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么了?”有的修士閉關(guān)剛出,不解,詢問起來。
“還能怎樣?不就是熊家少爺熊守陽,又開始刁難這原本的呂家管家,想要將這呂家最后的一點(diǎn)財產(chǎn)吞占掉,真是可憐哪!那呂家少爺離開了十多年,只剩下這老管家,苦苦支撐,在這么久的日子里真是受盡了苦難,這次,看來是避不開了?!?p> 圍觀修士感嘆的有之,可在那人群中,不以為然的也有之,甚至有的修士靠在墻上,對此漠然至極,甚至抱著看戲的心理,譏諷談?wù)撝?,有著刺耳話語傳出,聲音不大,可也都盡入鄭凡耳中。
鄭凡臉上一嘆,斜眼看了看外面,那里的隨意,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修士,只是讓他多了絲鄙視,再向場中看去,那店鋪內(nèi)被隨意拆遷,仿佛拍擊豆腐般,頃刻的破碎,讓掌柜臉色一白,死灰間,抱著一絲最后的渴求。
“不要再拆了!”掌柜的一沖而出,抱住熊守陽的大腿,可哭泣剛起,就被一大巴掌拍開。
“滾開,老不死的,這里沒你的份,還有沒有什么密室,趕快說出來!”熊守陽臉色猖狂,根本不管掌柜的身體如何老弱,不僅大力拍擊,噴出鮮血,此刻,更是在逼問下,單手將掌柜舉過頭頂,兇猛無比。
“這,太過分了!”人群中有人抱不平,可也只是嘀咕兩句。
“這有什么,小見識!”
“好,狠狠摔他,弄死他,”有修士不以為意,可也在抱不平的嘀咕聲中,沒有人站出來,甚至在這一刻,有人的話語帶劍般傷人。
在掌柜被舉起的一刻,鄭凡神色一動,此刻,瞳孔微縮間,老人的慘狀讓他心情也是在長久的平靜中,泛起絲絲漣漪,這做得實在是過分了,手一揚(yáng),就要出手。
“住手!”
一聲大喝,從遠(yuǎn)處街道盡頭傳來,聲音未落,一個男子凌空而來,白袍儒衫,氣勢凜然,飄飄間在柔弱下,帶著一絲剛猛的怒意。
“你給我停手?!蹦凶釉俅伟l(fā)聲,人已經(jīng)沖進(jìn)店鋪,抬手一個猛抓,扣住熊守陽手腕的同時,手上泛起靈光,用力往下一拉間,救離掌柜的同時,一把將熊守陽高舉過頭扔出。
轟的一聲,雄壯的身體砸進(jìn)貨架里,砸碎一片,激起一陣煙塵。
旁人修士驚嘆,熊守陽的修為煉氣十層,高深間,才能如此囂張,可,此刻,那怒目舉手的白袍修士似乎更加恐怖。
一些修為達(dá)到十層的高手,此刻,眼睛一陷,白袍男子的實力絕不比他們低,甚至,會比他們高,那就是凝氣十一層,他們不敢置信,也在此刻,心底浮起慶幸,剛剛沒有上去,搶奪店鋪寶物。
煙塵散去,白袍男子跟掌柜一番打量,見到那悲慘的流血模樣后,更加憤怒,手中拳頭緊握,那讀書人的儒袍和往日的養(yǎng)氣,此刻都被撕碎,一個前沖,在熊守陽的身上連番踩踏,腳上還有著靈光。
“你狂,我讓你狂。”
鄭凡臉上一跳,明顯地也沒料到這白袍男子會這般兇猛,此刻,聽著耳邊的慘叫,看著那被連番狂揍的大漢,眼睛不由得向四周一撇,一個環(huán)視間,微微一縮。
在一間高墻上,有著一個黑衣男子,手拿玉壺,也不看向這邊,而是在自飲自酌中,視線投向遠(yuǎn)處,就像一個落寞的酒客,寂寥蔓延向四周。
這個人的修為高深,用鄭凡的感知,那起碼也得要有著筑基初期的修為,只有這樣,才能絲毫氣息不泄,想到在這種小地方能見到這般修士,鄭凡也是感到有點(diǎn)奇異,也不再停留視線,再次轉(zhuǎn)移間,又被一個身影吸引住。
那是一個少女,臉帶面紗,身著艷麗,一舉一動,都有著曼妙的氣息,本應(yīng)很是吸引人,可,不知為何,此刻,也是不被眾人狂熱包圍。
鄭凡收回了視線,再次一撇那白袍男子,他能感知到,在這一刻,總有著兩道若隱若現(xiàn)的目光注視著白袍男子,這一刻,鄭凡聯(lián)想到此前熊守陽所說的寶物,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就是跟這有關(guān)。
“別打了!”一聲大喝打斷了鄭凡的思緒,那場中,熊守陽滿臉鮮血,帶著落魄間,手顫抖著舉起。
“不要再打了,我給靈石!”從小到大,沒有遭受這般對待的熊守陽,此刻內(nèi)心泛起寒意,又夾帶著心酸,種種不可道間,在鄭凡的注視下,扔出一大袋靈石,然后掙扎著爬起,哎哎呦呦地離去!
“哼!”白袍男子拿過靈石,定了一會,似乎想到什么,忍了忍,回頭扶著掌柜,選擇離開。
眾人見識這般事情起伏,此時,也是興致已滿,紛紛三三兩兩離開,四散而去。
很快,這里有著幾個小伙計上前收拾,沒有什么修為,可有著白袍男子前面的顯露,這一刻,也沒人敢去惹霉頭,就連鄭凡,也在這時,交了靈石,帶著不少的靈材離去。
穿過幾條街道,住進(jìn)一間客棧,在接連喝下幾大碗的靈藥和吞下幾顆丹藥后,鄭凡閉目打坐,靈力一騰,開始養(yǎng)傷起來。
鄭凡現(xiàn)在所受的傷不重,可接連的逃命,和連續(xù)的拼命,讓他的身體受到了很多的創(chuàng)傷,就算外傷可好,可那內(nèi)傷也是依舊嚴(yán)重,沒有半個月不可好,更有不少的暗傷,不知何時方可修好。
時光悠悠,這沼境山脈的小村莊,只是邊緣處的無數(shù)萬個村莊中的一個,依然在叢林的隱秘中過著平淡但又喧鬧的生活,而,鄭凡也在養(yǎng)傷時日里多次外出,漸漸地在街頭巷尾消息靈通處,知道,這附近,漸漸地發(fā)生了幾件不平常之事,有人慘死,有妖獸偷襲,當(dāng)然傳得最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還是那熊家莊莊主見到熊守陽的慘狀后,氣憤異常,號稱要帶人踏平呂家,更是在熊守陽的哭慘下,整個家族都被動員起來。
只是村里人翹首以盼快一個月,卻也沒見有什么生事的跡象,漸漸淡平了心,可也在這平靜中,那妖獸突襲越加頻繁,甚至有妖獸層沖進(jìn)村莊,雖然很快被制服,可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