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眉撿起地上的貓,說:“我看到了很多好吃的和很多好玩的,還有靈石、丹藥、法器和各種威力強(qiáng)大的靈符,我不敢拿。我在那里等了很久,得到一枚金色的鑰匙?!?p> 她將紫玉鑰匙投影虛天,利用琉璃境把紫玉鑰匙的投影改成黃金鑰匙,再互換投影和實物,把黃金鑰匙亮出來給葉從吉看。
鑰匙是無法被別人奪走的,紫玉鑰匙品階最高,白玉鑰匙次之,接著是黃金鑰匙,白銀鑰匙和青銅鑰匙。
葉從吉拿到的鑰匙是白銀材質(zhì),兩位尚未引氣入體的靈根者和云八等武修也得到了鑰匙,云八的鑰匙是白玉,沒有黃金,靈根者中的女孩是白銀,男孩、陸守風(fēng)、秀徹都是青銅鑰匙。
“啪嗒——”
貓嘴里銜著的鑰匙掉在地上。
葉從吉打眼一看,那鑰匙金燦燦的。
許嘉眉連忙把貓按在懷里,免得葉從吉遷怒自家貓。
她彎腰撿起鑰匙,抽出一絲靈力化作清水,把鑰匙洗干凈,再蒸發(fā)水珠,把干燥的鑰匙放進(jìn)口袋。
“你的考驗是什么?”葉從吉問云八,“你得到了什么?”
“我看到堆成山的金銀珠寶和無數(shù)可以修煉到武圣的武功秘籍,還看到了能夠讓我生出靈根的丹藥。”云八乖巧地回答,“我是武修,金銀珠寶對我沒用,我沒有拿。我的武道資質(zhì)一般,肯定是做不成武圣的,我也沒有動秘籍。至于靈根……我是武修,不是修士,我不要靈根?!?p> “這是我得到的功法。”云八恭恭敬敬地將太沖南宗獎勵的功法呈給葉從吉。
葉從吉翻開書,書頁一片空白,什么都看不到。
云八:“書上有字,書名是《輕靈飄灑煉體術(shù)》?!?p> 葉從吉試著扯了扯書頁,扯不下。
葉從吉:“你將開篇背出來!”
云八:“我記性不好,背不出來?!?p> 葉從吉把書還給他,云八這才照著念。
葉從吉對武修的功法有少許了解,聽出《輕靈飄灑煉體術(shù)》比葉氏最好的武修功法玄妙,說道:“你將《輕靈飄灑煉體術(shù)》抄寫下來,我葉氏不會虧待了你?!?p> 云八:“我念不下去了……太沖南宗不允許我把下面的內(nèi)容念出來?!?p> 葉從吉:“……”
許嘉眉暗笑,白山城四姓不允許功法外流,難道太沖南宗會任由自己的功法被天下人修習(xí)?
沒有得到太沖南宗的認(rèn)可,別指望修習(xí)太沖南宗的功法。
飛天魔鬼魚將許嘉眉等人丟在東岸,東岸是趙國領(lǐng)土,靈氣稀薄。葉從吉駕馭飛梭跨越惡煞江,在太陽下山前將大家?guī)У骄嚯x最近的城郭,借宿家宅最寬敞最闊綽的大戶人家。
惡煞江的西岸是涂昌國,此國的面積和兩個天海郡相仿,多山多林,民風(fēng)彪悍。
涂昌國以北是武修世家蘇氏的地盤,涂昌國的大王迎娶蘇氏女為王后,王室依附蘇氏,以蘇氏的忠誠家臣自居。
蘇氏不如白山城強(qiáng)大,涂昌國的武修家族十分歡迎許嘉眉一行人的到來,熱情地向兩位身具靈根的孩子推薦先天武修當(dāng)隨從。許嘉眉和葉從吉被贈送了禮物,葉從吉的禮物是一個玉盒,許嘉眉的禮物是一只木盒。
木盒里裝著一顆有花紋的蛋,其大小如瓷碟,能夠孵出靈獸。
靈獸蛋的價格不如法器高,許嘉眉收到的這顆蛋,在白山城大概是兩百靈石。
許嘉眉原本想拒絕,送禮的非要她收,恰巧她已經(jīng)翻開葉不識給的手札,便取出五張相同的九品靈符回禮。
手札上的第一張靈符是火龍符,能把鋼鐵融化成水。
送禮的秦公許拿著許嘉眉回贈的五張火龍符,既想把火龍符還給許嘉眉,又舍不得還。
他們送出靈獸蛋,是有事要情許嘉眉幫忙。
“什么事?說來聽聽。”許嘉眉道。
事情很簡單,秦公許的兒子秦方杰每天晚上睡下,總會做噩夢。
秦方杰夢見自己在山林中的小路奔跑,身后有三四只怪物緊追不放,他奮力甩掉這幾只怪物,跑進(jìn)竹蔭下的石子路,來到一戶人家的院子里。這戶人家是一對夫妻,正在門前的小墳上香,妻子把點(diǎn)燃的香遞給秦方杰,秦方杰沒有接。
夫妻二人上過香,丈夫詭笑,指著秦方杰說:“你沒有上香,沒有尋求他的庇護(hù),他會吃了你!”
話音落下,小墳里爬出一個穿黑袍的人形怪物,腐爛的手抓住秦方杰的腳腕。
秦方杰駭然,渾身冷汗地蘇醒。
他是七天前開始做噩夢的,秦公許要求他千萬不要上香,可秦方杰前天晚上一睡不起,氣血急劇消耗,短短兩天兩夜,從渾身肌肉的壯漢淪為皮包骨頭的病人。秦公許懷疑,秦方杰給噩夢里的黑袍怪物上香了。
許嘉眉問:“你們有請葉前輩出手嗎?”
秦公許道:“我們家的血銅礦出了怪事,我兒子方杰做噩夢,也是因為去了血銅礦。和方杰一起下礦井的人,幾乎都死了……”
葉從吉收到的禮物估計不錯,沒吃晚膳就駕馭飛梭去了秦家礦場。
許嘉眉也來到秦方杰的房間里,給昏迷的秦方杰施展了驅(qū)鬼術(shù),三道黑影頓時從秦方杰的身體里飛出來。
最兇惡的黑影撲向許嘉眉,剩下的兩個黑影,一個尖嘯著撲向秦公許,一個怪笑著撲向秦方杰的妻子。許嘉眉揮手打出一道靈力消滅盯上自己的黑影,另兩只黑影被她用引火符激發(fā)的火焰燒死。
秦公許被嚇了一跳,倒退好幾步。
他的妻子嚇得暈倒在地,他的小兒子尖叫一聲,也失去意識。
秦方杰的妻子是膽子最大的,臉色煞白,驚魂未定。
“怎樣?”秦公許膽戰(zhàn)心驚,“許仙師,我家方杰還、還有救嗎?”
請許嘉眉出手的代價,是開放秦家的藏書閣給她。
許嘉眉“看”著附身秦方杰的黑袍邪靈和兩個普通邪靈,道:“你們都出去,我要試一試才知道能不能救你的兒子。”
她掐訣施展《天一生水經(jīng)》中的凈靈術(shù),把房間內(nèi)的陰氣分別化作兩滴水,裝進(jìn)耐陰氣腐蝕的玉瓶里。又念了一段清心咒,撫平秦公許等人的負(fù)面情緒。
阿半
噩夢來自作者的親身經(jīng)歷…… 噩夢里的那個丈夫,真心對作者充滿惡意,以至于作者夢醒之后還能記得他是多么的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