自己，也就賭著氣來了大哥的院子。
悠然剛做好午飯，正招呼照看著庸兒和旺兒一塊玩耍的丈夫庚辰，一起過來吃飯。
悠然一見俊梅進(jìn)來了，就連忙跟俊梅打招呼。
可俊梅正在和夢羽賭氣，竟然也沒有搭理悠然，就直接進(jìn)了小里間躺在鋪上準(zhǔn)備睡覺去了。
庚辰小聲嘀咕道：“這又是怎么了？”
悠然早就習(xí)慣了俊梅如此，苦笑著對庚辰搖了一下頭，接過庸兒來，一家人開始吃飯。
一邊吃著飯，悠然一邊把今天上午后院里發(fā)生的事，對庚辰訴說了一遍。
俊梅在里間睡不著，她也支起耳朵聽著。
“原來爹還有這等煩心事！怎么爹就不肯跟我說呢？”
“跟你說！你以為自己有多大本事呢？人家大隊長馬梓亭都解決不了的宅基地問題，爹跟你說就有用了？”
雖然覺得妻子悠然的話有點兒刺耳，可庚辰也知道自己確實沒有那個能耐！他嘆了口氣繼續(xù)吃飯。
“今天鸞鳳諷刺你我，說你只不過是一個只知道傻干的蠢夫！還說她自己比我年輕，樣樣兒都比我能干！
我也承認(rèn)我平時干活兒沒她快捷，平日里你娘也沒少為了這個甩臉子給我看！
可在你們?nèi)易尤说难劾?，難道我就那么差嗎？
她們平時就沒有一點兒不足之處嗎？
你說說，這些年我都跟她們計較過什么了？可你們一家子人對我呢？”
庚辰皺著眉不說話。
悠然最看不上的就是庚辰這一點！
不管自己和他的家人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都只會說別讓自己跟她們這個一般見識、別讓自己跟她們那個多做計較的！
從來不會真心的替自己考慮！
一看丈夫不爭氣的模樣，悠然就氣的不行！就想跟丈夫好好上上一課！
“鸞鳳今天說的話的意思很明顯，她是覺得我們兩口子連給人家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這些你都明白嗎？
人家眼里根本就瞧不上咱們兩口子！
以后人家屋里有了事兒，你少主動的上去參合！別整天拿了自己的熱臉去捂了人家的涼屁股，不知道個好歹輕賤的！你明白了嗎？”
“那怎么行？我們兄弟們之間本來就是應(yīng)該互相幫襯著的！梓亭有事了我這當(dāng)大哥的哪兒能光瞅著不管？我們兄弟之間的事，你以后少管！”
“我也不是說非得不讓你去幫忙，你要等人家覺得你有用時，張嘴求到你的時候你才去！別老是自己巴巴的上趕著去的，你明白了嗎？”
“那怎么能成？自家人又不是外人，他們家里有事了，難道我還好意思坐在家里等著，非得等他們一個個的來求我了我才過去幫忙呀！那我成了什么人啦？那種事兒我可做不出來！”
“你做不出來？那你就上趕著去給人家當(dāng)牛做馬去吧！做完了人家照樣把你一腳蹬開，翻了白眼的瞧不起你，到那時你心里才會舒服嗎？”
見庚辰又不說話，悠然繼續(xù)說道：
“就憑梓亭那個懶勁兒，從來不想干一點體力活兒的！就憑她鸞鳳再能說會道，如果沒有自己人幫襯著，他們又憑什么去操持那么大的一個工程？
就算是到最后他們兩口子把房子蓋起來了，恐怕那也不是容易的事！才分開家兩年時間，他們兩口子就開始咋咋呼呼的嚷著要蓋房子，他們又憑什么？
他們之所以說話這么有底氣，還不是覺得身邊有你這個古道熱心的傻大哥嗎？
你要知道，現(xiàn)在可不比當(dāng)初你蓋咱住的這個院子的時候！村里已經(jīng)不再無償?shù)慕o出工燒磚、送木料了！就憑咱屋里這兩年掙得工錢，你心里還沒個數(shù)嗎？
就算梓亭他們兩口子比咱兩口子強(qiáng)，掙的也多，可他們手里能存多少錢來買磚買木料的？還不是只想拿了你爹娘的血汗錢，去博外人一個好名聲嗎？”
