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在賭,賭我們在24小時之內(nèi)找不到他藏匿的黃金?!?p> 肖然看著審訊室內(nèi)怡然自得的孔康復(fù),語氣十分肯定。
“法網(wǎng)恢恢?!?p> 何曉麗哼了一聲,她實在不甘心讓這樣的人渣逍遙法外:“先去大會議室,雷大隊喊開會?!?p> 此時的會議室內(nèi),因為這起黃金盜竊案,刑警一大隊的成員到了一小半,三個中隊的負責(zé)人也全都到齊。
本來肖然是不用參加會議,但這個案子的很多關(guān)鍵點都是肖然突破的,所以破格過來了。
永遠黑著臉的雷大隊見人基本來齊了,單刀直入道:“大家也都知道了,昨天的這起黃金盜竊案已經(jīng)甚囂塵上,經(jīng)過各個媒體傳播,現(xiàn)在全國都知道了咱們H市的一個金店離奇被盜,省廳、市局給的壓力都很大。
雖然已經(jīng)抓獲的孔康復(fù)有很大的作案嫌疑,但并沒有確鑿的證據(jù)可以一錘定音,所以還要繼續(xù)排查,現(xiàn)在我們開這個會,就是研究一下,如果真是這個孔康復(fù)作案,他會把黃金藏到什么地方?怎么樣把失竊的黃金找出來?!?p> “他的家里,還有他路過的荒地與公墓我們已經(jīng)拉網(wǎng)式排查過了,沒有任何藏匿黃金的可能?!焙螘喳惵氏乳_口道。
一中隊隊長邵勇接著說道:“那下面就需要排查一下他的親戚朋友,特別是可能存在的他不為人知的情人之類,孔康復(fù)很可能會將黃金藏匿在這些人的家中?!?p> “這個孔康復(fù)是最近2、3個月才回到的H市,之前他一直在深市,早年間在深市也因為盜竊金店,被判處有期徒刑14年?!?p> 龐景輝開口說道:“一個長期不在家的人,即使有朋友之類的,關(guān)系也達不到值得幫他藏匿黃金的地步,我認為不太可能?!?p> “我認為我們的思路陷入了常規(guī),我們?yōu)槭裁匆J定竊賊就是因為貪財才偷盜黃金呢?”
二中隊隊長李毅開口道:“如果是有人和丁朝偉有矛盾,專門找人盜竊了黃金,然后兩人在梅花樓村轉(zhuǎn)手交易,也不是沒可能的。所以我看可以再調(diào)查一下丁朝偉的人際關(guān)系,看看有沒有仇家之類的。”
肖然靜靜地聽著各個前輩的假設(shè),面上波瀾不驚。
他很想告訴這些人,那個竊賊就是孔康復(fù),但不是誰都有正義之眼,沒人能做到肖然這般肯定。
那么,孔康復(fù)到底會把黃金藏在哪呢?肖然仔細地回想著所有的信息。
首先,孔康復(fù)是徹頭徹尾的壞蛋,父母去世也要趁機撈錢,以至于讓父母在屋里停尸半個多月。
其次,他有過盜竊金店的經(jīng)驗,雖然被捉到判了十幾年,但以他現(xiàn)在這幅德行,一定也沒有改邪歸正,而且在號子里,此人肯定學(xué)到了很多關(guān)于盜竊的經(jīng)驗,畢竟里面?zhèn)€個都是人才。
最后,他近來剛回H市,基本算是沒有什么可信賴的人,也沒有什么人愿意接觸他。
那么,他會把黃金藏在那呢?
打開手機,查看著大杏村周圍的地圖。
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一個大膽的想法驟然出現(xiàn)在肖然的腦海里,再一思索,肖然越發(fā)覺得有這個可能。
也許是看到了肖然對著手機屏幕發(fā)呆,雷大隊突然發(fā)話問道,“肖然,你在看什么呢?”
“地圖?!毙と惶痤^,面不改色道,“看看大杏村周邊有沒有適合藏匿黃金的地點?!?p> “嗯?!?p> 雷大隊也沒再問,轉(zhuǎn)過頭朝坐在邵勇身邊的秦子河道:“你繼續(xù)說。”
原來這會兒是秦子河在發(fā)言。
肖然看到秦子河沖他拋了個眼神,笑笑聳了下肩膀。
“我認為我們完全沒必要出動那么多警力去拉網(wǎng)排查,前段時間省廳不是新購置了一臺心電顯示測謊儀嘛?!?p> 只聽秦子河繼續(xù)侃侃而談道:“我們用測謊儀監(jiān)控孔康復(fù)的心率,然后挨個地說出各個可疑地點,如果說道某個地點時他的心電波動顯示異常,那么,那個地點就很合坑藏匿著黃金。”
“很不錯的想法,散會后一隊帶著嫌疑人去省廳。”
雷康如此一說,整個三隊所有人的心態(tài)瞬間不好了,讓一隊帶著嫌疑人去省廳,如果真讓一隊找到了黃金,功勞算誰的?
畢竟是三隊辛辛苦苦抓來的人,就差最后一哆嗦就能結(jié)案了,這個時候怎么甘心讓一中隊來摘桃子?
而且從昨天接案到現(xiàn)在,不也就24個小時么,他們?nèi)犧k這個案子已經(jīng)夠迅速的了。
不滿歸不滿,誰讓這主意是一中隊提出來的呢,三隊沒有提出好意見呢,怪不得誰。
“或許我們也不用帶著嫌疑人去省廳?!鼻刈雍油蝗徽f道,眼神似笑非笑地看著肖然。
雷康看著秦子河,略一思索,問道:“你還有什么想法?”
“剛才肖然不是說在看大杏村周圍適合藏匿黃金的地點嗎?以我對肖然的了解,我建議聽聽他的看法?!?p> 秦子河說完,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肖然。
張磊不爽地瞪了秦子河一眼,你妹的搞什么,就算你想給肖然刷存在感,也不帶這么坑的吧!
不過三中隊的人眼中閃著希望的光,把肖然當成了最后一個救命稻草,而其他兩個隊的人卻有些不信。
“肖然,說說你的看法。”雷康和顏悅色道。
肖然面無表情,淡然道:“我沒有什么看法?!?p> “嗯?”
雷康面色一沉,秦子河不由自主地皺起眉頭,三隊的人不禁失望起來,張磊更是忍不住雙手捂臉:大兄弟,你怎么就這么實誠地說出來了?
“我也的確找到了藏匿黃金的位置?!毙と幻娌桓纳^續(xù)道。
“嗯?”
雷康的濃眉驟然跳了跳,三隊所有人瞪圓了雙眼,心中皆是一驚,怎么可能讓你給找到了?!
雷康敲著桌面,鄭重說道:“肖然,這可不是開玩笑,得有根據(jù)。”
“等我把黃金找回了就有根據(jù)了。”
肖然站起身,朝雷康打了個敬禮:“雷大隊,我申請立刻去把黃金找出來?!?p> “那好,我給你兩個小時的時間,三隊都協(xié)助你?!?p> 雷康大手一揮,斷然說道:“兩個小時之后,我們在這里等著你找回來的黃金!”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