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氣
“夫人怎能用這般語氣同我說話?我可是司命讓來替您檢查身子的!”朱槿傲然道。
“我不需要,我走吧?!蔽业?。
“是,夫人?!敝扉刃χ拐娴耐肆讼氯?,我還以為她還要怎的刁難我,畢竟司命君不在跟前,她可以好好地露露她的本性。
……
司命君是第二日回來的,他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向我走來靠在我身上,我替他卸下了沉重的甲胄。
他什么也沒說。
我道:“受傷了嗎?”
“嗯,一點(diǎn)。”司命君道。
“那讓朱槿仙子來替你瞧著吧?!蔽业?。
“不用。”司命君道。
“嗯?!蔽业馈?p> 又沉默了一會(huì)兒我才又問道:“孩子呢?”
司命君寂言許久才道:“他帶走了?!?p> 我立馬將他從我身上掰起,“為什么?!”
“……”司命君不語,或許是因?yàn)閮?nèi)疚。
我輕嘆一口氣,道:“帶去了哪?妖界?”
“嗯?!彼久?。
我勢(shì)要沖出立馬就要去妖界將小孩兒搶回來,司命君阻住我忽而大聲吼道:“他就那么重要嗎?!”
我道:“重要!”怎么就不重要了?!孩子不是你生的你不心疼不是?!
“他重要還是我重要?!彼久袂檎J(rèn)真地道。
“你怎么又跟一孩子嘔上氣了?”
“這幾個(gè)月他將你照顧得很好吧?”司命君的手摟過我腰,笑道:“養(yǎng)得還不錯(cuò)?!?p> 我這才清楚司命君說的“他”不是孩子,是卻非。
“我跟你在說孩子你在這吃什么干醋?!我有了身孕難道他還要克扣我的吃食嗎?”
“那他為什么不呢?”
“無理取鬧!你為什么一定要去鉆那個(gè)尖?!”
“呵!”司命君冷笑,我還真真是第一回看見司命君這般與他不符的表情出現(xiàn)。
司命君將我抱起,扔上那張不太寬大的床,他自己也擠著躺進(jìn)去,一手圈住我的腰身,強(qiáng)讓我緊貼著他的身體。
我越是推開他,他摟的就越緊。
司命君忽而道:“我會(huì)去救他的。你就好好呆著別動(dòng)?!?p> 我停止了躁動(dòng),道:“好?!?p> “嗯?!彼久龑⑽覔砣霊?,我伏在他懷中。
待司命君安然入睡了,我悄摸著起身去,將床全給司命君睡,這樣他才能好些歇息。
我才起身,司命君便悶哼了一起,眉頭緊鎖著,他慢慢悠悠地睜開眼,輕扯住我的衣擺有氣無力道:“去哪?”
我道:“我哪也不去,只是下床坐著?!?p> “好?!彼久氖质冀K沒有松開我的衣擺。
瞧著司命君這不太正常的狀態(tài),我才想起適才他說過他是受了傷了,可究竟是傷在了哪。
我細(xì)細(xì)認(rèn)真翻尋,在沒有打擾到司命君的情況下。
司命君著玄色衣袍,不易瞧出血色來,最后終于瞧出來,在他腰上有一個(gè)小口子,傷口不深,是個(gè)小傷,卻長(zhǎng)時(shí)間不處理任其血流。
我將司命君搖醒,“起來!”我道,“我替你包扎傷口!”
司命君睜眼,坐了起來,他伸手要去解衣帶,卻被我搶先一步,我將他的衣服悉數(shù)扒凈,他光著上半身,我的手觸碰到了他的身體,皮膚糙了些許。我將他傷口周圍的血跡擦干凈了,再撒上止血的藥替他包扎好。
做完這些我才抬起眼看認(rèn)認(rèn)真真地瞧司命君的身體,從前還算是一副光潔的身體如今多長(zhǎng)了幾道疤,我輕撫著那條最長(zhǎng)的疤痕,我問道:“為什么你要來做這些事?”
“你?!彼久馈?p> “我?”我不知道這其中有我什么緣故。
隨后司命君又道:“呵,這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這是天命難違?!?p> 總覺得司命君話中有話,大概是我不知道的事情,只是他不想說,那我也不問了罷。
“嗯?!蔽业馈?p> 我起身要去瞧看十方,司命君立即作了反應(yīng),我解釋道:“我只出去一下?!?p> “去哪?”司命君刨根問底地道。
“不去妖界?!蔽冶WC道。
“好?!彼久龖?yīng)允了我出去。
我去找十方了解了情況,現(xiàn)飲羽島已奪了回來,島上的妖精們也都被趕回了妖界,再整頓一番便可以回到天宮去了。
“就這樣回天宮了?”我落寞道,可我的小孩兒還在別人的窩里。我心道,那也是司命君的孩子,他不會(huì)不管不顧的,或許回到天宮他也會(huì)有辦法。
“難不成你不想回去了?”十方打趣道。
“當(dāng)然沒有?!蔽覕D出一個(gè)笑。
與十方別過后我便回到司命君的營(yíng)帳里,司命君失魂落魄的,還是我出去時(shí)的那幅神情,明明打了勝仗為何是這副神情?
“子寧?”我喚道。
司命君聽到這兩字先是一笑了,他道:“嗯?”
還好他笑了。
“沒有?!蔽覔u頭。
……
司命君身上的大傷小傷都已養(yǎng)好了,在這兒的半月,我總覺著司命君對(duì)我有些不一樣了,除去日常歡喜摟著我,他幾乎不碰我了。
這日經(jīng)朱槿“提醒”我才找出了這其中可能的緣由,我在妖精堆中待得太久,妖王的妖氣更甚,周身的妖氣難以散去,這許也是一個(gè)緣由。
我在仙島上尋了些零陵香用來沐浴,好洗清身上的妖氣。
夜里司命君如常般摟著我,我扯開他的手,我伸手要去扯開他的衣帶,他不與,我伸過頭去要親他,他將我推開。這分明就是在躲著我,我有些惱了,我強(qiáng)按著司命君的頭使他不能躲,正要親上去,司命君卻將我的手強(qiáng)掰開,我轉(zhuǎn)而往下進(jìn)攻,司命君不耐煩地道:“夠了!”
夠了?!我他娘的夠什么了?!
“為什么不碰我?”我問道。
司命君別過臉去不語。
我冷哼著,“是嫌我臟嗎?!”
“沒有?!彼久圆辉缚粗?。
我推開司命君,胡言亂語道:“呵,我還不如跟著他去妖界呢!”
“不可以!”司命君緊拽住我的手,命令似地語氣道。
我奮力甩開司命君的手卻不得,“是你嫌我臟!他可不嫌,就算是我替你生了兩個(gè)孩子他也能待我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