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不慌不忙地松開手,轉(zhuǎn)身溫和地問道:“請問你是?”
“回答我的問題!”
面對如此不識時務(wù)的年輕魔術(shù)師,老者只好搶在對方攻擊前打出一發(fā)魔彈。
唉——離開前還是不要殺人了,畢竟我也在這里呆了這么久?。±先诵睦锶绱讼氲?。
年輕魔術(shù)師沒有想到對方凝聚魔彈的速度居然如此之快,明明是個老頭,怎么抬手的動作比自己還快?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魔彈轟擊在自己臉上,之后他感覺便自己仿佛被塞進了滾筒洗衣機,整個世界都在瘋狂的旋轉(zhuǎn)。
老人看著他手舞足蹈地摔倒在地后,從容地離開了現(xiàn)場。
……
“地鐵出現(xiàn)了?”穿行在時鐘塔的新田忽然感應(yīng)到,自己以前煉制過的地鐵從歐洲穿越到了嚶國,這是怎么回事?
接著他又發(fā)現(xiàn),原本無色透明的時鐘塔大結(jié)界變成了藍色,不少魔術(shù)師從屋子里走出來,嘴里抱怨著為什么魔力供給中斷了。
情況很糟糕啊!新田這時候也顧不上什么禮儀了,手腳并用爬上樓頂后,找準(zhǔn)那顆巨大的梧桐樹,飛躍于一棟棟高樓間。
路過法政科的時候,新田注意到那棟熟悉的小樓居然被人給爆破了,還在地上開了一個大洞。但看環(huán)境如此安靜,羅蕾萊雅應(yīng)該是立馬就將對方剿滅了吧。
難得一見的時鐘塔大暴動嗎?新田猜到,心里和羅蕾萊雅道了個歉,不好意思啊,雖然不知道還需不需要我,但我現(xiàn)在還有急事,等下我肯定帶一個強援過來幫忙!
然而一個人閃現(xiàn)到新田側(cè)后方,二話不說要貼身上來攻擊新田。
扭頭看著對方那熟悉的黑衣黑褲裝,是法政科的人啊。
從新田決定從樓上抄近路起,他就知道自己可能會遇到攔截,對方可能是把自己當(dāng)成潛逃的犯罪同伙吧。
還好,自己還帶著這個東西。
新田從懷中甩出徽章,同時大喊:“自己人!自己人!”
對方接住徽章后放慢了速度,但還是打算逼停新田。
靠!非得刷臉才行嗎!新田不爽地想到,這么嚴(yán)格??!
但再氣也得照做,誰知道附近是不是蹲著幾個暗哨,隨時等著自己強行沖關(guān),然后將自己斬落馬下。
新田臭著個臉站在一處樓頂,冷冷地盯著對方,用眼神給對方施加壓力。
“呵~”安靜的樓頂,新田清晰地聽見了對方發(fā)出的嗤笑聲。
“你……什么!”新田放開感知,卻發(fā)現(xiàn)對方身上毫無生機。電光火石之間,新田快速蹲下,接著一個翻滾離開原地。
轟地一聲,疑似法政科的魔術(shù)師一腿踹到地板上,雖然新田躲得及時,但后背還是被碎裂的水泥塊打得生疼。
兩人交換位置后,新田接著月光終于看清了對方蒼白的面容,上一次見到這種死人臉還是那個尼祿·卡奧斯。
“死徒?”新田憤怒的問道。
“啊啦啦,我果然不適合玩計謀呢!”對方無視了新田的質(zhì)問,仰頭單手捂著臉,用一種很悲傷的語氣在那自顧自地總結(jié)教訓(xùn)。
……?這tm是什么死徒???新田頓時覺得還確認(rèn)個什么啊,干就是了!
于是新田撕開上衣,上半身縱橫交錯的回路散發(fā)著耀眼的光芒,同時一絲絲白煙從新田身上升起,因為今天晚上還挺冷的。
“哦呀!看來是釣到頭大魚了!”死徒做了個搞怪的表情,二話不說閃爍到天臺邊緣,朝新田做了個鬼臉,雙腿微縮,準(zhǔn)備去搖人來群毆新田。
“呃……”死徒不由自主地放出一聲痛呼,低頭看見一條不屬于自己手臂出現(xiàn)在自己胸前。
“為什么你會認(rèn)為我的速度比你慢呢?”
新田收拳扭胯一記彈腿將對方踢飛,緊接著單手作刀劈向半空上的死徒,一道青色的風(fēng)刃隨著他的動作,急速從掌中甩出,刺啦一聲將對方腰斬于空中。
該跑路了!盡管新田知道對方可能還沒死,不過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所以換了個方向嗖嗖地又溜了。
什么東西!疾行中的新田又發(fā)現(xiàn)有什么東西朝自己急速而來,心里大罵道:臥槽!早知道我就好好走正道了!現(xiàn)在捅了馬蜂窩了!
面對第二次襲擊,新田可不想再浪費時間干掉對方,朝著不遠處的大樓一招手,鋼筋混凝土當(dāng)即從樓上脫離,猶如洪流般涌向另一端的大樓,化作一堵墻將新田和襲擊者隔開。
好在大樓里好像沒人在,所以也沒人從樓里跑出來,加入追殺新田的隊伍。
正當(dāng)新田又準(zhǔn)備換一個方向逃跑的時候,天空中投下一道陰影,將新田籠罩在其中。
嗯?新田不解地仰頭望向天空,只見一個背生雙翼的家伙正懸停在天空中,是他那雙巨大的翅膀遮住了黯淡的月亮。
……莫得辦法了……新田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和白翼公杠上,明明自己不打算去攪局的啊!
而且對方明顯不是好講話的,因為新田看見密密麻麻的“雨滴”正從天空上急速墜落,明顯白翼公是想直接干掉自己,一了百了。
唉——新田想了想,還有點時間,逃跑不夠,嗑藥還是綽綽有余的。于是他不緊不慢地從褲兜里掏出月之油,拔掉瓶塞,一口喝干……不,因為口徑太小,自己舌頭伸不進去,所以還有幾滴留在試管壁上。
來不及啦!新田遺憾地把瓶塞塞好,將試管遠遠地甩到一個地方,如果自己還能活下來,那么到時再去回收吧。
喝下綠油油的月之油后,新田感覺自己就像是剛喝下惡魔之血的獸人一樣,感覺自己渾身都是勁。
一道龍卷風(fēng)憑空升起,將那些墜落的羽毛通通卷開,新田也重新回到樓頂,看著離自己幾十米外的白翼公,心里盤算著自己應(yīng)該先把他的翅膀給拔下來,不然自己太吃虧了。
正當(dāng)兩人一高一低無言對峙的時候,一個身影從白翼公身后的樓頂驟然暴起,撲向白翼公的后背。
朱……朱月???!新田看得清清楚楚,那不是朱月嗎?
可惜在新田看來,換成自己處在白翼公的位置,肯定也不會中招的吧,她在干什么啊?
而白翼公也的確沒有被朱月暗算到,雙翼一拍,輕松寫意地躲開了朱月。
可是下一秒白翼公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一點也不顧紳士風(fēng)度與形象,一腳踢在朱月身上。
被踢中的朱月化作一道流星飛向新田。
誒?他怎么知道我和朱月認(rèn)識?新田沒想到白翼公會把朱月踢向自己,難道他認(rèn)為我和朱月是配合好的,斷定我會上去救下朱月?
新田最終還是沒能狠下心放任朱月摔成狗啃泥,找準(zhǔn)位置打算接下朱月,可是朱月身上暴虐的氣息好似一盆涼水澆在新田身上,讓他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