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闖進來沒多久的毛茸茸,還沒看到新田的樣子,就被地上突然冒起的尖錐扎了個透心涼,結(jié)束了他短暫的一生。
順手將雜魚解決掉后,新田上前將七夜黃理扶起,余光掃到七夜黃理血肉模糊的右手,嗓音干澀地問道:“七夜家主,你這是……”
靠在新田肩上的七夜黃理故作輕松地抬起右手,對著軋間紅摩的尸體說:“相比于倒在地上的那個家伙,我這還算幸運的,反正以后也不打算再當(dāng)殺手了?!?p> 新田順著七夜黃理的視線看向軋間紅摩的尸體,剛才沒有注意,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軋間紅摩死得很難看,眼眶中還隱約可以看見短棍的尾巴。
“那根短棍……”
“沒事,以后我就真的要退隱了,與其讓它在我手上充當(dāng)鍛煉器材,還不如就讓它留在那里,陪著最后的勝利沉眠于地下吧。”
七夜黃理說完碰碰新田,示意他可以走了。
新田最后看了眼軋間紅摩的尸體,一邊搖頭一邊嘆氣,扶著他走向電梯。
回到一樓大廳后,七夜黃理看著族人們沒有一個缺席,最嚴(yán)重地也只是掛了些彩,欣慰地笑了出來。
新田將七夜黃理放到一張椅子上,看著大廳內(nèi)雖說沒有人傷到快撐不住了,但也有幾個人需要馬上控制住傷勢,新田走到外面,拿出預(yù)先準(zhǔn)備好一個閃光燈揮了揮,很快一大隊汽車開了進來。
領(lǐng)頭的汽車剛停下沒多久,就跳下一個全副武裝的人,看起來是兩儀家的一個護衛(wèi),對著新田喊道:“新田先生,里面怎么樣了!需要強攻嗎?”
對于焦急的護衛(wèi),新田擺擺手寬慰他道:“沒事,里面都已經(jīng)解決了,就是讓你們快點讓救護車過來,不少人都受傷了?!?p> 聽到新田的說明,那個護衛(wèi)松了口氣,連聲說道:“那就好,那就好!”
他鉆進車前窗,拉出一個對講機喊了一些話,新田見他講完了,拍拍他的肩膀道:“對了,讓他們多開一輛貨車過來,里面還有幾個活口,我還有用?!?p> 聽到里面還有活口,護衛(wèi)先是楞了一下,看見新田神色如常,沒有多說些什么,報上了新田的要求。
交代完自己的要求,新田轉(zhuǎn)身回到一樓大廳中,看見七夜黃理正和幾個受傷比較嚴(yán)重的七夜族人聊著天,說到興起的時候還大笑兩聲,一點也不像一個受了重傷的人。
新田沒有上前打斷他們的談話,而是看著七夜黃理血肉模糊的右手愣愣出神。
嘖,嘴上說著剛好趁著這個機會完全退隱,不知道他會不甘心吶!
也許是感受到新田的目光,七夜黃理笑著對門口的新田點點頭,叫道:“這次……咳咳,這次七夜家能全身而退,真是多虧了新田君的幫忙。”
見七夜黃理說話都不利索了,新田趕忙走上前去扶住他的肩膀,揶揄道:“七夜家主還是少說兩句吧,這里就數(shù)你受的傷最嚴(yán)重,沒在最艱難的時候被敵人干掉,反而在勝利之后倒下,那你就要在七夜家的族記里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啦?!?p> “哈哈哈——”
“哈,咳咳!”
新田一番話逗得在場所有人笑出了聲,就連當(dāng)事人七夜黃理都笑的咳嗽起來。
還沒等七夜黃理反駁什么,門口就跑來一隊人,還帶著擔(dān)架和急救箱之類的應(yīng)急醫(yī)療裝備。
“好了,時間還有大把,現(xiàn)在先把身上的傷料理一下,至于你的右手,”新田指著七夜黃理的右手,“恢復(fù)成原本的樣子我是做不到,但有個原來的八成應(yīng)該不是什么問題。
別想著什么就讓它斷著,反正我以后也用不到,你畢竟還是七夜家的家主?。 ?p> 七夜黃理似乎還想說些什么,但對上新田的目光,最終還是無奈一笑,點頭同意了新田的意見。
“別搞得我好像在逼你一樣??!”新田看著七夜黃理似乎還有些遺憾,一拳砸在七夜黃理的左肩上,沒嚇到七夜黃理,倒是把正在為七夜黃理檢查的小護士嚇了一跳。
“你要的那些都在左手走廊的第一間房子里,記得用完要處理干凈!”七夜黃理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滿臉認(rèn)真地囑咐道。
“唉!知道啦知道啦!那里面又沒有什么漂亮的小姐姐,我才不會無緣無故的同情心發(fā)作?!毙绿锊荒蜔┑?fù)]揮手,像是要把七夜黃理的嘮叨打飛。
“哈!”七夜黃理苦惱地笑了一聲,想起里面那群長得稀奇古怪的家伙,意識到自己的話的確有點多余,乖乖地配合著護理人員上了擔(dān)架。
目送著七夜黃理離去,新田對著留下的兩位七夜族人說道:“真是麻煩了,讓你們不能馬上回家。”
兩位七夜族人中比較年長的一位不在意地擺擺手,說:“沒事,我們兩個是單身漢,無所謂的啦!”
