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見龍顏大怒,斥杰書打草驚蛇
“莫先生,請吧?!毙鹿芗覍⒃婃處У搅嗽褐校婃炭粗褐械男≌Z、十七和杰書眾人,有些詫異。新管家將鰲拜的話一字不落的說給了杰書聽,杰書只顧著詩嫣,并未理會,二人在親衛(wèi)的保護下,離開了鰲拜府。
“‘公子’,你真的嚇死我們了?!毙≌Z仔細檢查著詩嫣的上上下下,發(fā)現(xiàn)沒有傷痕才舒了一口氣。
“我沒事,只是勞煩兄長深夜還跑著一趟。”詩嫣對杰書道謝。
“傻丫頭,客氣什么!”杰書伸手摸了摸詩嫣的頭:“先上車?!?p> 詩嫣點了點頭,跟著杰書上了馬車,十七駕車,小語坐在旁邊,杰書的親衛(wèi)跟在后面。
“嫣兒,你今夜不能回舒府,我送你回醫(yī)館吧。”
“謝過兄長。”
“你們!都先回府吧,爺要去送一送義弟?!苯軙鴮竺娓挠H衛(wèi)說。
“是!”后面親衛(wèi)的頭頭應了一聲,就帶著其余的人往康親王府的方向走去了。
“嫣兒!那老賊可有傷你?”杰書關(guān)切的問。
“兄長放心,并未!”詩嫣剛要將面具摘下,就被杰書用手制止住了,他搖了搖頭,又指了指外面,詩嫣頓時明白:鰲拜已經(jīng)對她的身份起了疑心,想來也是,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醫(yī)館的先生,竟然能勞康親王大駕,親自去要人,不起疑才怪。
杰書將詩嫣送到了醫(yī)館,就走了,這樣一折騰,天馬上就亮了,還要趕著去上早朝。
詩嫣一開后院的門,五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
“你們?”
“莫姐姐,你真的是收了些好奴才,他們商量著,若是你們在不回來,就要聚集百姓到鰲拜府要人呢!”徐惜筠雖然嘴上說著他們的主意如何的不著邊界,但是內(nèi)心是羨慕的,羨慕詩嫣身邊能有這樣一群忠心的人。
“和你說過多少次,他們不是奴才,是我的家人?!痹婃逃屑m正了一遍徐惜筠的說法。
“是,是家人,那家人們,還不給莫姐姐燒水洗漱,好好去去身上的晦氣?!毙煜揲_玩笑的說道。
“對,瞧我,都忘了?!毙∷内s緊說著向廚房走去。
“也好,這些日子,大家都當心些?!痹婃陶f了這么一句話,就轉(zhuǎn)身進了屋子。
“你們倆,莫姐姐怎么了?”徐惜筠感覺詩嫣說話莫名其妙的。
“我也不知道,小姐從鰲拜府出來就是這樣了?!毙≌Z憂心的說道。
小四給詩嫣備了水,離天大亮還有一個時辰,大家都說讓詩嫣安心歇一會,可是他們不知道她只要一閉眼睛,就是死在鰲拜手中的那個侍衛(wèi)的臉,那么猙獰,她想不懂她苦心孤詣的救人,費盡了力氣才能救回一人一命,但是在鰲拜眼中,人命竟然賤如草芥。
早朝之上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绷壕殴?。
朝堂之上鴉雀無聲。
“今日鰲中堂為什么沒來上朝???”玄燁見金鑾殿上沒有那個讓他忌憚的身影,然后問道。
“回皇上,鰲中堂身體不適,今日告假了?!绷壕殴υ谛畹亩呎f。
“身體不適?快請御醫(yī)去看看,愛卿們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你們都是朕是左膀右臂,是大清的頂梁柱?!毙钫f完,殿上的眾位大臣立刻跪在地上,高呼謝主隆恩,皇上萬歲。
“既然無事,那便退朝吧。康親王留下?!毙钫f完就直奔御書房去了。
不到半刻,杰書也來到了御書房,玄燁的臉色鐵黑,坐在龍案之后,雙眼審視著杰書:“皇兄,你為何要那么做?”
“皇上!”
“皇兄,朕希望你能給朕一個解釋,昨天夜里,你為何帶著親衛(wèi)去鰲拜府,你這樣做,就是給了鰲拜一個警鐘,告訴他朕正在變強,正要與他抗衡。”
“皇上,昨夜是臣考慮不周了,臣有不得不去的理由?!?p> “你說!朕到是想聽聽究竟是什么原因,能讓你不顧大計,如此莽撞?!?p> “回稟皇上,臣是為了莫先生?!甭牭侥壬@三個字,玄燁將頭抬了起來,杰書繼續(xù)說道:“鰲拜將莫先生擼去了,她身邊的小語沒有辦法才找到我,臣不能見死不救,況且莫先生才剛剛救了城東百姓的性命,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
“出事?她可有受傷?”
“沒有?!苯軙趺从X得玄燁這般緊張呢。
“接著說?!?p> “臣是說,若是真的在天子腳下出了什么事,恐怕城東的百姓也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皇上就會失了民心?!苯軙鴫阎懽诱f道。
“放肆。”玄燁果然不開心了:“那這么說,你這樣說還是為了朕!皇兄,你與莫先生是什么關(guān)系?”
“昨夜為了救他出來,他已經(jīng)臣的義弟了。”杰書正愁,沒有機會和玄燁說這件事呢。
“義弟?”玄燁想了想:“也好,朕馬上就下紙,舍予醫(yī)館館主莫寺焉醫(yī)治百姓有功,又與康親王有緣,恩準為康親王的義弟。”玄燁正愁將來詩嫣的漢人的身份,沒有名目將她接進宮來,如今她若是康親王的義弟,那么也就是郡王,等到恢復了女兒身,就是郡主,以郡主的身份入宮,孝莊皇太后應該不會在說什么了。
“臣,謝主隆恩?!苯軙鴽]想到玄燁會答應的那么干脆。
“就由皇兄傳旨吧?!毙钜彩墙璐私o了旁人一個信息,就是這個人動不得。
“是?!?p> 舍予醫(yī)館
“‘公子’,康親王來了。”十七進來通傳,詩嫣迎到門外。
杰書笑著說:“莫寺焉接旨。”
“草民接旨。”詩嫣和身后的人又跪了一地。
杰書宣讀完圣旨,詩嫣起身的接旨的時候,身子一個趔蹶。
“怎么了,身子不舒服?”杰書上前把圣旨塞到她手中,問。
“沒有,只是......”詩嫣:只是他為何要這樣,他明知道我是女兒身,若是到時候被人揭露,是滿門抄斬的重罪。
“只是什么?”
“只是太過開心,所以一時沒有站穩(wěn)?!痹婃屉S便說了一個理由。
“知道開心就好,以后沒有人再敢將你無緣無故的擼去了?!苯軙验_了一個大大的笑容說。
詩嫣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杰書又留了一會兒,才離開,他昨日沒有睡好,這會心滿意足的回府補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