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不,我籌劃這一天已經(jīng)很久了,遠古天生血脈的擁有者,估計,你不會知道,身上流淌著的鮮血,有多么的寶貴,但現(xiàn)在,我可以,告訴你,呵,那是可以輕易突破到結丹的力量,只需要簡單的按部就班,輕易可得,只不過,你的血脈不純,但也可以了,那是多么的偉大啊,結丹就近在眼前,更何況,還有著諸般強大威能。哈哈,這一刻,將會屬于我?!?p> 話語回蕩,呂兩面色一閃,他有心想要沖上前去,狠狠地虐殺這個毀滅他家鄉(xiāng)和親人,甚至是那從小到大的老管家的虛偽之人,可,動了動氣,那股郁積之感,那種脹痛,那種渾身的冰涼感,無一不在向他警示,那種身體的糟糕。
他知道,這一刻,哪怕是有著血脈的恢復,也是無濟于事,這只能退。
就算是瘋狂暴虐的惡魔心,沒有人性的阻礙,但面對死亡,都是同樣的規(guī)避,這一刻,他要逃了,伸手射出長矛,猛地一撞,沖入空中。
咻!
天禾手中亮光,銀白色的虹光閃現(xiàn),似乎從手中傳出,射在長矛上,速度不減,撞開間,一沖刺入?yún)蝺傻暮诮z中。
轟,呂兩從天空墜落,手臂撞斷,掉落地上,鮮血涌出。
“你!”
呂兩又驚又怒,看向那閃光,長長搖曳,分明是一根長錐,就是這刺穿了他的身體,錐頭還有著血絲。
呂兩猛地臉上一狠,似乎瘋狂一樣,猛地按停手中鮮血,一沖而起,殺向天禾。
雕蟲小技!天禾一個微笑,看向紅衣女子,那靈雨當即向前,放出一把雨傘,空中浮現(xiàn),驀地轉動,再一點,在那呂兩躍來時,擋住了半邊天空,更是有光幕籠罩。
轟!
呂兩跳到傘上,憤憤不休,手掌砸下,有著黑絲纏繞,更是隱現(xiàn)紅光,只是一落,光幕搖曳,再次砸落,越加晃動,呂兩瘋狂,右手成拳,高高舉起,大砸大落,光幕如水激濺,閃閃爍爍,有空洞出現(xiàn),現(xiàn)出薄弱。
天禾臉色一變,沒有想到,呂兩受到這般傷害,已經(jīng)是茍延殘喘之輩,這一刻,揮拳間,大起大落,猶如神錘滅世,威猛無比。
他感嘆一聲,但也只是這樣了,下一刻,猶如是戲謔的前奏,他撕毀了那個震驚面紗,臉上一動,緩緩綻放一絲邪異的戲謔,手一抖,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個寶物。
“久聞血脈之名,驚天動地,果真如此,豈不快哉,一個渾身傷痕,甚至受到致命的心臟傷害,換作平常的筑基修士,縱或有靈氣護體,道基為呼吸,也是行走不得,只能無力蹲坐療養(yǎng),可,這遠古血脈,竟能在這般危機,爆發(fā)強大力量,天生血脈,果然名不虛傳,可惜,現(xiàn)在,他屬于我了?!?p> 天禾,手一震,板磚飛出,照出黃金光芒,猛砸過去,一下子,將呂兩砸飛十幾米,翻滾幾圈,撞碎大石。
呵呵!
呂兩癱軟一般,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身體不停抽搐,每抽搐一下,就噴出一大口鮮血,灑落大地,眨眼間,已是將人浸沒,此情此景,眼看是活不了了。
“呵,終于成功了。”紅衣女子臉上一喜,快步走到天禾身邊,挽住手的同時,帶著期盼地展望,有了這血脈,結丹輕而易舉,那豈不是說,她將繼續(xù)能保存青春,也能和身邊人永遠相處!
“呵呵,這次獲得了謀盡心思,費盡各種巧合,才剛剛好將這魔王殺死,天生血脈,天所鐘愛,看來,這次,天南半域將再難抵擋你我二人的崛起?!碧旌毯佬?,想到那天南三大宗門,一向高高在上,擁有著絕佳的資源,卻屢屢將他拒之門外,這次,他一定要狠狠地踩上云端,要用結丹期的修為去狠狠打臉一番,不,最起碼是結丹后期,讓那些看不起他的人,都徹底被他震撼,讓那些在宗門招收處,曾嘲笑他的弟子都低下頭顱,他似乎看到了那萬眾迎接的場面,猛地再次揮出銀翅,將呂兩再次穿透,和著紅衣女子走了過去。
前方鮮紅,呂兩在血泊中,已經(jīng)死去,甚至雙拳依然緊握,仿佛無窮力量仍在,但身上的傷太重,只能,無奈牽連殞命。
一個天生血脈的上天眷戀之子,本應高高在上,由此刻展飛,可,誰也沒料到,會雛鷹未飛先死,從此失去一切的可能,這一刻,甚至,似乎要將一切的不甘掩埋,似乎有著淚中帶著血的仇恨,一切傲視的源頭,竟然還要被人拿去,被仇人拿去,被那個害得他家破人亡的人拿去,轟,似乎有聲音從呂兩的身體響起,帶著無盡的憤恨,這一刻,哪怕呂兩已死,也不能安魂,但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兩人走到他的身旁。
“按照上古奇書記載,這種天生血脈,一旦主人死亡后,就得等他個七七四十九天,才能緩慢凝結而出天生果,雖然心急,但也沒有辦法,還是得要去等上一段時間?!眳蝺傻驼Z,掩抑住了喜悅,盤膝坐起。
遠處,鄭凡也是安心地盤膝,雙眼閉上間,慢慢地將他的身體狀態(tài)調息,要調整到最佳狀態(tài),確保,最后一擊,面對兩人,能奪得果實。
至于那山脈深處的轟動,鄭凡在響起的那一瞬,重新聆聽好一會,由那斷斷續(xù)續(xù)的打斗聲中,有著巨鷹長鳴,還飄渺欲斷中夾雜著段玉的聲音,這能揣測出,應該紫心宗的救兵到來,不然單憑段玉一人,不是鄭凡看不起他,那是一個極其愛惜性命的人,可以說,天下無人不愛命,甚至修士更愛惜性命,然而,段玉比任何人都要更加珍惜,不然不會單憑遠遠感覺到有強大氣息到來就選擇離開,而這次敢硬闖進去,必有依據(jù)。
想到這里鄭凡并不焦急,這里雖然打斗動靜很大,可在渺茫的深山中,只不過是像在鬧市中的小聲談話,完全不足掛齒,鄭凡甚至揣測,他們會沿著路程尋找一番,找不到,就只能撤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