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困住竺罡的光暈微微顫抖一下,一道泛著紅光的長矛從光暈內射出,劃出一道口子。長矛直指六位布陣中的一人。那人也是心驚,剛剛邊疆的對決,讓他稍微那么有一刻分了心神,正好被竺罡發(fā)現,便借此機會洞殺一人破陣。
那人完全無法閃躲,只能看著長矛洞穿自己。此人亡矣。長矛洞穿了他,但卻還卡在他的身上。長矛顫抖一下直接帶著尸體沖回光暈中。剩余布陣的五人也慌了,因為少一個人,可能會困不著竺罡。這時竺罡圣光奪目,半只身子已經挺出光暈,一手持起長矛,長矛上還掛著之前被殺之人的尸體。
他手臂一陣,那尸體變化做塵埃,飄散宇宙中。猩紅色盔甲的男子,持槍沖去,“給我納命來!”竺罡冷喝道:“看來你也活到頭了,這么急著去死!”他一邊身子插座扭曲光暈中,但是上半邊身子在外頭,如戰(zhàn)神般與那男子對上上千個回合依舊屹立不敗。
竺罡大笑:“你越來越不行了,我讓你死個明白!你能死在我的長矛之下,會是你最大的榮幸!”這時長矛不再是粗長,而是變得細小,但是整柄長矛上密布紋路,周圍更是雷音四起!
“噗!”還未等那男子有做何反應,已被洞穿成血霧。而竺罡宛如戰(zhàn)神,揮手間又洞穿了布陣中的一人,這時的光暈變得虛幻了許多,竺罡緩緩飛出。
剩下的四人一驚,直接逃走。而天老這邊的鎮(zhèn)壓士氣大漲。
另一邊女子的對決也很快結束了。青衣女子的爐子崩了一個腳,青衣女子的玲瓏寶塔頂層都碎了。兩人依舊是難分上下,但是白衣女子這邊卻似乎更勝一籌。
白衣女子說:“你們還是太弱了,每次的結果都是一樣的?!彼粩[手,朝著己方大軍喊道:“全部干掉!”
天老這邊的軍隊傾巢而出,敵邊也不得不全軍出擊??深I軍人的幾次戰(zhàn)死,讓他們掉了不少士氣,若非他們占據人數的優(yōu)勢,恐怕早已撤軍了。
宇宙邊疆。神器、強者的對決也結束了。
兩個神器依舊完好無損地對峙著。但是兩大強者這邊就不好了,兩大宇宙最頂尖的強者直接全力釋放,以命對拼。天老渾身是血,有自己的也有對方的,他的左手骨完全沒有了,下半身也完全化成血渣子,飄散在宇宙中,肋骨也露出來,但好在是護住了腦袋。畢竟到了這種境界的強者,哪怕只剩下一滴本源之血,靈魂還在就能復活。
可是反觀男子這邊,全身碎得不成樣,只剩下一張不完整的頭顱,腦子都只剩下一半,明顯連靈魂都已經殘碎,命不久矣。但是他的邪魅一笑:“哈哈哈!好一個天道決!賜教了!哈哈哈……”他的笑聲蕩漾著整個宇宙的邊疆,甚是恐怖。
天老也收到重創(chuàng),艱難地說:“祺軒,你天賦不差,可惜走上邪路。我或許支撐不了幾日,但你得先上路了?!闭f著說著他還在不斷咳血。
“不,你得先上路了!”祺軒眼里閃過一道綠光,他的身體開始燃燒,不斷消減。突然他身后開啟一道深淵,里面緩緩走出一個男子。居然和祺軒一模一樣,但是雙肩上披著兩個冒著綠光的人頭骨。連天老都是一愣,瞪大雙神。
