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見 醫(yī)者難醫(yī)心
次日早上,詩嫣早早的就起床了,她額娘對小語說了,一定要把詩嫣看好,今天她阿瑪要上早朝,而她自己要早起去廟里進香!
詩嫣一邊更衣一邊在想:剛剛好,現(xiàn)在他們肯定已經(jīng)走了,小語還沒有醒!只要趕在太陽落山之前回來就行了,不知道玄燁是不是生氣了,還會不會教我做紙鳶,不過沒事的,再生氣的人也不會不理會我額娘做的梨花糕的。
她揣起昨天晚上就包好的梨花糕,向著那個紅墻跑了過去,終于到了,但是她朝著高高的紅墻嘆了口氣:還是得爬狗洞!
“玄燁,你在嗎?”她小心翼翼的喚著他的名字。
“丫頭,是你嗎?”一聽就是玄燁的聲音。
“玄燁!”她看見他了,他就在她剛剛爬進狗洞的那棵梨花樹的后面,還是初見是那副冷清的樣子,不一樣的是臉上似乎有了一絲喜悅,不過,也只是曇花一現(xiàn)罷了!
“無妨,不用如此小心說話,此時無人!”玄燁是看見她如此偷偷摸摸的樣子覺得好笑吧!
詩嫣心里想:哼,早知道你會笑我,就不把額娘的梨花糕給你吃了。
“對不起,我,我昨日被額娘禁了足!所以……”她低下了頭,雙手交叉在一起揉捻著,嘴里愧疚的說著。
“無妨,你能來就好。來,我教你!”玄燁似乎沒有生氣呢,反而因為眼前這個可愛的姑娘開心了許多!
他引著她進了上次進的屋子。
她上次來的太匆忙,沒有好好的看,真的是好大好大啊!反正比她的閨房大多了!而且頂梁的柱子都是檀香木的,比家里的大廳還大。
“看什么呢,快過來!”玄燁叫她過去坐“紙鳶的骨不要交叉,紙鳶順風(fēng)而飛,一定要要這樣搭!然后再繼續(xù)……”那一年玄燁坐在桌子旁邊交她扎紙鳶的樣子,直到她風(fēng)燭殘年,依舊不敢忘記一絲一毫!
“記住了嗎?”玄燁問她。
“當(dāng)然了,我可是很聰明的!”她仰起頭對著玄燁說!
“已而巳時(現(xiàn)9點到11點),吃過早膳了嗎?”玄燁問起,她才想到還有這么一樁事。
“給你,這可是我額娘做的梨花糕,外面可吃不到!”她從懷里小心翼翼的掏出包著的梨花糕遞給了他。
他喃喃自語:“額娘做的!”
詩嫣見他似乎很難過的樣子:“你怎么了?你不喜歡吃嗎?”
“自2歲,我就未曾吃過了,也是自兩歲開始,我就未見過額娘和阿瑪了!”
怪不得她會突然覺得他好悲傷。
“快吃吧!”
“嗯?!毙罘诺阶爝?,咬了一小口,點了點頭:“好吃!”
“你要大口大口的吃,你看這里面還有額娘放的果仁......”詩嫣湊近了,伸出小手指著梨花糕告訴玄燁。
也許是因為她和他靠的太近了,仔細(xì)一看,玄燁的臉上有天花的痕跡,她下意識的便伸出手指了指他的臉:“玄燁,這是天花?。俊?p> “大膽,你……竟敢!”他突然一下吼了一聲,把她嚇了一跳,這是怎么了!
他看著她受了驚嚇的樣子:“對不起,如果你怕,你可以離開了!”
說完這句話,他就背過臉去的同時也背起了手,真是有小大人的樣子!
“我不是怕天花,是你的語氣太怕人了,況且你早就好了,看這樣的情況,你怕是已經(jīng)好了幾年了吧!”詩嫣也學(xué)著他的樣子,背著手走到他的面前!
“你說什么?好了!你的話可當(dāng)真?可是為什么我還是會感覺到它的存在!”玄燁一把把她拽了過來,拽著她躺了一個趔蹴。
“湊過來讓我看看!”她自信的說,自小的醫(yī)書可不是白讀的!
玄燁將信將疑的把臉湊了過來!“你會醫(yī)術(shù)?”
“當(dāng)然了,別說話!”她沒有什么時候比這時候更嚴(yán)肅!
“玄燁,這已經(jīng)好了,但是自古醫(yī)者難醫(yī)心,明白嗎?”詩嫣認(rèn)真的說。
“你是說這是心??!”玄燁驚訝的說,他相信她,沒有原因!
“嗯,從你的情況看,確實已經(jīng)好了有幾年了,我以前讀過漢書,你肯定是用對了方法,才治好的!”她背著手在屋子里渡來渡去。
他跑過來,認(rèn)真的說:“謝謝你,丫頭!”
“對了,你叫什么?總不能一直叫你丫頭?。 ?p> “額娘叫我嫣兒!”她笑著對他說!
那天除了小語,誰都沒有發(fā)現(xiàn)她偷跑出去了。
從那以后,她常常偷偷的溜到玄燁那里去,偷偷的把家里的書帶給他讀。有時她看著他練劍,有時他陪著她看醫(yī)書,一看就能看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