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見 初見衛(wèi)苓瑯
大學(xué)士府的后院十分雅致,小橋流水,怪石林立,玄燁還沒有在管家的指引下走到納蘭容若的之處,迎面便撞上了一個(gè)眼睛上蒙了一塊白布的清秀女子。女子許的是蒙上了眼睛的緣故,沒有向玄燁行禮也就罷了,竟然還對他上下其手,口中還念念有詞:“表哥,這下苓瑯終于抓到你了吧!”
女子一邊說著一邊將蒙眼的白布取下,見眼前的男子雖說十分俊朗,但竟然不是納蘭容若,一時(shí)間很吃驚。
“還不快跪下,這是當(dāng)今圣上?!惫芗冶緛碓谇懊嬉?,得見天顏,心中已經(jīng)誠惶誠恐了,但是誰能想到她偏偏又撞上了皇上。
“皇,皇上,奴婢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苓瑯聽到管家的話,立刻跪倒在地,高呼萬歲。
“姑娘請起!”玄燁剛要伸手去扶苓瑯,這時(shí)候納蘭容若出來了,將她護(hù)在身后:“怎勞皇上大駕!臣叩見皇上。”
“都起來吧,容若,朕有事找你,可有說話方便的地方?”玄燁沒有理會容若的話,反而看著他身后的女子,對著他說。
“還不快下去!”玄燁不知道,但是管家知道容若和苓瑯的關(guān)系,趕緊將她拉了起來,對著皇上行了禮,帶著她下去了。
玄燁看著苓瑯遠(yuǎn)去的背影,覺得很是親切,但是卻不知道親切的原因何在!
“皇上,若是需要臣,讓人召一聲便好,怎得還親自出宮了!”納蘭似乎有意打斷玄燁的視線,恭敬的詢問道。
“朕確實(shí)有事,找個(gè)地方說話。”玄燁將視線收回來,心中郁悶的情緒又一下子填滿了自己。
“皇上請跟臣來?!奔{蘭引著玄燁去了他自己的書房。
“皇上可是有什么煩心之事?”納蘭容若問。
“朕今日去找她了,但是她卻不識好歹,將朕遠(yuǎn)距千里之外,朕不懂,朕日夜思念,百般恩寵,她究竟想要什么?”玄燁氣憤的說。
“皇上,若是面對您心心念念的小舒,那皇上是否知道自己如何對待?!”納蘭容若是玄燁唯一告訴過當(dāng)年故事的人。
“若是小舒,朕自然不會……”玄燁恍然大悟:自然不會舍得讓她感到一絲一毫的委屈。
“皇上,情之根本就是心,所以在兩情相悅里,從來沒有應(yīng)不應(yīng)該,值不值得!就像皇上與詩嫣姑娘,若是皇上對她有情,就自然知道該如何對待她!”納蘭容若說到這句話的時(shí)候,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張精致的巴掌小臉,笑起來嘴角微微上揚(yáng),雙眼宛如懸星掛月,好不靈動。
“你的意思是朕無情?”玄燁自問對詩嫣已經(jīng)夠好了,但是她怎么能和小舒比,在玄燁的心中,這個(gè)世界上,沒有人能和小舒比。
“臣不敢,皇上并非無情,而是給不了詩嫣姑娘想要的而已?!比萑艉V定的說。
“你與她不過幾面之緣,怎么會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玄燁上下打量著容若。
容若神態(tài)自若的說:“一個(gè)清冽,濟(jì)世的女子自然不想與別人共侍一夫,況且皇上莫非是忘了,那日詩嫣姑娘是讓我給皇上遞的信。”
玄燁想來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說:“若是她真的如你所說,想要朕只成為她的丈夫,那只能說朕與她有緣無份吧。”
玄燁只是能在詩嫣身上看到小舒的影子,能在她那里得到久違的安心,但是江山種種,黎民種種,他放不下,也不能放下。
“罷了,大事在即,兒女情長之事過后再說吧。朕先回宮了,鰲拜老賊已經(jīng)按耐不住,最近定會有動作,你多留意些。”玄燁吩咐道。
“是,皇上!”容若低著頭,看不見他的情緒:“臣恭送皇上。”
容若將玄燁送至大學(xué)士府外,看著皇上走遠(yuǎn)了,這才回到了自己的書房中,這時(shí)候苓瑯端著茶水走了進(jìn)來:“表哥!”
容若將苓瑯手中的茶水接了過來,眼神溫柔的能掐出水來:“不是說過,不讓你做這些事了嗎?”
“表哥,舅舅能收留我已經(jīng)是我的幸運(yùn)了,若是再不讓我做些事情,我怎么能心安呢!”苓瑯聲音婉轉(zhuǎn),一字一句敲在了容若的心上。
“委屈你了,苓瑯!”容若一直以來都是發(fā)乎情止乎禮,但是今日似乎是聽了玄燁的話有所感觸,許是看見了玄燁看苓瑯的眼神有些嫉妒,一把就將她抱緊懷中,下巴抵在她的頭上:“一生一世一雙人,爭教兩處銷魂!”
“表哥!”這句話叫誰聽了能不感動,苓瑯也不例外,動情的喚了一聲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