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久,邢如陰不耐煩問到:“你到底行不行?”
玉面公子走來走去,也因為自己一時想不出辦法著急,隨后說到:“誒,先讓我看看你的傷可以嗎?”
巫月一默默摘下眼罩,玉面公子湊過去一看,她右眼的位置凹下去,長出一團難看的肉。想想都替她疼,邢如陰也是第一次看到小巫受傷后的樣子,心里想要殺君無心的沖動再次涌上來。
邢如陰再次問:“能行嗎?”
玉面公子略顯為難,說:“再問一句,你們要的新身份是什么?”
邢如陰拿出提前準備好的幾幅畫,上面畫的男男女女是今晚襲擊的對象,然后占用他們的身份。玉面公子看一眼,都是正常人的模樣。男子還好,女子里面都是年輕丫鬟。
玉面公子歪著嘴又想了想,最后想到了一個最好的方法。
他說:“我可以在新臉上畫上一只眼睛,不仔細看可以以假亂真。但是你要記住,假的就是假的,千萬不要讓別人盯著看?!?p> 巫月一:“多謝公子?!?p> 玉面公子掏出身上的道具,原來裹得像球一樣的大衣之下是各種道具。
一會兒的功夫成品就做出來了,還貼心地幫巫月一梳了一個新發(fā)型,在眼睛的周圍多了一些頭發(fā),盡量避開別人的目光吧。
邢如陰支付了高額酬金,玉面公子心滿意足離開,晚上客人也是一位大人物。
巫月一望著鏡子中陌生的臉,一雙眼睛真的毀掉了很多,原來的臉再怎么國色天香少了一只眼睛就是丑八怪?,F(xiàn)在的臉,姿色一般,巫月一卻真心希望這是屬于自己的臉。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看到出神,沒意識到窗戶對面來了一個人,此人是國師魚畫。
他還是坐在老位置,喝著小酒。巫月一激動到站起身來,盯著他看,猶豫著要不要現(xiàn)在動手。最終打開大門,想要去一趟一醉方休。不料被邢如陰撞上。
邢如陰問到:“你要去哪里?”
巫月一:“魚畫就在對面,我自然是去一醉方休?!?p> 邢如陰看了一眼窗戶,好像魚畫真的在??伤€是說:“魚畫的事先放一邊,我們今晚的任務是成王,天馬上就要黑了,換上衣服跟我走跟我走?!?p> 邢如陰扔給她一套衣服,把門關上。巫月一看了正在喝酒的魚畫一眼關上窗戶,可以了這絕佳的好機會。
丫鬟的衣服穿在里面,外面套上一件大衣,一行人急匆匆離開客棧來到成王府伺機行動。
邢如陰輕功絕佳,如鬼魅一樣翻進成王府。早已洞悉目標路徑,直接去把人打暈扛出來,交給外面負責接應的幾個壯漢。
抱著巫月一,邢如陰再次神不知鬼不覺跳進成王府。
大護法早已對這里的一草一木了如指掌,更不用說是房屋排布,二人直接朝著君無心的睡處直去,邢如陰緊隨其后。為了不被人發(fā)現(xiàn),他特意把腳步放重。假裝自己是個不會武功的普通人。
眼看著已經(jīng)來到門外,正巧碰到阿達出來,兩人下意識低頭退到一邊,等阿達走遠了才敢抬頭。
阿達才走遠兩步,突然想到什么停下腳步,回過頭那兩人已經(jīng)進去了君無心的寢室。他搖搖頭,剛剛想起來什么又忘了,繼續(xù)往前走。
室內(nèi),君無心坐在書案旁低頭看書,右手拿書左手撐在桌子上。丫鬟打扮的巫月一只是傻傻的盯著他看,而邢如陰只是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手上的劍譜上?!度f窟劍譜》,邢如陰瞳孔一縮起了貪婪之心。
邢如陰悄悄推了一把巫月一,示意她過去把茶遞給君無心,趁他現(xiàn)在一心只在劍譜上。
巫月一放下托盤,捏緊手中的茶杯,只希望君無心能夠抬頭看他一眼,茶杯遞到他的右手邊,巫月一不敢看他一眼。同時,她與君無心的一舉一動都被邢如陰記在心里。
放下手中的書,君無心接過茶杯,放在嘴邊吹了吹,無意間抬頭看了丫鬟一眼,目光便一直不肯移動。他看的不是丫鬟的臉,而是丫鬟耳朵上兩顆血紅色葫蘆耳墜。心里為之一動。
邢如陰以為是君無心發(fā)現(xiàn)了端倪,電光石火之間從袖子中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直直往君無心后頸刺去。自始至終,巫月一都沒有抬過眼。
然而,就算君無心沒有回頭看一眼,左手卻及時做出反應躲開攻擊打傷邢如陰右手從他手里搶過匕首再架在邢如陰脖子上。
巫月一內(nèi)心大驚,她是舍不得君無心去死,但是也舍不得邢如陰去死。
反應極快的他一把藥粉灑在君無心眼睛上趁著這個空隙拉著邢如陰就走。
出了房門邢如陰就抱著巫月一飛走。等到君無心擦干凈眼睛人已經(jīng)不見了,他內(nèi)心波瀾起伏。
鬧這么一出想必也猜出來了,是她。血色葫蘆耳墜,她居然戴著過來,目的是再殺他一次。
阿達聞訊而來,房里只剩自家王爺,眼睛周圍都是白色藥粉,手上還拿著一把匕首,顯然不是自家的兵器。
“王爺,您的眼睛”阿達受到了驚嚇。
君無心罷罷手,表示沒事。
阿達又問:“是不是剛剛那兩個人?”
君無心點頭。
阿達:“可惡,越燭殿真是卑鄙無恥,他們是害怕一個月之后的五行臺之戰(zhàn)嗎?想要提到對王王爺你動手?!?p> 君無心關心的不是一個月之后的比試,也不是阿達說的話。而是剛剛那個丫鬟耳朵上的血紅色葫蘆耳墜。
“王爺,你在想什么?”看見自家王爺?shù)皖^沉思,阿達不免一問。
君無心抬起那杯茶,放在鼻子邊聞了聞,沒有發(fā)現(xiàn),而是把它交給阿達,讓他去調(diào)查。
阿達又問:“這杯茶有問題?”他放在鼻子邊聞了聞,也沒發(fā)現(xiàn)不一樣的地方。
君無心只是點頭。
阿達:“我這就交給大夫調(diào)查。”
說到用藥,這次不會又是大護法吧?阿達真替自家王爺心塞,永遠都是受傷的那一個,身心俱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