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不是女朋友,只是很好的朋友,我也想直接郵寄給她啊,可是她不肯給我具體地址,只有電話,怎么郵寄?!?p> 余?;馃o奈的向鄒浩晨攤了攤手。
“那我怎么給你送到?連姓甚名誰我都不知道呀?”
“我給你她的電話號碼,你到南大后打給她就是?!庇嘣;疬吺帐斑呎f,“對了,她叫夏天藍,哦,不對,叫夏滿滿。說起來跟咱們都是同鄉(xiāng)的呢?!?p> 鄒浩晨瞪大眼睛,啥話也沒說出來,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想一個人靜靜。
“你這是什么表情……我說出她的名字來你就這么大驚小怪,見過嗎?”余?;饐柕?。
“不確定你說的和我見過的是不是同一個人,你把她手機號碼告訴我,我確認一下?!?p> 鄒浩晨說著,拿出他的諾基亞翻開手機通訊錄,想找到夏天藍的號碼。
但是他這才想起來,他壓根就沒存夏天藍的號碼。
雖然那天接鄒浩晨去王臨江婚禮現(xiàn)場時有給他打過電話,婚禮過后,趁著大家都從宿舍離開之后,心情不好的他把所有的通話記錄都刪除了。
“你是不是想多了,雖然都在南大,但是好幾千人都在那塊兒呢,你不會就那么巧跟滿滿遇見吧?”余?;饾M腹狐疑的盯著鄒浩晨。
“你說他叫滿滿?”鄒浩晨被余?;鸲⒌拿倾と?,心里也犯嘀咕,剛剛余裕火一開始明明說的是夏天藍,后來又說叫夏滿滿,該不會是他聽錯了吧?
“對啊,怎么了,她就是個小饞貓,小時候每次見到她總是嘴里塞的滿滿的。”余?;鹫勚鴿M滿時神情甜的像化不開的糖。
“哦,好吧,那我給你送,不過需要勞務(wù)報酬的,嘿嘿,我可不做免費的搬運工。”
鄒浩晨心想,誰叫你這么重色輕友,給你的滿滿準備這么一大兜好吃好喝的,卻要我這個風(fēng)塵仆仆趕來的人吃涼包子。
“給你,接住。”說話間,余?;鸨隳闷鹨还薹旁谧雷由系耐趵霞獟伣o鄒浩晨。
“兄弟,你這是要給報酬還是想砸死我啊。”
鄒浩晨接過飲料,打開瓶蓋喝了一口就拿在手里把玩了起來,冬天喝這玩意,牙齒都覺得冷。
和余裕火一起在工廠的食堂吃過午飯,提著一大兜余?;饻蕚渌徒o好友的禮物,鄒浩晨踏上回津城的歸途。
一路向北,沿途的風(fēng)景,由鮮活翠綠漸漸的變的荒涼蕭條。
抵達宿舍,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多,草草洗漱完畢,鄒浩晨準備好好去睡一覺,邊打著哈欠邊往自己內(nèi)屋的小床上走去。
這時諾基亞的鈴聲又響起來了。
“浩晨,我給你的東西你有沒有送給滿滿?”余?;鹨膊幌葐査搅藳]有,果然是個重色輕友的白眼狼。
“大哥,我剛到宿舍,現(xiàn)在都十點多了,大冬天的,你確定要我打電話給她,約她在這冷月寒霜的夜里出來嗎?”
鄒浩晨表示很無奈,在他眼里的余裕火是那種處處留情的妖艷貨,但這貨對這個滿滿好像又是純純的關(guān)愛?
不然他一個大老爺們,就是聽說人家把手凍傷了,就特意去買張鹿皮縫個手套?這么風(fēng)騷的行事風(fēng)格和他妖艷的性格極其不符。
“不不不,你還是明天再打給她吧。”
“恩恩恩恩。”鄒浩晨點點頭,掛了電話,倒在床上,很快入睡。
也許連日的折騰,讓他實在太累了。這一晚,他睡的很踏實,什么夢境都沒有。
這一覺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十點多,本來還在沉睡的鄒浩晨,又被他的諾基亞鈴聲給驚醒了。
他暗自發(fā)誓,等他和張新榮的單子敲定后,有了錢,一定要換個好點的智能手機,這種老古董早該退休了。
“喂,您好,請問您是哪位?”被吵醒的鄒浩晨拿著電話,低聲說道。
“鄒兄,我是夏天藍,你快來開門。我在你宿舍門口呢,敲半天門也沒個反應(yīng),還以為你不在呢,結(jié)果一打電話,你那鈴聲,隔著門我都聽見了?!?p> “你……你來干什么啊,等等啊,等一會!”
鄒浩晨冬天睡覺有個變態(tài)的習(xí)慣,如果周圍沒有外人的情況下,他喜歡裸睡。美其名曰讓全身心得到放松。
鄒浩晨立馬起床,手忙腳亂的穿起衣服來。
“喂,你開門呀,婆婆媽媽半天干嘛呢,不會告訴我你還在睡懶覺沒起來吧!”
夏天藍又敲了敲門催促到。最后索性倚在門上等了。
鄒浩晨快速穿好衣服,三步并作兩步走到門前,毫無預(yù)兆的快速打開門。
夏天藍就這樣順勢倚在他的胸口上。
一股冷氣從夏天藍的外套上傳滿鄒浩晨全身,他下意識的閃躲了一下,夏天藍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你沒事吧!”在夏天藍即將摔倒之際,鄒浩晨還是本能的用手扶著了她。
“我沒事,虛驚一場,不過好像每次見到你的時候都有意外發(fā)生啊,第一次是在火車站遇到碰瓷,第二次是在籃球場上王臨風(fēng)那家伙摔倒,上次是在芳芳姐的婚禮上我生怕第一次喝醉,這次又差點……”
夏天藍也不等鄒浩晨招呼,喧賓奪主的往客廳沙發(fā)一坐,把羽絨外套隨手往沙發(fā)角落一扔。
“不知道你突然來這里有什么事?找王臨風(fēng)他們嗎?他們昨天沒有回來這邊?!?p> 鄒浩晨拿起電熱水壺去接了壺自來水燒。然后也做到沙發(fā)上。
“不是找他們,我是來找你的?!毕奶焖{笑意盈盈,“鼻涕蟲早上給我打電話說讓人給帶了好吃的,也不告訴我是什么東西,說一會就有人聯(lián)系我了,等半天也沒等到個電話。所以只好我自己找上門來了?!?p> “鼻涕蟲?是?你不會是?”鄒浩晨在心里已經(jīng)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余裕火啊,他就是鼻涕蟲咯?!?p> “那你是他的滿滿……”鄒浩晨心里想這世界還真的是很小,他不但認識余?;鹦男哪钅畹臐M滿,還甚至跟她有‘肌膚之親’。
“啊,那個壞蛋是不是跟你說我很好吃,老是把嘴里塞的滿滿的……”夏天藍努著嘴嗔道。
“你們兩個還真有意思,互相給對方取外號。不愧是青梅竹馬。”鄒浩晨笑著去取了一次性杯子,給夏天藍到來一杯熱水,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然后他走近臥室,拿出余?;鸾o夏天藍準備的東西遞到她的手里。
“什么青梅竹馬呀,我們只是普通朋友而已,你別想歪了?!?p> 這話,從夏天藍嘴里說出來他相信了。因為她說的光明磊落、云淡風(fēng)輕。
但是從余?;鹱炖镎f出來,鄒浩晨卻不怎么信,因為他說的情意綿綿、意猶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