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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夜行

第三十三章:計劃

千里夜行 涂少離 2531 2018-11-19 22:08:32

  在不傷人的情況下去辦事,趙一痕能想到的除了銀子就再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不過銀子不是萬能的,他在江小白那里就失了手。

  所以他找到了江小白。

  庭院里,江小白一邊喝著茶,一邊指點著江拗兒下棋,天上無風(fēng),太陽正暖,兩人好不休閑。

  楊玉花來過很多次,問過很多遍,江小白都是說,先以人參等滋補品調(diào)養(yǎng)一段時間再說。

  楊玉花的心里很清楚,雖然他因為自己的緣故,答應(yīng)跟自己來救人,但他內(nèi)心里,其實還是非常不愿意的。

  江拗兒有時候被催煩了,會幽怨地問父親,“爹,你趕緊給他治吧!拗兒都快被那女人煩死了。早點救他,咱們好早點離開?!?p>  江小白只是摸著他的頭道:“他的病已深入骨髓,需一點一滴的清除。”

  說著他的手便按在劍柄上,輕輕地磨砂著。

  趙一痕看著庭院的兩個人,打趣道:“你們這是給自己找了個新家嗎?”

  江拗兒見來人,眼睛一亮,終于有個人可以帶自己玩了,連忙叫道:“一痕叔叔,帶我去玩吧,在這里呆得膩死了!”

  趙一痕笑道,“好啊,不過你爹得同意一起去才行!”

  江拗兒不解,回頭看向父親。

  江小白品著茶,就像沒聽見這句話似的。

  趙一痕繼續(xù)說道:“我知道一家酒館,有個女孩子歌聲特別美,保證你爹沒聽過。”

  江拗兒癟著嘴,委屈巴巴盯著父親。

  江小白自是知道趙一痕的德性,無非就是騙自己出去,他可不會上當(dāng)。不過在這里呆著確實很無趣。

  他伸了伸懶腰,又打了個哈欠,將江拗兒招到身邊,道:“拗兒,我們?nèi)ミt月酒館,聽聽曲兒?!?p>  那個唱曲的女孩,他知道,五年前在這里的時候,去聽過,聲音像鳥兒一樣,重而細(xì),很有甜美,如今五年過去了,也不知道站在如何了。

  “恐怕你是聽不了了。”趙一痕并不驚訝江小白是怎么知道遲月酒館的,畢竟他曾經(jīng)也去過不少地方。他故作嘆息道,“嗓子都腫了,唱得跟蛤蟆一樣?!?p>  “那就醫(yī)好!”

  江小白沉吟了一下,細(xì)想那個女孩,卻是凄慘,唱得讓客人不滿意就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甚至是挨打。女孩很可憐,但他沒有太多的精力去管他們一家人的事,今天或許可以幫幫她。

  “你覺得醫(yī)好她,是好事呢還是壞事呢?”趙一痕雙手抱胸,看著江小白笑問著。

  江小白想了一下,自己醫(yī)與不醫(yī)都一樣,總之都會找大夫去醫(yī),但從好壞來分,似乎與自己無關(guān)。他終于正眼看向趙一痕,目光不咸不淡,反正他就是不說話,也不提問,坐等答案。

  趙一痕笑道:“不如解脫!”

  江小白先是一臉驚訝,而后又恢復(fù)如常,他明白趙一痕的意思,但那樣做,真的好嗎?

  “你什么時候開始有這樣好心腸了?”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兩人都笑了。

  江小白知道趙一痕心腸并不壞,但總是不走尋常路。

  趙一痕知道江小白不會信,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便好。

  江拗兒撓頭抓耳,愣是聽不明白兩人再說啥,笑啥……

  這天遲月酒館一大早就迎來出手便是五十兩的貴客,還帶著一大一小。

  不出意外,這個貴客點酒菜的同時,也點了孫木香,若是這樣的爺,迎娶自家姑娘,孫掌柜自然是十分愿意的。

  酒桌上,江拗兒瘋狂地啃著豬蹄和羊骨,一臉肉沫口水,這次,江小白出奇地沒有訓(xùn)他。

  三人眼睛對視了一下,孫木香立即退縮了。

  “考慮的怎么樣?”趙一痕最先打破安靜的氛圍。

  “我……還沒想好……”孫木香目光閃躲,始終不敢和趙一痕對視。

  “過你爹這一關(guān),我自有辦法!”趙一痕說出了她最大的疑慮。

  “我……”孫木香還是有些猶豫,或者不太相信他的話。

  “你只要說,想不想和他在一起?”