“怎么會?你怎么會沒事!”天老喊出驚聲。
原來支離破碎的祺祺消融進了那個男子體內,男子說到:“天老,你很強,但是我早已做了殺死你的萬全之策。你殺死的只是我吸收萬怨域后生出的死魂,而我早已不朽!”祺軒一手向天老狠狠一握,一股青色威壓席卷天老。
天老身受重傷,無法抵抗,威壓似有形般扼住他的喉嚨。他難以置信地喊道:“你,你連萬怨域都敢吸你……”“噓……天老,我說了你得先走了,放心,我會去修煉成神的?!膘鬈幚淅涞卣f道,他手掌迅速合緊,天老直接碎成血霧。
他殺死了天老,手段干凈利落。天老身受重傷,油盡燈枯,本就已無反抗之力。但卻沒想到自己用命換走的不是真正的祺軒。此時與暗青符印對峙的天刀似乎感受到天老被殺死了,整個刀身顫抖了起來,發(fā)出陣陣刀鳴聲。突然間爆出神圣圣光,一股有極其憤怒的氣息覆蓋整個宇宙邊疆。
“啌!”天刀朝著祺軒一刀劈來,虛空見見爆碎。
祺軒一手捏印,暗青色符印迅速來到他身前,青灰色死光抵御著天刀。祺軒雙手再變結印,符印和天刀相撞,帶到更遠的邊疆,直接對峙起來。就這樣,祺軒直接控制住神器天刀。
他緩緩說道:“該結束了。不,是我成神的開始!”他搖身一轉,瞬間來到己方陣營上方。
他的到來,瞬間吸引住所有人目光。
竺罡與白衣女子瞬間吃驚了起來,因為他們知道祺軒先出現意味著什么,可是卻難以置信。還未等二人說話,祺軒說道:“天老已死,你們投降吧,把那個東西給我?!彼粩[手,他把他殺死天老的景像幻化在戰(zhàn)場上。
天老此邊的陣營順是一愣,全都目瞪口呆,難以置信。
“不!”竺罡怒吼到。天老這邊開始,所有人都是一驚,但是緊接著傳來的,是一股無窮地憤怒?!皻?!為天老報仇!”每一個人憤怒滔天,朝敵方猛撲而去。
竺罡青筋暴起,他顯然不可能接受事實,但卻也無比憤怒,朝祺軒大喊道:“你納命來!”手起長矛,直接進發(fā)祺軒。
天竺罡擊!
竺罡嘶吼著,爆發(fā)出無盡圣威,緊握長矛直指祺軒:“你納命來!”長矛神威四射,包裹著一層秩序神光,被他拋向祺軒。
祺軒面無表情,冷冷地說:“沒用的,你我相差不止一個境界,對我來說都是九牛一毛。”他并攏右手掌,一股濃重的青灰死氣從他體內流出,飛去抵擋長矛。
長矛氣勢如虹,但穿過死氣的一瞬間,直接腐蝕掉了。
竺罡一驚:“這是什么?居然吞噬掉了我的長矛!”
白衣女子揮動爐子里的萬物火去焚燒那堆死氣。但是卻毫無作用。
祺軒說:“萬物火雖強,但是只能燒死生靈,燒不了這死氣。居然你們不投降,那么就全部被我煉化的萬怨域,所獲得的無盡死氣消減吧!”他大手一揮,他體內流出浩瀚無垠的死氣涌向天老的大軍。
竺罡見狀,雙手結印,一圈圈道法秩序包裹住他,化作金色神明。他飛到死氣前方,雙手飛速結印,一道光幕橫貫星海,擋住死氣。
祺軒不禁動容,談道:“想不到天老會把天道決的庇護神疆傳給你,有點意思。看來我得看著你親自死去了!”他雙臂一揮,肩上的頭顱骨空洞的眼處冒出青光:“碧水源,萬生流!”
