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涼州城能有現(xiàn)在的熱鬧繁華,與江南之行有莫大的關系。
阮婧姝眨巴眼睛,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一樣,“稷哥哥,你真的去過江南???”
那七分激動三分緊張的模樣,看得秦稷一陣好笑,小姑娘不會以為他被貶涼州,就只能在涼州帶兵打仗了吧?
其實除了江南,他還去過很多地方,只是明面上都遮掩了身份。
“聽說江南的姑娘溫雅如出水芙蓉,是不是真的???”阮婧姝眼珠一轉(zhuǎn),又開始作怪了,心里隱隱的有些興奮,又有些擔憂,她覺得自己好像是踩在最后一道窗戶紙的邊緣上,在進行瘋狂的試探。
秦稷蹙眉。
然而還沒等他說話,阮婧姝已經(jīng)搶先開口,“你一個小姑娘,這話是能對男子說的?”
她學著他說話的語氣,甚至連他蹙眉的神情也學得惟妙惟肖。
秦稷扶額,有些心塞。
既好氣又覺得好笑,干脆伸手在她腦門上拍了下,“知道還說。”
阮婧姝捂著腦門往后挪了挪屁股,明明他沒用多大力氣,她卻覺得有些暈乎乎的,饒是才剛剛情竇初開,她也知道他剛才的動作有些親密,與他平日里那副高傲冷漠的樣子大相庭徑。
心里也酸酸漲漲的,多日以來對他的的堅持和期待,似乎也得到了些許回應。
“稷哥哥...”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這難得的呆傻卻取悅了秦稷,他決定不再與她玩這種似是而非的猜測,遂開口道,“你是姑娘家,有些事情不該由你提出來...”
見阮婧姝還有些懵懂,他低低的咳嗽了聲,才緩緩說道,“等你及笄后,我會親自去見林老將軍?!?p> 啪嗒。
維持在兩人間的窗戶紙終于被秦稷單方面捅破。
即便他的話語已經(jīng)足夠委婉,阮婧姝也聽懂了其中的深意,她曾經(jīng)想過有一天表明心跡的場景,也許是在一個安靜的室內(nèi),也許是在暮色深沉的傍晚。
但無論如何,也不會是在現(xiàn)在,更沒有想到,會是由他來開口。
“你不愿意嗎?”秦稷見小姑娘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卻唯獨沒有一點害羞或者喜悅的樣子。
“我...”膽大包天的小霸王有些赫然,但還是強作鎮(zhèn)定,小小聲聲的開口反問道,“先不說我,稷哥哥你能作自己的主么?”
秦稷失笑,“本王自然是能的,不過你怎么問這個?”
“謝小將說,你的婚事須得圣上做主”阮婧姝毫不猶豫的出賣某小將。
秦稷黑臉!
默默想了想收拾謝子懷的各種方法后,才安撫小姑娘道,“放心,本王自己的婚事,還是能自己做主的。”
“哦...”阮婧姝乖乖點頭,腦袋里還是一陣陣的發(fā)懵,明明前一刻鐘,他們還是保持著距離,可忽然間怎么就湊在一起談婚論嫁了?
“那你呢?”秦稷神色認真的看著小姑娘,“你是怎么想的?”
他的眼神太過專注,阮婧姝被他盯著,只覺得臉頰一陣陣發(fā)熱,“我...還用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