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見 最痛的在心上
“別說了,我現(xiàn)在要在你身上劃開很深的口子,才能將你后背的箭取出來,你忍著些?!痹婃填櫜坏醚陲椬约旱穆曇簦F(xiàn)在手是顫抖的,畢竟她真的只看過一次子車救治腿上掛著倒勾的兔子,但是當時的情況比現(xiàn)在好多了,兔子傷的是腿,現(xiàn)在柳亦儒傷的確實后背,看樣子離心查不了多遠,一不小心可能就......所以她現(xiàn)在只求柳亦儒不要疼的昏了過去。
“詩嫣??!”這聲音柳亦儒不知道盼了多久,只需要一個字,亦或是一聲輕咳,他都能分辨的出,這就是詩嫣的聲音。他剛要掙扎著回頭,就聽見詩嫣在他身后大喊:“柳亦儒,你不要命了嗎?乖乖躺好!”詩嫣就回身將刀子沾上酒的功夫,柳亦儒竟然要翻過身來。她一看便怒了,顧不得外面眾人聽著,也顧不上柳亦儒是個傷者,大聲的吼了回去。聽到詩嫣這一聲,柳亦儒不怒反笑,慘白的臉上扯出一個笑容,聲音都變的有力了些:“嫣兒,真的是你嗎?你回來了?”
“是我!”詩嫣手上的動作不停,剛才吼他太過用力,身上的快要愈合的傷口似乎又裂開了,但是相比于柳亦儒的傷,她這根本不算什么。
“亦儒,我現(xiàn)在要準備取箭了,你一定要撐住,不能昏過去,后背這個地方離心太近,不能用麻沸散,所以你只能忍著,聽明白了嗎?”詩嫣將事情同柳亦儒說清楚,她知道柳亦儒不像是他平日里那樣的溫潤無害,能在江湖上擁有勢力,定然不是一小角色,但是這割肉之痛,不是凡人所能承受的。
“明白了。”柳亦儒聽到詩嫣承認是她,他已經(jīng)忘卻了身上一大半的疼痛,有時候心里的痛要遠遠比過身上的痛。柳亦儒現(xiàn)在只想好好的守護她,再不讓旁人傷害她。
“嫣兒,你可有受傷,現(xiàn)在還疼嗎?”柳亦儒忍著痛意,問道。
地震的碎片嵌入身體的苦楚沒讓詩嫣掉眼淚,大難不死也沒讓詩嫣掉眼淚,但是聽到了柳亦儒這句話,詩嫣卻哭了:“你當真是個傻子,自己都已經(jīng)變成這樣了,還來問我疼不疼!”詩嫣一邊說著話,一邊用刀子劃開了柳亦儒的后背,小心翼翼的將箭往里面插了一點,將倒勾一點一點的退出來。
“嗯?。 绷嗳甯杏X到后背的疼痛,像是萬箭穿心一般。
“嫣......兒,你......何時回來......的,為何不......告訴我?”柳亦儒強撐著說話,詩嫣因為擔心柳亦儒和身上的傷口裂開,手已經(jīng)有些顫抖,聽見柳亦儒的問題,隨口說道:“認識我,是對你們的一種連累。”
柳亦儒整張臉已經(jīng)皺到一起,五官疼到扭曲,卻依然還在說:“不......許......你......胡說?!本驮谒f完這句話的時候,詩嫣終于將他身后的箭拔了出來,他也疼的昏了過去。詩嫣用衣袖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給柳亦儒上了藥,給他包扎好,才開門走了出來。在院中的八個人眼睛都不眨的看著她。
“箭已經(jīng)取出來了。”詩嫣這話是對著言輕說的,說完眼前就變得模糊,身子搖搖欲墜,還好小醫(yī)眼疾手快的上前扶住了她:“師傅!”小三小四小五都走到了詩嫣的旁邊,小五在另一邊扶住了詩嫣。
“詩嫣姑娘!”言輕也向前邁了一步。
“我沒事,今夜照顧他,若是發(fā)熱了,立即來報我。”詩嫣側身對著小醫(yī)說。
“知道了,師傅!”小醫(yī)應下,詩嫣就讓小五和小三扶著去了旁邊的客房。正當這時候魏東亭帶著一群侍衛(wèi)將醫(yī)館包圍起來,大聲的在前面喊道:“快開門!”
詩嫣聽到是魏東亭的聲音,馬上就回頭看言輕他們四個,眉頭緊皺著問道:“亦儒是被皇宮中的人傷的?”他們四人沒有一人說話,但都將手放在了身側的劍上。
詩嫣瞪了他們一眼,心中隱約能猜出個大概,隨即對小醫(yī)說道:“小醫(yī)去將屋內(nèi)的燈熄了,然后將門封上。小五,你跟我進來?!痹婃陶f完就要往客房走,想起身后還有正準備與魏東亭一決高下的四人,便冷言冷語的說:“若是你們不想讓亦儒活,便快些上,否則,就將自己身上的夜行衣脫了?!?p> 詩嫣說完就被小五扶著進了客房,剩下言輕他們在院子中面面相覷,最后將夜行衣脫了來,填入了廚房的灶火中。
魏東亭在門外繼續(xù)喊著:“若是再不開門,就休怪我不客氣了?!眲倻蕚鋵㈤T踹開,小四就開了門說道:“魏大人這是做什么?”
魏東亭還沒有說什么,他身后的一個將領裝扮的人直接將小四推到一邊說:“滾開,耽誤爺捉拿此刻,爺摘了你的腦袋?!比缓髱е饷娴墓俦鴽_了進去。到了后院之中,看到被封上的主屋,心生疑慮,問道:“這為什么被封起來了!來呀,給我進去搜?!?p> 隨著那位將領一聲令下,官兵馬上就要沖進去了,從客房傳出一句:“慢著!”然后柳亦儒從客房走了出來,身邊是一臉悲傷,拿著一套女裝的小五。
“魏大人,嫣兒這才去世幾天,你便帶著人來肆意叨擾醫(yī)館,于情不妥吧?!绷嗳逋χ绷搜?,卻沒有從客房門口走到院中。
“柳先生為何會在此處?”魏東亭上下打量,想從柳亦儒的臉上看出些端倪,但是并沒有破綻。
“魏大人也知道嫣兒的事情,我與嫣兒一向交好,出現(xiàn)在這里不足為奇吧,再說了,我原本就是這醫(yī)館中的先生。到是大人,夜深露重的,帶著亂吠的野狗,驚擾亡魂,還敢自稱是嫣兒的好友,著實可笑?!?p> “柳先生有所不知,皇上遇刺,我等尋著血跡追查到此。”魏東亭向著柳亦儒解釋道。但是聽見他說完這句話,言輕看了一眼言沉,言沉沖著他搖了搖頭。
“少說廢話,給我搜!”那個將領似乎急于將藏匿刺客的罪名加在舍予醫(yī)館的頭上,所以幾次三番的下命令。
“言輕!”柳亦儒一聲令下,言輕,驚塵、言沉,驚風四人齊齊擋在主屋門口,小醫(yī)他們看見了,也都擋了上去。柳亦儒笑著說道:“我看今日誰敢闖這醫(yī)館一室,我決不手下留情。”
噫聲
猜猜為什么會有兩個柳亦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