半個宇宙都抹上一層藍色神光,但也有一絲絲綠色。數不清的藍色水針不停地沖擊光幕。
兩種強大的力量急劇碰撞,宇宙似乎都要一分為二了。
竺罡不停地咳血,顯然這種感覺像是半個宇宙的力量想他撞來,令他難以抵擋。但他死咬牙關,渾身的法道秩序變得更加密集。突然,祺軒發(fā)難,一拳隔空對光幕襲來,“咚!”整個光幕出現蜘蛛網般的裂痕,而竺罡更是大咳鮮血。
祺軒再次右手蓄力捏拳,半個宇宙的藍色水針化成藍光,夾雜著死氣揉進右拳中。
再次發(fā)難,一拳毀天滅地。
“轟……”正片光幕消失殆盡。而竺罡下半身被余波震碎,上半身極速倒退。
但祺軒的余波還未消散,天老的大軍無法抵擋住這種滅世一擊的余波,不斷地被余波震碎成血霧。剎那間血流成河,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白衣女子見狀,吐出一口精血到她的爐子上,大喊:“居然這樣,那就同歸于盡吧!”她催動火爐,朝祺軒飛速撞來。
祺軒瞪大眼眸,他似乎猜到要發(fā)生什么,雙手護在胸前,權杖發(fā)光,整個人融進權杖中。
“咚!”火爐炸開,一股焚毀天地般恐怖的萬物火爆發(fā)而出,熔爐祺軒這邊宇宙的生靈。
火光中一道覆蓋半個宇宙萬物畫卷,將整個祺軒的大軍以及周圍的星河全部融進畫卷中。
手持玲瓏寶塔的女子將自己融進寶塔內,其他人就沒那么幸運了,根本來不及跑,也跑不出畫卷,直接被燒的連灰都沒剩下。
萬獸奔騰,百鳥朝鳳?;煦缭杏?,天地荒蕪。
萬物畫卷內,不斷地幻化世界,也在不斷地焚燒世間,連畫卷都在自己焚燒。
沒過多久,火勢逐漸削薄,火焰中只剩下一柄殘破的權杖和一個碎掉的寶塔。
這時,一道綠光掃過萬物畫卷,萬物畫卷瞬間土崩瓦解,萬物火也隨之熄滅。
白衣女子面色慘敗,嘴角邊上一流出血,緊湊地呼吸著。她也是面容失色,她的萬物畫卷突然瓦解,萬物火也熄滅,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祺軒的權杖突然炸開,他滿身是血的出現,但是卻沒有受過重的傷。青衣女子也出現,但是頭顱都碎裂,全是都被燒地稀碎:“祺軒兄,為我報仇!”說完便神形俱滅,消散殆盡。
環(huán)顧祺軒四周,一片荒蕪,連星河都被蒸發(fā)得一干二凈,近半個宇宙都空了,只有虛無。反觀天老這邊,雖然大軍也只剩先前的三分之一,但是星河萬丈,大軍身后所護住的星球毫發(fā)無損。竺罡殘了,白衣女子也消耗過多。
祺軒胸前顯現出藍色之眼,一道刺目藍光射出一瞬間洞穿白衣女子,直接碎開,炸成血霧。他一揮袖口,那股死氣再次突現,籠罩住天老剩余的大軍。竺罡見狀不妙,轉身朝身后的星球飛去。
院子里,小童正在打坐修煉,天老他們離開也有幾周了,但對于他們這些強者來說也就彈指間的事。突然天上一道金光落在院子內,是殘了的竺罡。小天驚醒,看著此時的竺罡滿是驚愕。
他沖過去,扶住竺罡慌張地問:“你怎么了?我爺爺呢?”竺罡從手里拿出一張符咒,貼在小天身上,急忙地說:“他死了,你快走,不然就跑不掉了!”小天聽到后,整個人都愣住了,他完全不能接受:“爺爺怎么會被……”
他還沒有回過神,他胸前的符咒發(fā)光,直接將他帶到萬米高空,并且還在飛速遠離這顆星球。他回過神時,眼淚還未流出,天天剛剛在的院子炸開,隨著整個星球不斷龜裂,直接炸開。小天看著這一切,他不敢相信。
突然一只手抓住他的脖子。
祺軒出現在他的身后,此時的他滿臉的笑容,充滿渴望,充滿一切愿望?!敖K于,得到你了!我需要你,我要成神!”他說著,手不禁地也收緊了。
“咳……你,你說什么,我不知道,我爺爺……是你殺死的?”小天感受到快被掐窒息,呼吸困難,他擺動這身體,但一切都是徒勞。
