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好戲開鑼
王城門口,大家告別了之后,一人兩妖便在云曦綺與曲意陽的目送中遠去,直到看不見已經(jīng)看不見許若輕他們的身影,曲意陽才帶著戀戀不舍的云曦綺返回王宮。
因為桔槔要帶許若輕去新住處,但地點在花城,與炎溪回新城不同路,他們便打算行至一條分叉路口時,再分道揚鑣。
離別之際,炎溪拍了拍桔槔的肩膀,面色嚴肅的沉聲道:“有什么事,記得來新城找我,我義不容辭?!?p> 桔槔神色淡然的點了點頭。
隨后,炎溪又轉(zhuǎn)頭看向許若輕,換上一副溫和的表情,笑著說道:“記得以后常來新城找我玩,有誰欺負你了,就告訴我,我?guī)湍阕鲋??!?p> 許若輕有些感傷,但還是揚起了一個笑容,回視著他輕聲道:“好!”
得到了許若輕的回答,炎溪爽朗一笑,隨后看了一眼面前的一人一妖,就動作灑脫的轉(zhuǎn)身離開了,只是臉上的笑容卻在轉(zhuǎn)身的那一刻消失。
看著炎溪孤獨離去的身影,許若輕有些憂傷,“來時熱鬧,回時孤寂”這大概就是此刻炎溪的寫照吧!想到這兒,她不由無聲地嘆了口氣。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早已經(jīng)把炎溪當成好朋友了,只是這一次分別,不知下次何時才能再見,亦或者會不會再見,畢竟自己不屬于這里,也不知會在這里呆多久。
由妖(人)及己,想到自己當初莫名其妙地獨自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許若輕悲從中來,不由雙眼無神的看著炎溪離去的方向發(fā)愣。
“好了,別看了,我們走吧!”桔槔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許若輕的發(fā)愣。
看著身旁的桔槔,回過神的許若輕散去了那一絲傷感,在內(nèi)心默默感慨到:幸好,她有桔槔的陪伴。想到這兒,許若輕露出了一個小小的笑容,輕聲問道:“我們接下來去哪兒?”此刻,她的問話中有了一絲歡快地味道。
桔槔看了面露笑容的許若輕一眼,又轉(zhuǎn)頭看了眼炎溪逐漸消失的背影,嘴角微揚,瞇著眼輕聲回道:“花城!”說完便帶著許若輕朝著與炎溪背道而馳的方向走去。
神界,天夕宮。
武澤與上次那名男子面對面盤膝坐于矮榻之上,正在悠閑的博弈品茶。殿內(nèi)寧靜優(yōu)雅,他們不曾說話,只有偶爾棋盤落子的聲音。
一炷香之后,男子輕輕地在棋盤上落下一枚白子,語氣淡淡的說道:“你輸了?!?p> 武澤聞言笑了笑,漫不經(jīng)心的將手里捏著的黑子隨意丟回了棋盒中,直視著男子,無奈的抱怨道:“唉,每次都這樣,沒意思,沒意思!”邊說還邊搖了搖頭。
男子沒有理會,舉杯飲了一口清茶后,神情淡漠的問道:“上次失敗了,接下來你有何打算?”
聽到這話,武澤邪魅一笑,湊近男子,自信滿滿的回答道:“放心,我早已安排妥當了,現(xiàn)在好戲應(yīng)該已經(jīng)要開鑼了?!?p> 男子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隨后拿過一本書,平緩的說道:“嗯,那就好,你可以走了!”
“不是吧!要不要每次都這么絕情?有事就找我,沒事就懶得搭理我,好歹我地位不低,怎么說也是上神??!”武澤假裝一臉委屈的指責道。
對于武澤的指責,男子視若無睹,絲毫不受影響的繼續(xù)著自己手里的動作,拿過一本書放至身前,便準備開看。
見狀,武澤一時倍感無趣,便收起的那副委屈的面孔,無語的感嘆道:“辛銳,你還真是無趣?!?p> 男子看著書靜默不語,一副十分專注的模樣,顯然已將武澤屏蔽在外。
武澤無可奈何,只得離去,在門口時回看了辛銳一眼,喃喃自語道:“還是那個丫頭有趣,唉,只是可惜了......”說完便一掃衣袖,將雙手置于身后,毫不留戀的瀟灑離去。
妖界,某客棧客房內(nèi)。
伴隨著一聲興奮的尖叫,許若輕縱身一躍,歡喜地撲到了客棧的木床上,并抱著軟綿綿的被子歡快地翻滾了好幾圈。這一番舉動下來,讓許若輕感覺整個人都舒坦了不少,原本疲憊、沉重的身體也感覺輕松了很多。
桔槔的房間與許若輕的房間相鄰,他進入房間,剛剛在木桌旁坐下,就聽到了許若輕的尖叫聲,一時心急,沒有聽出那聲尖叫中的喜悅,以為她有危險,便直接趕緊施法來到了她的房間。卻見到她正裹著被子在床上歡快地打滾,一時間,他竟有些哭笑不得,站在那里也忘了與許若輕說話。
許若輕沒有覺察到桔槔的到來,停下翻滾的舉動之后,就因為身體與精神的雙重松懈,而無比犯困。困頓之意的突襲,讓她情不自禁地打了個長長的哈欠,隨后就趴在床上慢慢的睡著了。
原本看到許若輕沒事,桔槔就應(yīng)該悄無聲息的離開,畢竟這樣唐突的闖入女子的房間是不禮貌的行為。但不知為何,看著許若輕在床上歡快鬧騰的模樣,他一時入了神,竟留了下來。直到許若輕停止了鬧騰的動作,覺察到她熟睡之后,桔槔才緩過神,悄然離開。
與炎溪分別之后,這段日子他們倆一路走走停停,以游玩的方式向花城而去,粗略一算,時間竟已有半月之久。依照桔槔以往的性子,這般行為向來是他嫌棄的,他不喜熱鬧,不想與妖打交道,更不愿參與這些俗事中浪費時間。但不知為何,如今陪著許若輕的這一路走來,他竟然沒有感到絲毫不耐,反而心中甚是喜悅。
想到炎溪之前在云溪山莊說過自己對許若輕不一樣,桔槔無聲的嘆了口氣,不想再糾結(jié)這個問題,便閉著眼,打算修煉,這樣他就能摒棄雜念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天色逐漸泛白,山頂?shù)某筷厝綦[若現(xiàn),將潔白的云層鍍上了一層昏黃的暖色。
許若輕依舊趴在床上熟睡,只是睡夢中的她眉頭緊鎖,顯得十分不安。
房中的窗戶原本緊閉著,卻不知為何,此時竟正在悄無聲息的一點點慢慢打開。過了一會兒,當窗戶完全大開之后,一只骨骼分明的手緩緩伸向了窗欄處,在牢牢抓緊木欄后,就借著手中的支撐,慢慢爬了上來。
琴七音
明天雙更,今天感冒太難受了,先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