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見 無意撞見沙代糧
山神廟中,魏東亭命人生了火,眾人圍這火堆,一時間七嘴八舌的討論著醫(yī)術,說是討論,其實就是在爭辯,論說出來的醫(yī)術,誰能說的過孫簡識,再加上他有是太醫(yī),其他的大夫自然就更加尊崇他。所以大家聚在一起美其名曰是在商討去了山東之后的事情,實際上是對孫簡識的附和。詩嫣覺得無聊,就走了破廟,十七也跟了出來。后腳還沒有邁出門檻,就看到小語一個人縮在角落里,也不說話,愁容滿面。
“這位姑娘,你可是有不舒服?!痹婃虒嵲诳床坏眯≌Z這樣,冒著被發(fā)現(xiàn)的危險,走了過去。
“不是?!毙≌Z有氣無力的說道:“先生,我家‘公子’走丟了,現(xiàn)在也不知道在哪里?咱們圍著火堆,吃著飯,也不知道我們家‘公子’吃飯了沒有?!毙≌Z說著就淚眼婆娑的,詩嫣哪里能讓小語哭呢,看見她這樣就趕緊開口:“你家公子又不是小孩兒,定能照顧好自己,你就放心吧,沒準等大家到了山東,你就能見到他了?!?p> “嗯!多謝先生了?!毙≌Z光顧著擔心了,也沒有注意到詩嫣話中的破綻。
詩嫣和小語說完,看到她心情好了些,就帶十七出來通通氣,一屋子的男人,那個味道簡直不能聞。
山神廟周邊是一片樹林,說也奇怪,這廟宇竟然建在林子里,正是初夏,天氣會越來越熱,自然下雨的時候也就越來越多,看樣子明日是要下雨的,天上一顆星星也沒有,周圍全是山,除了山神廟中的一點火光,四周漆黑一片。
“%……&***”
詩嫣仔細聽了聽,然后就想著山神廟左側的樹林中走去。
“‘公子’,你做什么?快回來!”十七看詩嫣輕手輕腳的往更黑的地方走,追了上去,心急的問道。
“噓!你聽!”詩嫣制止了十七說話,二人仔細的聽著周圍的動靜,確實有人說話,但是離得有些遠,聽不大清。
“走!”詩嫣和十七說了一聲,二人就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等他們靠近了,才看見是四個大漢在挖土。
“這老爺也真是夠缺德的,沙土一摻,一袋糧食瞬間就變成三袋?!?p> “這叫缺德嗎?這叫缺銀子,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糧食有多貴?”
“怎么說?”
“前幾日南方鬧澇災,種的糧食都活不了,老爺把糧食運到南方,這可是比好買賣?!?p> “受災的百姓可就遭了秧了,不光吃的是三年前發(fā)霉了的糧食,現(xiàn)在還要加上這些沙石?!?p> “這年頭,不好過啊,人人自保,誰能管得了這么多呀?!?p> “十七,你能打得過他們嗎?”詩嫣盯著不遠處的四個大漢輕聲問。
“打不過!”十七如實說,其實要是他自己,也不是打不過。因為詩嫣在,還要保護詩嫣,他不能讓詩嫣涉險。
“那我在這看著,你回去將魏大哥叫來?!痹婃陶f。
“‘公子’,還是你去吧,我在這看著?!笔呋卮鸬溃@么黑,若是詩嫣被擄走了該怎么辦。
詩嫣點了點頭,又輕手輕腳的順著原路回了山神廟,小語和其他人已經(jīng)睡下,只剩下魏東亭在等他、兩個他的親衛(wèi)在守夜。
“莫兄弟,你可回來了,去哪了?”魏東亭看見他從門口跑進來,身上還有一些樹葉,關切的問道。
“魏大哥,快跟我走!”詩嫣此時也顧不得掩飾自己的聲音了,拉起魏東亭就走。
魏東亭雖然跟著她一塊走,但是一臉疑惑的看著她:我剛才是幻聽了嗎?這是詩嫣的聲音?
“你這是?”魏東亭怕吵醒其他人,小聲的問詩嫣。
“那邊有人以沙代糧,跟我過來。”詩嫣和魏東亭簡明扼要的解釋了一番,他一聽這話,心中頓時氣氛,因為京中送到山東需要時間,皇上就命令周邊州府縣城調過去一些糧食,詩嫣口中所說的應該就是借調的糧食。
魏東亭沒有注意,詩嫣說了,他便信了,都不曾懷疑過這件事的真假,詩嫣帶著魏東亭來到了十七蹲著的地方,詩嫣和十七交換了一下眼色。魏東亭又看了一眼十七,二人齊齊跳了出去。
“別動。”魏東亭拔出劍指著其中一個大漢說道,與此同時,十七也制住了兩個大漢,還有一個見勢不妙,放下手中的工具,撒腿就跑。
之間魏東亭飛身而起,一腳蹬在了他拿劍指著的那個人的胸膛之上,那人雖然五大三粗,但幾乎沒有還手之力,被魏東亭一打中,立刻昏迷在地上,魏東亭借力運氣輕功,三兩下就追上了逃跑的大漢,飛身而下,手中長劍越過后脖頸搭在他脖子旁邊,大聲的呵斥了一聲:“還跑!”
那個大漢嚇的直接跪了下來,大喊饒命:“英雄饒命啊,英雄?!?p> 他這聲音將親衛(wèi)引了過來,兩個親衛(wèi)見狀跪在地上:“大人!”
“將人帶回去?!蔽簴|亭發(fā)號施令,親衛(wèi)一人綁了兩個人,詩嫣這時才從草從中出來,迎著魏東亭走過去:“魏大人好本事??!”
魏東亭笑了笑:“咱們先回去吧?!?p> 詩嫣點了點頭,又沖著十七嘿嘿一笑:“這些年的銀子沒白花,送你上山是對的?!痹婃塘w慕的說。滿人女子不像是漢人女子那么自由,否則她定要去學個一招半式的,將來防身用。
經(jīng)過這一折騰,他們都回到山神廟中的時候,大家都醒了。見那時才送走了兩撥山匪,這又帶回來四個大漢,都是面露愁云。
“這是莫大夫發(fā)現(xiàn)的禍害百姓的家伙,和我們一起去山東。”魏東亭簡單說道。
“真是一會兒都不安生,以前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呢?!”溫凝良在角落里看著詩嫣,寵溺的說。
“溫郎,你認識那位兄弟?”徐惜筠看到溫凝良看莫尋的眼神,有些吃醋,但又覺得不該吃醋,兩個男人能有什么事,不過她總覺得那個莫尋怪怪的,就是說不上怪在哪。
“不認識,走,我們?nèi)タ纯?,到底是怎么回事!”溫凝良扶著徐惜筠站了起來,走到魏東亭身邊:“魏大人!這是?”
“你們還不自己說,我可告訴你們,他們都是京城來的朝廷命官,你們助紂為虐,當心掉腦袋?!痹婃棠7抡咴挶局械娜送{到。
“我說,我們都說!”那個逃跑的大漢趕緊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