祺軒一邊詭異的笑,一邊說:“你爺爺是個厲害的角色。別怕,你很快就能去見他了!而現在,我把你吸收了,我就能成神了!哈哈……”
還未等小天說什么,“咔嚓!”祺軒直接扭斷他的脖子,小天當場斷氣。
這時,他的身體開始發(fā)光,整個人變得晶瑩剔透。
祺軒更加興奮了,瞪大雙眼充滿迫切,迫不及待地想吃掉他?!皩α?,對了,就是這個。這個讓他成神了,我一樣可以,哈哈……”他的笑聲開始尖銳了起來,如同來自地獄的厲鬼。
小天的身體開始縮小,變形。直至變得只有一根拇指粗,像一個稍微大一點的種子,但是散發(fā)著神光。
種子里仿佛裝下了無數個世界,仿佛是在孕育世間生靈。祺軒抓著它,令他整個人莫名的被圣光包裹,但他自己依舊那么的邪惡。
他手上拿著那枚神圣的種子,手都在顫抖。他顫抖著把種子往嘴里緩緩地送去,他眼里看到了一種興奮至極的渴望。
成神,成神,我即將成神。我渴望成神!
現在他的眼里都是在專注著種子。
“唉,怎么又死了!”
突然一道蒼老的聲響在此傳開,無聲無息。
祺軒大驚,他居然沒有感受到居然還有人,而且還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旁邊。他想把種子收起來,發(fā)現他被鎖住,動不了了。這時祺軒慌了。
強大如祺軒這般都被控制住了。他使勁想也想不出有誰能這么強,連他都能封鎖,他心也是驚到了。
這時一個渾身披著黑袍的人出現在祺軒眼前,悄無聲息地憑空出現朝他走來。祺軒眼中閃過一道綠影,一枚暗青色的符印協(xié)著無盡死氣朝黑袍人沖來。但此人伸出一只蒼老而又干枯的手對著符印一指,符印的死氣瞬間消失殆盡,并一瞬間來的他的面前。他抓過符印,對它說道:“從哪來回哪去,別來危害世間?!?p> 他一甩手,符印身上像燃燒過什么東西之后,自行轉入進一口綠色的空洞中,空洞也自行消失。
而祺軒卻感覺不妙,心里已是如大山壓住,忐忑不安。
黑袍人對著祺軒隔空一抓,將他手中的種子奪來,祺軒也從腳開始慢慢蹦碎。
黑袍人用著蒼老的聲音,說道:“你貪得無厭,荼毒生靈,老夫必殺之。果然,在錯誤的時間便會選中錯誤的人。”說完便轉身消失在茫茫宇宙中。
唯有祺軒一人在這,讓他緩緩消失,看著周圍無盡的星空。
時轉千星人少命,門河流灑百雄英。
蒼茫宇宙中,星河潺潺,卻有一塊巨石上停著一處石亭。
外界的驚世大戰(zhàn),似乎與這小小的石亭毫無相關。
古色古香,簡樸清香。
亭內無桌無倚,但卻在地上鋪滿木席。席坐著一位身著白色睡袍,長發(fā)漂然的男子,滿是超脫出世的氣息。他十分年輕,也十分帥氣。
茶香四溢。
他面前的一張茶幾上擺著一套茶具,在這死氣沉沉的宇宙中,悠然自得地泡茶。
這時涼亭前,一個黑袍人無聲無息地出現。他不動腳,自己飄到男子前座位自己坐下。他掀開黑帽,露出一個蒼老而如枯樹根的臉。他黑著臉說:“又死了!為何每次都出錯了?正確的人總是出現在錯誤的時間,”他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一邊茶喝下。
白衣男子無動于衷,似乎對老者的話都在意料之中。他泡茶的動作十分優(yōu)雅,緩慢精心,說:“平靜。一切皆有定數。假作真時真亦假,無作有時有還無。再等久一點吧?!?p> “咳!你說什么呢,還要這么久?我這老骨頭恐怕?lián)尾涣四敲淳冒?!”老者咳了一下,顯得很不耐煩。
男子漫不經心地說:“您就別吹了,您都不朽了,就別這么說。反正幾億年前您也這么說過。”老者氣道:“你這小子存心抬杠呢,我這是急的。要不是這片宇宙的主子和你一樣,我的計劃就要成了!”
