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野秋葉立即沖到倒地不起的遠野四季身邊,查看起他的情況來。
走近一看,遠野秋葉發(fā)現(xiàn)哥哥的身體好像在抽搐,不像是自己想像的失血過多導致的昏迷。
確認哥哥暫時還沒有生命危險后,遠野秋葉急忙跑回庭院告知遠野慎久。
庭院中的遠野慎久還沒走遠,就看見女兒女兒一臉焦急地朝自己跑了過來,他心里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當遠野秋葉發(fā)現(xiàn)父親后,她著急地喊道:
“父親,哥哥他出事了!”
遠野慎久扶住了撲向自己的女兒,冷靜的問道:“你是在那里發(fā)現(xiàn)四季的?”
“就在哥哥的房間!”
得知事發(fā)地點后,遠野慎久抱起遠野秋葉就奔向洋房,心里不詳?shù)念A感越來越強,也許……
推開那扇半掩著的房門,遠野慎久的瞳孔急劇地收縮起來,放下懷中的遠野秋葉,快步走到遠野四季身邊,摸向他的脖頸。
手上傳來了一片連綿的脈搏躍動感,遠野慎久估計了一下,大概已經(jīng)突破了200次每分鐘。
他又看向遠野四季身下的一片血跡,不過遠野慎久看到兒子臉上潮紅的臉龐,看樣子血應該是止住了。
遠野慎久回頭對不安地站立在后方的遠野秋葉快速說道:“秋葉,打電話給片野醫(yī)生,讓他來地下室?!?p> 片野醫(yī)生是遠野家的家庭醫(yī)生,平時經(jīng)常會來家里為大家體檢,負責家人的身體健康,可是,為什么要去地下室呢?
這時候不是想這些東西的時候,遠野秋葉甩了甩頭,讓自己有些混亂的腦袋清醒了一下,跑向一樓的電話,照著電話旁的號碼簿,按照父親的話將情況告訴給了電話另一頭的片野醫(yī)生。
遠野慎久則是抱起昏倒的遠野四季,離開了洋房。
掛上電話的遠野秋葉看到父親帶著哥哥走向門外,聯(lián)想到父親剛才反常的話,一咬牙,也跟了上去。
察覺到女兒的行動,遠野慎久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默認了她的行為,帶著這個小尾巴走進了洋房不遠處的一棟房子,進入了地下室。
昏暗而又陰森的地下室,對于一個女孩子來說絕對不是什么令人身心愉快的場所。
進入黑暗的地下,冰冷而又粘稠氣流撫過遠野秋葉的身軀,迅速地帶走了她身體上的熱量,讓遠野秋葉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
不過看到前方一言不發(fā)的父親,還有父親懷里隨著步伐輕微晃動的哥哥,遠野秋葉心中的擔憂很快就壓制住了對環(huán)境的厭惡,加快腳步跟上了父親。
遠野慎久打開了一間牢房的門,側身將遠野四季抱了進去。
這里比起走廊來說更加昏暗,而且遠野秋葉一進入這個空間,一股古怪的味道就涌進了她的鼻腔。
遠野秋葉并沒有感到惡心,只是覺得心中開始變得有些不耐煩了,父親到底要干什么,為什么不能直接說出來呢?!
這樣的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然而遠野秋葉馬上就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自己這是怎么了?
還沒等遠野秋葉想明白自己這種異常狀態(tài)是怎么回事,死寂的地下室突然又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沒過多久,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出現(xiàn)在了遠野秋葉面前,他看見站在門口不遠的遠野秋葉時,似乎有些驚訝。
不過當他看見遠野慎久的背影時,這份驚訝被他牢牢地按在了心底,快步走到遠野慎久身邊,從兜里掏出手電筒,準備開始自己的工作。
借著手電筒的余光,遠野秋葉看清了這間牢房的細節(jié),這是一間簡陋的牢房,沒有經(jīng)過任何的粉刷,地板上布滿了一團團的污漬,水泥墻上布滿了凹坑,還有一些縱橫交錯的劃痕,墻上也滿是黑色的污漬。
負責檢查的片野醫(yī)生適應了手電筒的亮度后,將視線投向了地上的人影。
那和遠野慎久有著七八分相似的面容,片野醫(yī)生認為這應該就是家主的兒子了。
將無關的雜念摒棄后,片野醫(yī)生打開一旁的箱子,先是檢查了一下遠野四季的脈搏,掀開眼皮測試了一下瞳孔的反應。
最后,他取出了一根針管,在遠野四季的小臂找準了一根靜脈,抽取了一管血液。
正當片野醫(yī)生準備止血時,但隨著遠野四季手臂肌肉的一陣蠕動,針口很快就愈合了。。
目睹了傷口愈合的整個流程后,片野醫(yī)生看了一眼身邊的遠野慎久,發(fā)現(xiàn)對方還是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行動。
醫(yī)生將血液注射進一個瓶子內,隨著血液的注入,暗紅的血液很快就變成了藍色。
面對這個結果,片野醫(yī)生對遠野慎久沉聲道:“已經(jīng)開始蛻變了,不過好像發(fā)生了什么意外,這個進程被延遲了,不過……”
片野醫(yī)生并沒有把話說完,但是他的意思還是不看好遠野四季挺過去的幾率,畢竟他也是經(jīng)歷過這種沖動,這不是一個小孩能撐過去的。
說完,片野醫(yī)生開始收拾自己的物品,自己的任務已經(jīng)完成了,接下來的決斷就只能交由遠野慎久自己選擇了。
片野醫(yī)生似乎是一刻也不想在這里呆下去了,以比進來時更快的速度離開了地下室。
遠野秋葉聽著對方的腳步聲漸漸消失,不解地問道:“父親,哥哥到底怎么了?片野醫(yī)生的話為什么那么奇怪?”
背對著她的遠野慎久聽到女兒的問題,重重地嘆了口氣,原本這些事還不到讓她知道的時候,可是四季已經(jīng)變成了這樣,已經(jīng)掩飾不下去了。
遠野慎久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秋葉,你還記得我在車上……”
“才不是那樣!”遠野秋葉奔潰般的大喊一聲,然后開始為自己的解釋尋找理由:“哥哥只是昏迷了而已,根本沒有變成野獸!片野醫(yī)生一定是搞錯了!那么草率的檢查怎么可能會準確,我們應該……”
“秋葉!”遠野慎久不忍看她再這樣下去,出聲打斷了女兒的自言自語,然后放低了聲調,像是在安撫她一般解釋道:“我并沒有要干什么,你哥哥的情況很復雜,為了家族的穩(wěn)定,現(xiàn)在四季只能呆在這里。”
“可是,可是……”遠野秋葉看了一眼周圍惡劣的環(huán)境,似乎還想為哥哥爭取一下。
“好了!不要再說其他的了!”遠野慎久看出了女兒的意圖,將昏迷中的兒子放好,起身說道:“四季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很不穩(wěn)定,誰也不知道他會什么時候醒來,醒來的狀態(tài)又是怎么樣的。
為了不造成更大的騷亂,直到他醒來之前,都必須待在這里。”
遠野慎久強硬地下了決定,示意遠野秋葉是時候離開了。
關上門的那一刻,遠野慎久最后看了一眼還在不住地抽搐的遠野四季,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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