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并未在酒樓外站立多久,見了禮后,張達很是熱情地將他家?guī)煾附o請了進去,邊走邊興奮地告訴他家?guī)煾高@兩日發(fā)生的大事。
“師父,我跟你說,對面的如意酒樓攤上大事了。”
“就前天夜里,突然來了一伙官兵,將如意酒樓給包圍了起來。上至那討厭的李掌柜,下到后廚打雜的伙計,如意酒樓的人全被官兵給抓走了?!?p> “聽人說,是那李掌柜犯了大案,驚動了知府。也有人說,是李掌柜得罪了什么大人物,那大人物給知府施壓,知府這才將他收押入監(jiān)?!?p> “不管怎樣,從今往后,咱春秋酒都算是少了一個勁敵,再加上有師父指點,咱春秋酒樓取代如意酒樓成為信陽城最火的酒樓指日可待!”
喬瑾瑜贊許地點點頭,“不錯,有志氣!”
通往后廚的簾子被人挑起,溫庭鈞溫文儒雅的身姿出現(xiàn)在眾人眼里。
他依舊還是那身灰色長衫,但長衫干凈整潔,連一絲褶皺也瞧不見。
其實,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喬瑾瑜就曾懷疑,溫庭鈞不是普通人。
倒不是因為張達他們喚他少爺,而是他渾身上下那股子連最普通的灰色長衫也掩蓋不住的矜貴儒雅的氣度和風華。
這樣的氣度和風華,唯有那些出生于名門望族的公子,或者出生于達官權(quán)貴之家的世家子弟才能有。
溫庭鈞顯然也是識得趙括的,走近后,溫文爾雅道:“想不到,瑾瑜姑娘竟然和龍威將軍相識。龍威將軍,幸會?!?p> “我們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趙括只覺得眼前的這張臉似曾相識,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到底在哪兒見過。
溫庭鈞莞爾一笑,“信陽城是個小地方,說不定,某次將軍凱旋歸城時,視線正好掃過人群當中的我,所以對我這張臉有些印象?!?p> 趙括想了想,覺得不無這種可能,便沒再繼續(xù)深想。
只是,見溫庭鈞氣質(zhì)卓然,不似尋常少年,趙括不禁多嘴問了一句:“溫公子是這家酒樓的掌柜?”
“不是?!睖赝モx神色坦蕩。
“這家酒樓是我長姐與姐夫經(jīng)營的產(chǎn)業(yè),他們二人外出游玩,我又正巧無事,就幫他們照看些時日。等他們歸來,酒樓便要物歸原主。”
趙括沒再追問,喬瑾瑜趕忙拿出袖袋里揣著的食譜,交給溫庭鈞。
“溫公子,這是上次的食譜,我寫好了?!?p> 溫庭鈞笑著接過,“有勞瑾瑜姑娘了?!?p> “說什么有勞?我收了你的銀子,這原本就是我該做的?!眴惕ばτ?,“好了,我們抓緊時間開工吧,爭取早些結(jié)束?!?p> 溫庭鈞側(cè)轉(zhuǎn)過身子,“廚房早已收拾妥帖,瑾瑜姑娘隨時可以開工?!?p> “呵呵!溫公子果然周到,張達,我們走吧?!?p> 與趙括和趙管家告了別,喬瑾瑜就帶著張達等人去了后廚。
溫庭鈞說他有事向喬瑾瑜請教,讓小二奉上茶招待二人后,也跟著去了后廚。
趙管家看著隔絕大堂與后廚的那道簾子起起落落,心里警鈴大作。
情敵!
這絕對是他家將軍的情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