“現(xiàn)在這家還沒分完呢！就算梓亭只是為了博個好名聲，他能站出來這么主動的去承擔(dān)，也就是實打?qū)嵉南霝檫@個家做點兒事的！只要是為了這個家，到時候我們該幫忙還是要幫忙的！只有這樣，家里人總會念我們一個好兒的。”
“到了現(xiàn)在，你還一心的想在家人面前落一個好呢？你忘了二妮兒的事兒啦？
到現(xiàn)在二妮兒來了娘家，連咱們家的門邊子都不蹬的！見了你我也愛答不理的！你也不想想這都是為了什么？還不是因為你做事不知道個好歹進(jìn)退的，爛用好心辦了壞事兒了嗎？”
“從小爹娘就是這樣教的，他們自己也是這樣做的，爹娘做事總不會有錯吧？”
“那是家里人多！你爹娘沒有辦法才哄了傻子老大接給給小的呢！他們做父母的可以為了自己的孩子什么也不計較，你這當(dāng)大哥的有必要這樣嗎？
還是你自己被他們教養(yǎng)的傻到連這個道理都不明白了？
還覺得你爹娘是個大好人呢？
他們?yōu)榱藙e的兒女把你坑的死死的，你自己都還不知道！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傻不傻啊？”
庚辰最是孝順，也最要強(qiáng)！聽了悠然這樣埋汰他的爹娘，并且侮辱了他的智商，立時就怒了！把筷子往小低桌上一拍怒聲喝道：
“怎么說話呢你？難道爹娘還會害了我們！哪有這樣在背后埋汰爹娘的？你這人也太不懂事兒了你！”
庚辰突然的一個舉動讓庸兒受了驚嚇，他當(dāng)即哭了起來。
旺兒也被驚的渾身一震怯怯地從小板凳上站了起來，走到母親身邊害怕的依著悠然流起了眼淚。
悠然也被庚辰的態(tài)度激怒了，她大喊著問道：
“我怎么埋汰你爹娘了？
難道我說錯了嗎？
當(dāng)初要不是我娘家來人幫忙，恐怕咱們一屋子早就被你爹娘給坑死了，你知道嗎？
你爹娘這樣對我們，難道我還說他們不得了？
天底下那有這樣狠心絕情的父母？
他們坑的我們還不夠苦嗎？
自從我進(jìn)了你們家，我受了多少委屈你知道嗎？
你從來就不知道幫著我說一句話，給我撐一下腰的！和你們一家子人相處，你知道我心里有多么苦多么累，我心里又是多么的孤單嗎？
你的父母家人如此的輕待我，那是因為他們心里壓跟就沒有你這個傻兒子、傻大哥！這些道理你都明白嗎？
你體諒過我的感受嗎？”
看著有些瘋狂地喊著話的母親，旺兒更是害怕了！
他從來沒有見過爹娘這個樣子。他不知道爹娘現(xiàn)在都怎么了？從來不吵架的，怎么一下子的都變得這么兇？
旺兒大哭著轉(zhuǎn)身想跑去找爺爺。
悠然不想讓后院的人都知道自己兩口子吵架了。趕緊把旺兒拉回來摟在身邊，悠然流著淚安慰著旺兒。
旺兒見母親流了淚，在他小小的意識里就覺得是爹欺負(fù)了娘，對庚辰哭喊著說道：
“不許爹兇娘，不許爹兇娘……”因為心里特別害怕，旺兒只喊了兩句就大哭的說不成話了。
悠然更傷心了！
庚辰看著流淚的妻子和大哭著的兩個兒子，心里也是痛苦極了。
他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父母一絲一毫，可今天從悠然的哭喊聲中他好像也聽出來了一些什么！
可是庚辰從小就覺得父母做的全是對的，突然冒出來的那一絲念頭，還沒有開始明朗起來，他就趕緊在潛意識里把它毀滅掉了。
可是回頭想想，又覺得悠然說的好像也有些道理。
從悠然幾乎絕望的眼神里、和她那撕心裂肺的吶喊聲中，庚辰只知道這一次悠然很傷心！
比當(dāng)初自己一心只為二妮兒奔波讓她無依無靠時，還要痛苦很多倍！