  趙一痕急了,從未見過這種墨跡的人!

  好像有個人,不過都被他霸道地給她做決定了!

  孫木香心理亂糟糟的,雖然父親待自己多不好,但終究是自己的父親,若非有父親,自己恐怕也不會衣食無憂。

  自己呆了這么多年的地方,說走便走,那也不是隨便可以舍得的。

  孫木香嘆了一口氣,道:“當(dāng)然想,只是……”

  趙一痕沒有給她機會,打斷道:“從現(xiàn)在開始,不要說任何話!”

  說完便抬起頭,拍了拍江小白的肩膀。

  江小白會意,倒了一杯酒,遞給了孫木香道:“在下江小白,五年前來過這里。當(dāng)時就看到你在此賣唱,甚是動聽,如今回來還想再聽一遍。不知孫姑娘可否賞光?”

  趙一痕和孫木香像看鬼一樣地看著江小白,這家伙再說些什么玩意?

  江小白自主忽略了趙一痕的眼神,目光灼灼地看向?qū)O木香。

  孫木香茫然地接過酒,一飲而盡。

  酒,她偶爾也會陪人喝酒,故而一碗酒對她而言,還是能接受的。

  只是這碗酒與她之前喝的酒不同,之前的酒是帶著酸澀,而這碗酒,卻是清甜的。

  入口后一股清涼之氣沖擊著嘴里,咽喉里,說不上舒服,也說不上難受,但劑量上,肯定加大了。

  她皺著眉頭,抵擋著這股清涼之氣。

  待嗓子開始適應(yīng)的時候,發(fā)覺這幾天發(fā)痛的嗓子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

  聰明的她已明白這是江小白做的,你低頭表示作揖道:“多謝江公子?!?p>  江小白擺了擺手道:“開唱吧,我家拗兒都快等不及了。”

  歌聲又升起,趙一痕不是很明白江小白的意思,說好的怎么這時候變卦了?但看到大展口舌的江拗兒,似乎懂了些。

  這首歌帶著幾分愉悅與歡快,而又幾分愁,因為感情太復(fù)雜,才致使這首曲唱得并不是很好。滿座中,也只有江拗兒在認(rèn)真的聽,其他的都是虛情假意,江小白與趙一痕已經(jīng)喝了十個回合了。

  孫木香也不介意,這種這兩人就壓根不是來聽曲的,主要是來辦事的,而那小孩,似乎才是真正在聽曲。

  一曲之后,江拗兒拍手稱快,這是他第一次聽曲,還是面對面的這種,他擦了擦油膩的嘴角,笑道:“我還要聽!”

  一曲又起,一曲又落,江拗兒不斷地的換曲,孫木香不斷地唱曲。發(fā)現(xiàn)曲唱多了,嗓子反而舒服了,真是令人神奇的事!她知道,這都得益于江小白的那碗酒。

  江小白透過窗戶,看著白云,五年前似乎和現(xiàn)在并沒有太大的區(qū)別,只是人長老了,聲音變老了,行動力也快老了。

  第一次來這里時,師妹總是會想辦法讓女孩來為自己獨唱。也幸好之后他們離開了,否則這女孩,絕對不夠師妹一個人玩!

  那時候,楊玉花還在,裝作與自己恩愛的模樣,又是牽手,又是呢喃著細(xì)微的情話。

  他喝著酒,不再思考,也不想思考這些虛情假意,至少他覺得是這樣的。

  趙一痕則想著下一步的做法,雖事情有些偏差,但他知道,江小白會做到的。

  果然,唱了幾曲后,江小白叫停了她,便帶著江拗兒離開了。

  江拗兒意猶未盡地咂咂嘴,聽曲不必太多,反而會有種聽覺疲勞,點到為止,也是江小白的意思。

  江小白站在街角,問道:“接下來怎么做?”

  “等……”

  江小白沒有說什么,手扶住了江拗兒的肩,他不知道,他們的未來如何,也不好做評價,只愿那個男子能夠留下她,她也能不離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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