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懸疑偵探

青云歸

第5章:爭吵

青云歸 畔茶佉水 2038 2020-04-06 19:30:32

  左儀想起賀六在縣衙內(nèi)斷然否認自己曾派人毆打任揚,看來他的想法跟丁超一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莊峰和何永新呢?”丁超和賀六的嫌疑基本已經(jīng)排除,左儀心里不由贊了自己一句,因為打從一開始他覺得有問題的就是莊峰及何永新。

  丁超和丁柳氏對了一眼,兩人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且這次比剛才更猶豫。

  “怎么?有什么不能說的?”左儀將一條腿翹起來,伸手按在腳腕子和膝蓋上,一臉好奇的看著兩人。

  丁超張了張嘴,丁柳氏先一步出聲,“不是不能說,只是不知道該如何說,這兩人跟任秀才的關(guān)系很奇怪。”

  宮文柏帶著一張畫回來的時候,正巧聽見丁柳氏這番話,好奇的問道,“怎么個奇怪法?”

  左儀頭也不回的伸出手,宮文柏便把那張畫放在了他手上。

  屠夫描述的不是很詳細,他當(dāng)時看到的也只是隱約一個大概,具體什么模樣他不好說。

  宮文柏盡可能把能完善的都給完善了,出來的畫像別說還真有那么幾分意思,起碼屠夫是這么說的。

  丁柳氏小心的看了眼自家男人,然后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們兩家畢竟住的近,稍微動靜大點都能聽見,民婦記得好像是三年前吧,有天夜里莊峰來找過任秀才?!?p>  “哦?夜里?多夜?”

  左儀來了興趣,莊峰那樣的人,看著一本正經(jīng),不過從他能在酒肆里喝到天亮這一行為來看,也未必就那么正經(jīng)。

  “子時前后吧,民婦記得不是很清楚,但可以肯定夜很深了,周圍連聲狗叫都沒有。”

  丁柳氏想了想繼續(xù)說道,“那晚我家男人起夜,民婦被吵醒了,隱約聽到隔壁傳來什么響動,一下子就把民婦瞌睡給驚沒了,當(dāng)時還以為任秀才又被人圍堵到了家里?!?p>  “草民想起來了,確實有這么一回事?!倍〕胶偷馈?p>  左儀瞧了丁超一眼,剛才他還欲言又止,現(xiàn)在倒是知道附和了。

  但他不說破,今天來的收獲不少,當(dāng)然,他肯定不介意更多。

  丁柳氏見他開口,自然而然的閉了嘴。

  丁超繼續(xù)往下說道,“草民那晚在屋外,所以聽的清楚,隔壁先是爭吵,后來似乎還動了手?!?p>  “動手?他們二人不是朋友嗎?”宮文柏問道。

  丁超點頭說是,又說任揚那樣的人,其實也沒什么真正的朋友,大部分跟他來往的都是有所圖。

  說著說著就有些跑題,左儀便開口讓他繼續(xù)說當(dāng)晚發(fā)生的事。

  “對對對,當(dāng)晚的事,草民是起夜,所以在外面沒待太久,隱約聽到兩人是為了科考一事吵,說什么抄,什么我的,總之?dāng)鄶嗬m(xù)續(xù)就是這些?!?p>  丁超那晚聽的不是很清楚,又很快傳出來動手的聲音,他不想惹禍上身,就急匆匆回了房間。

  “后來沒幾天晚上又有聲音傳來,不過這次不是莊峰,而是另一個人的聲音,而且說了沒幾句就摔門走了,這個草民看的清楚,是那個叫何永新的書生。”

  丁超很肯定的說道,那晚雖然也很晚,但月色不錯,能看清那人的面容,且何永新走的時候也看到了他,還和他對視了一眼,他更能確定了。

  宮文柏見左儀沒說話,便又問道,“那何永新和任揚又是因為什么爭吵?”

  “這個我聽的仔細,還是因為科考,不過沒說抄什么的,就說任揚誣陷他、害他之類的?!倍〕芸隙ǖ狞c頭說著。

  宮文柏看了眼左儀,左儀瞇著眼睛思索,事情最終竟然扯到了科考上,是巧合嗎?

  程宣說過,任揚三年前科考成績有可能是假的,那么比照到丁超的話里可以推測出,任揚抄襲了莊峰的文章,但不知道為什么,事后莊峰并沒有將此事宣揚出去,除了跟任揚吵了一架,什么都沒干。

  至于何永新,他口中所謂的誣陷和害他的話,應(yīng)該也是說的同一件事。

  也就是說任揚將科考舞弊一事用了什么方法推到了何永新頭上,但又不知道為什么,何永新得到的處罰僅僅只是罰三年不得參加考試。

  大宋科考三年一次,所以這罰跟沒有差不多,只是何永新名聲上肯定要受到不少詬病。

  又問了丁超夫婦一些細節(jié),左儀便打算帶著宮文柏離開。

  臨走時宮文柏把左儀手上的畫像拿給丁柳氏看,結(jié)果丁柳氏沒看出什么,反倒是丁超認出畫中的人是城西的一個寡婦。

  走出西斜街,左儀看著手中的畫像問道,“你說這寡婦怎么會跟一個窮酸秀才攪合到一起?”

  宮文柏規(guī)規(guī)矩矩的回了句不知道,隨后又說起三年前科考舞弊一事,也許就是任揚之死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這件事不似表面上看到的這么簡單,殺人者并不僅僅是為了尋仇,也許還為了點別的什么?”左儀收起畫像,他懷疑那兩個人,但又沒有什么證據(jù),僅憑猜測可不能定人罪,他可不想一上任就被傳成昏官。

  “僅是猜測,沒有任何證據(jù)?!?p>  宮文柏的意思很明白,如果沒有任何證據(jù)為佐,那這些猜測只可能是猜測,永遠上不了臺面。

  “證據(jù)是個問題呀,上哪兒去找證據(jù)呢?”左儀嘴上這么說著,眼珠已經(jīng)定定的看著宮文柏,帶著點似笑非笑,“宮先生既然要做本縣令的師爺,總要為我出謀劃策不是?”

  面對左儀突如其來的奸臣嘴臉,宮文柏決定視而不見,抄著手一邊往前走一邊沉聲說道,“既然這邊沒有線索,那就只能再去問問聞人小姐?!?p>  “先生說的對,就是要去問問聞人清,她大老遠跑到這里當(dāng)仵作,肯定不會草草糊弄人。”

  左儀對聞人清的事有一些了解,但了解的不多,只知道她當(dāng)年和聞人家鬧了一場,然后十分決絕瀟灑的離開了京城,據(jù)說當(dāng)時走的時候是一人一馬,分文不取。

  想起來這件事在京城茶樓被說書的繪聲繪色講出來,聽的那些世家子弟十分佩服和向往,覺得這才是江湖兒女該有的灑脫。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