面對自己一直倍加愛護(hù)和在乎的人如此痛苦的樣子，庚辰的心里更加的痛苦！
庚辰有些迷惘了！
從小到大受到的教育理念好像全是錯誤的，可是父母又怎么會錯？
庚辰現(xiàn)在是一個矛盾體！
他活了三十來歲才仿佛有點兒明白，自己過去活的好像很可笑！
庚辰的心里突然想起了當(dāng)時街上的耍猴人和他們帶著的那些個猴！
可庚辰不敢再去繼續(xù)想這個念頭，覺得只要一想，自己的心就痛的要裂開了一樣！
庚辰此刻完全承受不住這樣的痛苦，他只想把這一切都趕快給遺忘掉。
庚辰的心里現(xiàn)在只想逃避！他的內(nèi)心深處還是傾向于他的父母的。他責(zé)怪悠然挑撥了他和父母家人之間的關(guān)系！
不錯，所有的一切只是悠然猜測來的！我的爹娘怎么會這樣對我！悠然真是太荒謬了，竟然拿這樣可笑的理由來哄騙我！
可是他回頭再看著正在哭泣的妻子悠然，她明明已經(jīng)那么傷心！她的傷心好像也不是裝出來的！自己現(xiàn)在到底應(yīng)該怎么辦？
不想面對悠然，庚辰?jīng)]有吃好飯，就一個人傷心的走出了家門。
悠然此刻的心也痛到了極點兒。
她希望自己的老公是清醒的！能在自己最需要關(guān)懷的時候，在背后挺自己一把！那怕只是安慰安慰自己也好，讓自己能知道自己在丈夫心里還是有點兒地位的！
望著庚辰離去的背影，悠然心里感受到無論自己付出多少？愚笨的老公始終也不會明白自己心中的苦楚！
悠然的內(nèi)心又是柔弱的！她即心疼沒有吃好飯的丈夫，又有些責(zé)怪他心中只有他的家人！可悠然并沒有想挑嗦的丈夫遠(yuǎn)離這個家，她自己內(nèi)心里的那份歸屬感還一直苦苦無法得到呢！
她只是想讓丈夫明白自己作為一個丈夫和一位父親的責(zé)任！能夠正確地看清現(xiàn)實，面對現(xiàn)實。
悠然此刻又是絕望的！在這個所有人都不待見自己的家里，又得不到丈夫的理解和支持！她自己一直是感到孤苦無依的。
悠然又是無奈的！望著眼前的兩個孩子止不住的流淚，直到三個人都哭累了！悠然和兩個孩子同樣都沒有吃好飯，她們就上炕抱在一起昏昏入睡了。
可她和庚辰剛才都只顧著自己內(nèi)心里的感受，竟然都忘了隔壁一直被她們打擾的無法入睡的小俊梅！
俊梅把剛才大哥和大嫂之間的吵鬧，從頭聽到了尾。
可她卻不會同情悠然！
并且從悠然一嫁進(jìn)門來，兩個人就不對付！她們爭爭吵吵了也這么多年了！
并且從剛才悠然說話的態(tài)度里，她分明把一些過錯都怪罪到了自己一家人的身上！
對此事，俊梅可一點兒也不認(rèn)同！
此時，她看到悠然竟然如此的痛苦，她卻感到特別的開心！
何況悠然竟然敢直接挑撥自己大哥和家人們之間的關(guān)系。挑嗦大哥庚辰在兄弟姐妹們有事兒了以后，不要再去主動幫忙！
這還不算，居然還想教嗦大哥對爹娘的為人也要產(chǎn)生懷疑！竟然敢直接當(dāng)著大哥和自己的面指責(zé)自己爹娘的不是，她真是大逆不道！
還想讓我大哥跟她站在同一個立場上去多支持她！俊梅想想悠然的想法是多么可笑，那可是我大哥！
還敢看不起我的好二哥和我的好二嫂，小瞧他們兩個的辦事能力！
沒看到二哥和二嫂現(xiàn)在比你們過的風(fēng)光嗎？
還好大哥沒有理會這個臭女人，看來大哥還是我們的好大哥呀！
不行，我要把我聽到的這些，都告訴我娘和我二哥、二嫂、三嫂她們，讓她們也都高興高興。
對了！當(dāng)然還有我的梓辰小哥哥！
打定了主意的小俊梅，幸災(zāi)樂禍地溜出了大哥家里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