男子捋了捋茶杯,飲下一口茶后說:“即使那樣可以培養(yǎng)出來,但也只是雞生鳳窩,虎養(yǎng)犬子?!?p> 老者黑著臉說:“算了算了,人在屋檐下,怎敢不低頭?”
男子依舊在漫不經心地泡茶、飲茶,茶似乎喝不完一樣。他的左眉跳了一下,便緩緩說:“怎么了,幾億年不見了,這么久才來?!?p> 一條深淵裂縫橫空出現,飛出一口金色棺材,棺材上坐著一位上身赤裸,但體格十分壯碩的男子。這位赤裸少年的身上紋者各種紋路,后背一圈圈金色輪框,如同天神一般威壓端莊。
少年說:“剛剛才辦完事。還有,說話別太惡心。”他驅駛金棺來的涼亭前面,“我找到了曙光。好在她還存著一口氣,我把她放進我的棺里,讓她自己恢復?!?p> 白衣男子聽完之后,居然停下來,看向少年笑著說:“你這倒霉孩子不會就這事來找我的?!?p> 少年也是笑著回應:“對的,確實如此。曙光的黎明矢刃斷了,只有你能修了。給!”說著他手里出現一個光球,球里邊一柄一分為二的斷劍,劍身瑰麗精致,同時也有些暗淡。尤其是斷開處,透露出一股極為壓抑的氣勢。
他揮給白衣男子。男子接過之后看了看,笑了一句:“我都快邊成打鐵匠了,你自己不是也會修理嗎?”
少年沒好氣地說:“我也就能修理人,修理這種東西可不是我擅長的。”
少年緩緩站起,腳步輕挪,剎那間就坐在石亭里。而金色棺材表面泛起藍光,迅速縮小,飛到少年的手心上,小巧玲瓏。
他偏向老者,禮貌地說:“見過老前輩?!?p> 白衣男子手中流出一條白色之氣,穿進光球中,微微嘆道:“傳說的六大后起主宰之一,所用之器實著有點難修,其中的紋路道理也讓我捉摸不透啊?!?p> 這時白衣男子突然將其收起,一手揮過,石亭以及整塊巨石開始虛幻起來。
緊接著這個宇宙都照亮白光,黑暗轉換光明。
宇宙邊界憑空出現一扇黃金大門,從中探出兩人,伴隨著神圣光芒,炫目奪麗。
二人雙腳未動,便來到大戰(zhàn)中心地點。
一人為中年男子的外貌,一襲灰白色道袍,腰間的腰帶上刻著“循”字的字樣。
另一人為身披赤金袈裟的光頭佛僧,眉心間畫著一只眼,仿佛可看穿虛無混沌。
男子緊縮眉頭,“這里發(fā)生了什么大戰(zhàn)?”佛僧雙手合十,緩緩說道:“樂土之中,皆人山人海,罪過,罪過?!?p> 宇宙的邊疆處閃過兩道光芒,便飛速沖二人。男子接住一柄天刀,佛僧接住一枚雪白符印。
二人同時滿臉驚愕。
男子顫聲道:“這是我留給我亞父的天刀,怎么會破損如此嚴重?”佛僧看著手中破損的符印,也是顫抖道:“是誰如此喪心病狂敢濫用貧僧留下的法???”
二人互相對視了一眼,自然能猜到兩人的法器之間發(fā)生過什么。但是前因后果又是什么?
