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 鏈 其三
房間內(nèi),宋相瑞在電腦上看著最近的一些新聞。
“桐森公園發(fā)生了特大火災(zāi),目前所知的死亡人數(shù)為90人,死亡原因目前尚未調(diào)查清楚,據(jù)爆料人所說,火災(zāi)原因似乎是死者自焚所造成的,至于為什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我們將繼續(xù)跟蹤報道?!?p> “據(jù)說這樣的事件在世界各地都有發(fā)生,是真的有這樣的事情嗎?”
“我國確實有這樣的事情,你所說的我們并不清楚?!?p> “那為什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請問事件有什么進展了嗎?”
“目前還在調(diào)查當(dāng)中?!?p> “請問這有可能是什么新型的邪教所造成的的事件嗎?”
“目前還在調(diào)查當(dāng)中。”
“有人說這是末日的前兆,請問真的有這樣的事情嗎?”
“不要隨意相信外面的謠言?!?p> “請問一般人應(yīng)該怎樣應(yīng)對這樣的事情?!?p> “夜里盡量待在家中,不要隨意和陌生人交流?!?p> “請問……請問……請問……”
相瑞關(guān)掉網(wǎng)頁的新聞報道,一言不發(fā)的思考了起來,幾分鐘后門鈴響,于是他起身離開房間。
“太慢了!”相瑞說,“十分鐘之前你就應(yīng)該到了才對?!?p> “你饒了我吧!我也是很忙的?!敝涤涝谙嗳痖_門后轉(zhuǎn)過身去,沒有進房子里面,而是回到了他自己的車上。
相瑞關(guān)上門,跟著他一起上了車,然后說:“那種事情怎么都好?!?p> “什么叫做怎么都好,你辭職了當(dāng)然說的這么輕松,你不知道局里面有多困難。”值永說,“最近老有人辭職,還有的甚至不來了,來了也是奇奇怪怪的,都不知道該怎么處理,像是突然少了很多人一樣,我的工作突然就多了起來?!?p> “你看起倒是挺正常的。”
“不,我可能也有些不正常了?!敝涤勒f,“話說你有沒有看新聞。”
“我看了?!?p> “怎么會突然發(fā)生那種事情,莫名其妙的?!?p> “你是指桐森公園的事情嗎?”
“是啊!那還有什么?!?p> “別的國家好像也有類似的事情,數(shù)量也挺多的?!?p>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相瑞兄,你的神通越來越大了??!不會是你搞的鬼吧!”
“別說胡話!”
“好——”值永故意拉長發(fā)音。“不過話說回來,你為什么會懷疑起鐘宇光的,就因為你給看的那些字嗎?”
“這是其中的原因?!?p> “那別的原因是什么?”
“直覺?!?p> 值永眉頭一皺,扭頭看向相瑞,表情依然是十分的認(rèn)真,并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你……認(rèn)真的嗎?”
“是的?!?p> “一點依據(jù)都沒有嗎?”
“有。”
值永嘆了一口氣,說:“嚇?biāo)牢伊?,我還以為你以前破案那么厲害,全是靠直覺的?!?p> “別說胡話!”
“那依據(jù)是什么?!?p> “這之后再跟你說?!?p> 值永猛地剎車,停在了一間房子面前,然后說:“到了,這就是鐘宇光的家?!?p> “比我想的要小很多?!毕嗳饞吡艘谎鄯孔?,說道。
“宋大少爺,你以為人人都能有你家房子那么大嗎?還是想住哪就住哪的?!敝涤绹@了一口氣,“進去吧!”
兩人下車后,往房子門口走去。
鐘宇光的父母在房子里面自殺之后,房子就一直空在這里,警方雖然在尋找鐘宇光的下落,但一直沒有結(jié)果。門口的門沒有鎖上,時不時就會有人進到里面去,大概是一些人出于好奇心進到里面去的。重要的證物理所當(dāng)然的被警方取走了,為了保護案發(fā)現(xiàn)場也貼過告示,但似乎沒有什么作用。
“門是開著的,有人在里面嗎?”相瑞說著,走了進去。
“不知道,反正這里好像什么人都可以進去?!敝涤酪哺诉M去,“鐘宇光真的會在這里嗎?”
“那要看過才知道?!?p> “不過鐘宇光這個人?!敝涤勒f,“認(rèn)識他的人都說他的性格有點怪,總是和別人說著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雖然他人學(xué)歷挺高的,工作很正常,平時也沒有什么違法的行為,不過認(rèn)識他的人都說他好像有點不太好相處,對某些東西有些奇怪的偏執(zhí)?!?p> “你說他是不是精神有些問題,明明父母去世了這么久,卻從來沒出現(xiàn)過?!敝涤澜又f道。
樓梯傳來了腳步聲,似乎有人從房子的二樓走了下來,兩人的目光轉(zhuǎn)向樓梯口,一位女性走了下來,說:“我可是身心都健全的人,你這么說,會不會有些過分呢?林先生?!?p> “女……的?”值永驚訝的說,“林先生?說我嗎?”接著指了指自己。
“鐘宇光嗎?”相瑞問。
“我是。”女性回答。
“等一下,你和照片上的差別也太大了,至少性別……”值永說。
“你先別說話。”相瑞打斷了他,說道。
“好的,正好我需要理解一下當(dāng)前的狀況?!敝涤肋B續(xù)的點著頭,說道。
而相瑞也絲毫沒有想要說多余的話,直接問:“我家里的人是你殺的嗎?”
“是我?!?p> “季寓小區(qū)的人是你殺的嗎?”
“沒錯?!?p> “你的父母也是你殺的吧!”
“對?!?p> “桐森公園的事情……”
“當(dāng)然是我了!”鐘宇光很興奮的說道。
“走吧!值永?!毕嗳疝D(zhuǎn)過身想要離開。
“等一下,宋先生,這就要走了嗎?”
“你還有事嗎?”相瑞停了下來,說道。
“你和你父親一樣,真讓我討厭,你也真是毫不在意,對于這些事情,更別說我能在你臉上看到傷心的表情了。”宇光用手指指著相瑞,“你也是個危險的人,得除掉才行?!?p> 相瑞對他說的東西并不感興趣,依然想要離開。
“你的島……”
相瑞停了下來,說:“你想說什么。”
“沒什么,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什么都覺得不重要而已?!庇罟庑χf,“現(xiàn)在有興趣和我繼續(xù)聊一聊了嗎?”
宇光對著相瑞旁邊餐桌擺出“請”的手勢,說:“不如先坐下來?!?p> 相瑞看了一眼宇光指的地方,轉(zhuǎn)過身去盯著宇光。
“你放心,我知道有客人要來,所以提前讓人來打掃過了?!庇罟庾吡诉^去,坐到桌子一端的椅子上?!罢堊??!?p> 相瑞本來是想要離開的,但宇光突然提到關(guān)于“島”這個字眼,引起他的注意,又決定先聽聽鐘宇光這人還想說些什么,于是相瑞也在餐桌的另一端坐了下來,而值永則在相瑞的一旁站著,像個護衛(wèi)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