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是王爺上次救的阮姑娘,她也來了。”
“她來干嘛?”
“三夫人說阮姑娘馬上要及笄了,在跟著她學(xué)習(xí)管家呢,這不咱王府設(shè)宴嘛,剛好就帶著一起來幫忙了”管家如實稟報道。
秦稷:...
幫忙?
就她?
不添亂就不錯了。
“王爺,是否有所不便?”見某位爺蹙眉,管家不由出聲提議:“若是不便,老奴這就去和三夫人知會一聲?!?p> 他是喜歡那阮家姑娘,可王爺好像不太喜歡,王爺不喜歡,那還留府里干嘛?
他可是忠心耿耿一心為主的好管家。
誰知某位爺卻瞪了他一眼。
“不必了,隨她去吧”秦稷將手里的古藉放下,不放心的叮囑一句:“讓人看著點,那姑娘頑劣得很?!?p> 管家點頭應(yīng)下。
心里卻暗暗想著,阮姑娘也就有些調(diào)皮嘛,哪里有爺說的那么嚴(yán)重。
老實的管家還不知道,前一陣子,無聊透頂?shù)闹x子懷想拉郎配,假傳了王爺命令,讓玄三悄悄將小姑娘的事情給查了個底朝天。
從出生到現(xiàn)在,事無巨細(xì)。
資料被玄三直接遞到秦稷手上,謝子懷沒看上一眼,某位爺卻是全看完了。
從小跟著虞三公子斗雞走狗,長大了帶著人打架斗毆...
出入賭場,逛過青樓!
那紈绔程度,就差沒殺人放火了!
當(dāng)然,這些惡劣的事跡里,也夾雜著很多助人為樂的事跡。
有善心,又愛玩愛鬧。
小姑娘倒是像只鳥兒一樣,活得自由自在!
秦稷唇角微勾,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只希望最近她能懂些規(guī)矩,安安靜靜的待在王府。
只是,這可能嗎?
顯然是不可能的。
才不過第二天,管家伺候在身旁的時候,就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
秦稷也不管他。
反正這奴才憋不住的時候,自己會主動說的。
果然,不過一刻鐘后,管家就開口說話了。
“王爺,今天天氣這么好,您要不要出去走走?”
“不去?!?p> 干凈利落的拒絕,向來是某位爺?shù)膫€性。
“王爺還記得府里西園那邊嗎?有一片果林那里,今日可發(fā)生熱鬧了...”對于某位爺?shù)木芙^,管家絲毫沒感到難堪,又自顧自的找話說道。
秦稷沒說話。
他提筆蘸墨水,微微屏氣凝神后,潔白的紙上出現(xiàn)四個大字。
那字體筆走龍蛇,鐵劃銀鉤。
若是有懂得書法的人在此,定要狠狠夸上一番。
可惜管家胸?zé)o兩點墨,只認(rèn)得那是王爺經(jīng)常都在寫的...
金戈鐵馬!
管家識相的閉上嘴巴,深知現(xiàn)在的王爺絕對不喜歡他多話。
金戈鐵馬四個字,最能概括秦稷這十多年的人生。
身體里的血液因著這幾個字,隱隱開始沸騰。
秦稷自己都分不清楚,他對戰(zhàn)場的熱愛,是出于多年養(yǎng)成的習(xí)慣,還是他本就天生好戰(zhàn)。
戰(zhàn)爭,是殺戮!
亦是救贖!
他是敵人眼里的魔鬼,亦是涼州軍隊的戰(zhàn)神!
...
良久后,身體里的血液才漸漸歸于平靜。
秦稷掃了眼愁眉苦臉的管家,冷聲問道:“你怎么還杵在這,虞三夫人來了,后院你就不管事了?躲本王這里想偷懶不成?”
管家:...
想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