男子呵斥道:“快!推演一番!我要看看誰如此放肆!”
二人雙手結印,一道道金色光影浮現在眼前。
剛剛大戰(zhàn)的全過程刻畫的栩栩如生、歷歷在目。
半晌直至大戰(zhàn)結束,二人也停止了推演。
男子勃然大怒:“祺軒這個畜生,當初我就應該肅清,現在竟然殺戮我的部眾,害死我的亞父,甚至是我的孩子都不放過!”他震怒間,整片宇宙都在為之顫抖。
佛僧一手抵在男子肩上,念道:“忽怒!我等已為世外人,怎可去管身外事。這是定數!別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
同時佛僧語重心長地說:“剛剛的推演,我們只看到罪徒之罪,但卻看不到罪徒身后事?,F在我們也感受不到罪徒生機,證明其已死,但又無跡可尋,顯然天機遭到抹除?!?p> 男子漸漸回復理智,剛欲說些什么時,一道聲音貫穿了恒宇天地,打斷了兩人的交談。
“事熄,不可念,因果大。事圓,還生息,速回見!”
二人像是收到指令,肅然起敬。兩者面對,念出誦經。
破碎的星河漸漸恢復,回到大戰(zhàn)前的景象,仿佛并沒有發(fā)生什么。
結束后,二人直接通過大門,大門瞬間消失,一切又歸于平靜。
石亭內三人眼神放光,如看透世間紅塵。少年笑說:“這些人執(zhí)事效率高呢,大戰(zhàn)才結束后就來了?!鄙倌觌m然笑著說,但透露出嘲諷的意味。
老者說:“這不能這么說。我和這里的主子打過招呼了,今天這次大戰(zhàn)是無法避免的。”
說著看著手中那顆神圣的種子,嘆了口氣說:“當年拼死將它帶了回來,我要讓他走上最強之路?!?p> 白衣男子抿了抿一口茶,說:“我和那些人交過手,我不覺得有你說的那么強大?!?p> 老者盯著男子,“你是個令人驚訝、絕對特別的例外,是我們之后決戰(zhàn)的絕對底牌,我甚至懷疑那些王八蛋要找的是你!”緊接著對著種子說:“但是當年我的兄弟們用那永恒歲月將它奪回來,我不會辜負他們最后的希望!”
他看向宇宙之外,無比遙遠的黑暗深處說:“他們還在強撐著,他們?yōu)楹笫篱_路,他們不會白白犧牲!”
說完他化作一團黑綠色的黑煙散去,無蹤無際。
少年淡淡地對男子問道:“前輩他背負的東西實在太多了,但我很好奇那顆種子能誕生什么?”
男子喝著茶,不緊不慢地說:“用前輩的話說,是強大的力量,是扭轉乾坤的絕世高手?!蓖蝗荒凶又刂氐胤畔率种械牟璞?,提高一個聲量說:“但對于我來說,這只是物質與虛無世界之間維度轉換而已。”
“明明可以做這些無謂的犧牲,給我足夠的時間,我自己就可摧枯拉朽,但卻還要這么固執(zhí)!”說著說著,原本儒雅溫柔的男子也開始粗暴起來。
少年眼神復雜看著他:“爸,我知道你以前過得很苦,以至于你不再受物質世界約束。但是他們呢?那些平凡人他們能夠脫離物質世界的約束嗎?前輩他們就算活了千百億年,也不是放不得下執(zhí)念嗎?”
“他們想用物質世界的方式解決問題,我們就管好以外的事情吧!”
男子漸漸冷靜下來,“你不需要安慰我。我一生中有很多意外,你也是。但你的意外讓我感到開心;也是因為你,我才一直對物質世界還存在一點留戀?!蹦凶拥难凵癜?,看著少年說:“事了后,我將不在,你亦長大了,你的何去何從你自己決定。”
他輕輕擺擺手,說:“你趕緊去做你現在該做的事吧?!?p> 少年點了點頭,也離開了。
男子依舊在石亭里,隨著石亭游蕩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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