原來是單身狗哇,家里沒人等著自然無所謂了,新田心中了然。
新田聽完也不好再說些什么,歉意地笑笑,跟著他們走進七夜黃理說的那間房間。
房間里面先是一只完全沒有反應(yīng)的死狗,然后是一條還能蹦跶兩下的咸魚,最后是還能叫喚幾聲的不知名野獸,完美符合新田需要幾個實力不同的志愿者標(biāo)準(zhǔn)。
新田走進檢查了一下他們身上的符文,嗯,都很完好,沒有一個是軋間紅摩那樣的變態(tài)。
其余兩人將咸魚和不停叫喚的家伙抬走,新田則是提起死狗跟著他們一起上了特地準(zhǔn)備好的囚車,呼嘯著回到兩儀家。
三位志愿者被送到新田的煉金實驗室后,新田直接為他們穿上定制版的鋼鐵拘束衣,丟在角落,自己則是忙著將原本的未知煉成陣擦去,重新畫了一個更大的煉成陣。
一切準(zhǔn)備就緒后,新田提著昏迷不醒地志愿者死狗,伸手將他身上的黑紋拔了出來,人就丟在煉成陣的正中央。
等到死狗悠悠轉(zhuǎn)醒后,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出現(xiàn)在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他第一時間就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就算他使出渾身解數(shù),新田特制的拘束衣依舊讓他保持著低頭跪坐的模樣。
掙扎失敗的死狗忽然發(fā)現(xiàn)有人走到了自己前方,他死命往上翻著白眼,最終也只能用余光看見拖鞋上的兩條毛腿。
死狗不甘地發(fā)出陣陣嘶吼,在口球的限制下只能化為意義不明的嗚嗚聲還有低落的口水。
新田惡心地看著地板上的那攤口水,揮手直接啟動了煉成陣,瞬間死狗就停止抵抗,一動不動地呆在原地。
不過和小雞不同的是,志愿者死狗身上浮起灰霧的速度是在是太慢了,簡直就是在冒青煙,新田心里雖然有些不好的預(yù)感,不過還是靜靜地等待著結(jié)果,沒有做出什么改變。
過了差不多十分鐘后,原本一直像是一尊雕塑般的志愿者死狗,身體卻開始不住的顫抖,像是冬天里冷的發(fā)抖的樣子。
新田沒有深究其中的原因,而是馬上雙手按地,直接啟動了預(yù)先準(zhǔn)備的防護措施,隨著空氣不斷扭曲,一道肉眼不可見的防護罩已經(jīng)將整個煉成陣蓋上,將其與外界隔離。
果不其然,死狗接下來重重地抖了兩下,直接化作一團血霧爆開,防護罩上頓時沾滿了紅色的肉泥,緩緩地從上流淌而下。
“失敗了,果然那時候就有問題,我還想著萬一是體型過大了呢,胡亂猜想不可取吶!”
在新田總結(jié)實驗的時候,防護罩里已經(jīng)冒起騰騰的金紅火焰,防護罩在經(jīng)過火焰灼燒后恢復(fù)了原本透明的樣子,煉成陣?yán)镏挥嘞乱粚佑嗷?,新田看著灰燼嘟囔一句:“還好那時候沒讓式來!”
面對這一切,另一邊兩名志愿者臉色驚恐不已,身上掙扎晃動的幅度憑空增加了一倍。
新田見到他們玩地這么開心,煩躁地為他們戴上安樂帽,隨著電流的滋滋聲響起,這兩位也重新平靜下來。
在他們倆周圍畫了個對內(nèi)防護罩,新田出了煉金實驗室后又將整個房間用煉金術(shù)封死,打了個哈欠走入另一邊琥珀和翡翠今天暫時搬走前才臨時整理好的房間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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