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守義被清雅齋落了面子,灰溜溜的回了府。
這事不過半日功夫就傳遍了晉南城。
向來高調(diào)風(fēng)光的太守公子氣的午飯都少用了許多。
不過這事喬瑾不知道。
此時她正與秦楚坐在馬車上,相顧無言,兩廂尷尬。
畢竟她是瞞著秦楚去的清雅齋,雖說她做的事情肯定逃不過秦楚的耳目,但總歸還是自己偷偷摸摸做事被人抓了正著。
不過兩人倒也心照不宣的沒有說出對方隱瞞的事情。就比如喬瑾發(fā)現(xiàn)原先老跟在他身邊的秦墨早就消失了半月有余。
“……今日多謝公子了。”喬瑾偷偷摸摸的看了好幾眼秦楚。
這人不過二十,卻這么能沉得住氣,反觀自己,過了二十多年,連重生這么玄乎的事情都經(jīng)歷過了,還不如眼前這人心思深沉。
秦楚聞言,似笑非笑的打量著她,道,“怎么,一緊張又叫回公子了。”
“……”喬瑾默然。
“性子太軟?!币娝窒聩g鶉一樣,秦楚也不打趣她,“若是日后進了京城,還是這樣軟綿綿的脾氣,仔細叫人欺負?!?p> 也不知道秦楚家里到底是什么龍?zhí)痘⒀ǎ灿袡C會他就讓喬瑾把性子硬起來,喬瑾聽的多了,難免也有幾分好奇。
“難不成京城是什么龍?zhí)痘⒀ǎ俊眴惕?,語氣里帶著好奇與疑惑。
喬瑾在京城生活了近十年,左不過是困囿于一個小小的院子,沒怎么見識過京城的風(fēng)景,若說好奇,倒還是真心實意。
秦楚看了她一眼,眼中帶著一點回憶,似乎是在回想京城,“京城……”
“京城是個好地方,鐘靈毓秀,好過冬日苦寒的晉南。”
喬瑾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認真聽著。
“那里幾乎沒有寒冬,過了年天就暖起來了,等到上元節(jié),就不用穿厚棉衣了__和現(xiàn)在氣溫差不多,上元節(jié)時候長安大街上燈火通明,城外靜安山腳下熱熱鬧鬧一大片花燈,熱鬧極了。帝京城墻很宏偉……現(xiàn)在想來在紅日襯托下居然有幾分大漠才有的荒涼……”
這是秦楚第一次對她說這么長的話,不過許是離京時間太長,為了更好的回憶,他的眼神微微放空,濃密的睫毛一閃一閃,平添一絲脆弱。
秦楚口中的京城終究也沒有開出什么花來,他說的最多的就是幼時偷偷溜出府看燈會,以及少時離京時紅日襯托下的京城城樓。
他的話里少有個人情緒,但說起幼時時語調(diào)卻微微放緩,溫柔了許多,平添幾分平易近人的煙火氣,看得出來他很懷念京城,至少是懷念那時候的京城。
喬瑾不知道怎么接這話,秦楚對于家庭情況避而不談,顯然是家庭生活不盡人意。
喬瑾分分鐘能腦補一場豪門恩怨。
兩人沒有再交談,喬瑾不是第一次與他獨處,反而是相處時間長了以后,她發(fā)現(xiàn)秦楚不喜與人多交談,習(xí)慣性的封閉自己,所以獨處的時候習(xí)慣了自己找事情做。
倒是少了幾分尷尬。
……
這邊兩人氣氛融洽,那邊遭遇人生滑鐵盧的杜守義氣的不行。
這事落了自己這么大的面子,他也不能去找自己的父親幫忙,畢竟杜太守再三警告過他少招惹秦楚。
而現(xiàn)在他不僅招惹了,還差點結(jié)下梁子。
不過好在他狐朋狗友一大票,這幾個臭皮匠加起來沒準還真是能頂個諸葛亮。
東西大街
清雅齋斜對面,金玉樓。
這金玉樓是晉南最豪華的酒樓,與清雅齋風(fēng)格不同,這里極盡奢華。
長久以來兩家酒樓在晉南難分伯仲,畢竟有人偏愛風(fēng)雅,有人又鐘愛紙醉金迷。
上午在清雅齋吃了癟杜守義帶著一絲報復(fù)的心理,在金玉樓宴請了他的朋友們。
眉眼無聲
啊 更新 晉南的故事線還會走一會兒,剩下的事情大概會讓喬喬焦頭爛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