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畢懷冷笑了聲,睨著他這最小的女兒:“你還有臉來問?自己做了什么心里不清楚?”
在柳家,別看柳卿卿是家中幺女,一樣不受柳畢懷的寵愛。
柳卿卿心中一驚,卻強(qiáng)裝鎮(zhèn)定:“女兒不知。”
“好個(gè)不知!”柳畢懷被氣得指著她說不出話來,拂袖而去。
柳卿卿小眼中閃過一絲惡毒,罵了聲臭老頭,在自家丫鬟的攙扶下入了府。
哪曾想,生養(yǎng)她的姨娘裴氏就等在院兒門,眼眶紅紅,含淚看她。
“姨娘,您這是怎么了?”柳卿卿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繞過她準(zhǔn)備進(jìn)屋好生休息一番。
裴氏見了她剛想開口,被她這句姨娘堵了回去,她生的嬌嬌怯怯,就像是水做的一樣,竟又是要哭了。
“卿姐兒,你就不能喚我一聲娘親嗎?”裴氏捏著手中的帕子,小心翼翼的看著那倚在桌旁喝茶的柳卿卿,倒像她是晚輩。
“呵——你算哪門子娘親?”砰的一聲,柳卿卿手中有些裂紋的青瓷杯子重重落在桌子上,那有些舊了的木桌搖搖晃晃了幾下,這才穩(wěn)住。
柳卿卿這屋里大多是顧氏主母、嫡姐兒那里不要的物件,雖是用過的,但價(jià)值不菲,每次大房那邊兒淘下來,柳卿卿是第一個(gè)急吼吼收了去的。
裴氏胸口漲得發(fā)悶,眼前有些昏黑,攀住了旁兒的屏風(fēng),這才有了力氣說話:“我是生養(yǎng)你的,私下喚一聲娘親也不過分吧?!?p> 見手摸上了紫木用料的屏風(fēng),柳卿卿忙起身,將那手拍了去,取來帕子細(xì)細(xì)擦了擦,又吹了吹,白了裴氏一眼:“這可是娘親最愛的物件了,你那臟手可別碰壞了?!?p> 柳卿卿口中的娘親自是那當(dāng)家主母,裴氏憤憤收了手,緊攥帕子:“卿姐兒,若是有了麻煩,便去找你那好娘親吧!”
裴氏步步艱難的走了出去,沒過多久,外邊竟是傳來壓抑已久的哭聲。
伺候柳卿卿的丫鬟湊上前,問道:“小姐,您要不要出去瞧瞧,裴姨娘哭得可傷心了?!?p> 說來裴姨娘對自家小姐也是極好的,得了什么好東西,都悉數(shù)送來,奈何自家小姐就是不領(lǐng)情,一眼都不看,轉(zhuǎn)手便賞了人。
正捧著金釵細(xì)細(xì)品賞的柳卿卿興致突然被打斷,咬了咬牙,罵道:“你也瘋了不成?”她對那哭聲極為不耐,親自去關(guān)了門,力道大的那門發(fā)出了極大的響聲。
“整天哭哭啼啼的,哭得讓人心煩!”柳卿卿嘟囔了聲,將那釵子裹了好幾層上好的綢布,鎖在了匣子中,對鏡笑得一臉心滿意足。
那從下朝就黏上倪塵的郝仁自是一起上了國師府的馬車,一下車便嚷著讓沐冷將府里的桃花釀全部拿出來讓他喝得盡興。
沐冷看也不看那閃著光的桃花眼,低聲喚道:“爺?”聲音極其恭敬,只聽倪塵一人差遣。
“切,小冷兒你一點(diǎn)兒也不可愛,冷冰冰的像木頭,真是主仆倆一個(gè)模子刻出來的!”
求酒被拒的郝仁干脆大搖大擺的入了國師府,大有不給酒就守著不走的架勢。
偏不萌小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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