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重逢
“初初,快起床啦,吃早飯啦!”木心如往常一般呼喊初初吃早飯,初初依舊如往常一般沒起床!
木心推門入屋,屋內(nèi)卻整潔一片,絲毫未見人影,只桌上留了一封信,僅三個字,“辦要事!”木心不禁嘀咕,昨日神尊究竟給了初初什么東西啊,竟讓她不管不顧地跑了,以后又得自己命苦地扮演狐帝,跟那些大臣你來我往地打太極了……
木心正在感嘆自己苦命之時,初初早已來到了不周山外,如今不周山由狐族保護起來了,所以,初初拿了曦木王的腰牌,一路暢通無阻!
“你到哪了?”
“我……”
“你什么你?快點的!”
沒錯,初初此時正是在與九嬰傳訊,九嬰這個二愣子,自從昨日接到初初的傳訊,到現(xiàn)在還一臉不相信的樣子。明明他比誰都要急,可是他卻已經(jīng)不信任初初了,可是初初又哪里需要他的信任,此刻最重要的,不就是復(fù)活忘機嗎?
這不周神殿,當(dāng)真寒冷無比,自己那會兒失去意識,自然感受不到,不知道忘機是怎么扛下來的?
“醒醒!醒醒!”初初眼前一亮,九嬰那個二愣子果然帶著忘機的肉身過來了!
“你當(dāng)真……會?”九嬰還是一副愣愣的表情,初初忍住不吐槽他!
初初鄭重地點頭,她真的會,要知道,忘機體內(nèi)還有初初的心頭血呢,這是成功的關(guān)鍵!
就在九嬰等初初施展大神通一飽眼福之時,初初緊緊是將珍珠放于忘機胸口,取了兩碗心頭血,一股腦地淋在了珍珠上,然后,便搖搖晃晃走到一旁躺著去了!
九嬰頭頂頓時天雷滾滾,就這么簡單?往珠子上淋兩碗心頭血就行了?珍珠誰沒有?老子隨便找一顆都比這顆大!心頭血誰沒有,老子要幾碗有幾碗!
可是,九嬰依舊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忘機,唯恐發(fā)生一點意外!既然已經(jīng)好了,不如給大哥挪到床上去!說干就干,九嬰一個伸手就想把忘機抱起來,還好初初時刻關(guān)注這邊的情況,“不要動!”
“你說不動就不動啊,這地下多冷啊,我給大哥挪個地方!”
“我說了,不要動他!咳咳咳……咳咳咳……他身下有陣法,你給他挪走了,魂魄散了怎么辦?”
“你不早說!”
“你也沒問那!”
最近初初不思飲食,又奔波至不周山,還割了兩碗心頭血,輸入了近三分之二的靈力,哪怕她體內(nèi)有萬年靈芝,也是扛不住的啊!
初初在一旁進(jìn)入了深度睡眠,九嬰看著她,面色稍微緩和了一點!這個初初,倒也不是個壞人,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大哥幫了她那么多一次兩次為她丟掉性命,她竟一點都不知道,還責(zé)怪大哥騙了她!可是今日看她那心頭血取得甚是痛快,還說什么大哥體內(nèi)本身就有她的心頭血,想來是何老的功勞的,等回去一定要好好問問何老,到底是怎么回事?
睡夢里忘機踏浪而來,一輪圓月從無妄海上漸漸升起,墨衣紅發(fā),瀟灑恣意,嘴邊竟掛著少有的笑意,默默凝視著她。初初沉浸在他難得的笑顏中,希望能永遠(yuǎn)留住此刻的靜謐和安寧。
“歡迎回來,忘機!”
忘機移開目光望向天穹圓月,并沒有應(yīng)答初初的話。
“你回來了就好!真的,你不愿意理我也沒關(guān)系,本來就是我做錯了,我向你道歉,只要你愿意醒來,要打要殺隨你!忘機,只要你回來,好嗎?”
忘機并未回答初初的問題,只是淡淡道,“我以為,你不愿再見我!”
初初弱弱道,“我也以為,你我之間只有利益!”
“難道不是嗎?”忘機似笑非笑,大手一揮,沙礫順風(fēng)而起,遮天蔽月!
初初伸手去擋,沙礫在指尖翻飛,初初用力一抓,卻什么也抓不住……
再抬頭時海上已空無一人,初初四下張望,急急喊道:“忘機!忘機!忘機……”,但憑如何呼喊,忘機早已沒了蹤影。
無力從四面八方而來,包圍了初初。
“忘機!”
初初從地上驚起,眼前映入的是九嬰那張憨厚老實的臉,初初屏息凝神,平靜下來問道:“怎么樣了?”
“一直沒醒!”
又是一場夢,自中原回來后,初初便一日一日地坐著噩夢,但是從未夢見過忘機,如今夢見他了,卻還是如往常一般,見面就懟,絲毫沒有情誼!是了,他們之間,哪里有什么情誼可言,只希望,這次忘機能夠平安無事!
初初一怔,再也躺不下去了,起身走到忘機身邊,跪在地上,將頭輕輕地靠在忘機胸前,一陣一陣強勁有力的心跳聲傳來,初初此刻敢說,這是她這輩子聽到過的最美的音樂!
“算了,等忘機醒來,你別告訴他是我救的他,只把功勞攬在自己身上便是了!我想,他是不想讓我再與他有任何瓜葛吧!連我都不確信的事,不要再讓他徒增煩惱?!?p> 九嬰張張嘴,似乎想說什么,但是又沒有說,初初看到了,想想,大概也是不中用又不好聽的吧,她謝謝九嬰,此時此刻,還能顧及她的臉面!
九嬰上前,將錦盒相給初初,那顆珍珠正老老實實地躺在里面,初初又從百寶囊中摸啊摸,終于找到了另一顆,同樣放入盒中,又將盒子遞給了九嬰,“最后拜托你件事,把這個盒子和里面的珠子毀了吧,我自己下不了手,只能拜托你了,多謝?!?p> 初初大步跨出不周神殿,臨出門時,又輕輕地說了一句:“后會無期!”
九嬰確定初初走了后,又對躺在地上的忘機喚了句,“大哥,她走了!”
“還留下了這個!”
“燒了!”
“是!”
“回來!”
“大哥?”
“給我吧!”
九嬰瞅了半天,還是那個大哥沒錯,只是,怎么變得更加糾結(jié)了?
“你錯了?”
“再無瓜葛?”
“后會無期?”
果真心狠似鐵!忘機只記得剛剛他又入她的夢,景色,唔,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