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前面:生活中有太多不能講給別人的話了,有些人講給她轉(zhuǎn)頭就會成為她的談資,有些人不能講,講了會令她憂心,時間并不充裕,但是寫下去就像給生活劃開了一個口子,總算生活有一個不屬于我的部分。如果你喜歡這個故事,請告訴我,我會把她完成。)
沈泉的懷孕為她贏來了生機(jī),但她并不知道自己和死神擦肩而過,她沉浸在喜悅與痛苦之中,她愛上了歲月靜好的生活,她將要為愛人生下他們共同的孩子,但是這個孩子的祖父是她的滅門仇人,不過這還是一件值得欣喜的事情。
一大早,她和李微預(yù)備著去看湘臨,她已經(jīng)差人把這個好消息帶給了湘臨,湘臨寫了信過來,在信中表示了對沈泉的恭喜,并且寫到自己因為病著,云大公子不放心她出門,所以很遺憾不能前來看她。沈泉讀了信覺得湘臨雖然來不了,但是她和沈泉可以去看湘臨。
她們來到云府時,湘臨正在喝藥,湘臨本來就瘦,如今更加瘦了,湘臨的病纏纏綿綿,時好時壞,總不見好。云大公子不在府上,湘臨先是摸了摸沈泉的腹部,沈泉的腹部依舊平坦,真得很難想象里面有一個小生命。湘臨的屋子火爐燒得很旺,有種暖洋洋的感覺。李微待了一會,忍不住說道:“湘臨,你的屋子太暖和了,雖然在病中,但是這樣的環(huán)境總令人昏昏欲睡,還是不利于養(yǎng)病?!?p> 沈泉也贊同李微的感覺,湘臨房里給人一種別樣的感受,讓她覺得有一點迷離,本來就溫暖的空氣夾雜著一股香氣,不知道焚了什么香。于是她提議:“湘臨,我們陪你出去走走吧,透透氣?!?p> 湘臨點了點頭:“這座房子有個花房,我們?nèi)セǚ孔??!?p> 李微也點了點頭:“我去叫她們整理一下,放個火盆。”
湘臨對李微搖了搖頭:“花房不遠(yuǎn),現(xiàn)在正是午后,侍女們忙碌了一早上,讓她們午睡吧,你們陪我去就好?!?p> 李微沒有再說什么,徑自走到衣柜旁,打開拿了一件厚絨的披風(fēng)給湘臨。三人掀開簾子,一股涼意撲面而來,與屋里溫暖的氣氛形成了鮮明對比。花房的確不遠(yuǎn),小小一座木屋子,依靠著大房子,三人走進(jìn)花房,里面和外面天氣完全不同,不冷不熱,十分濕潤清爽,舉目望去都是鮮花。沈泉忍不住驚嘆:“湘臨好文雅,這么美的花房?!?p> 湘臨解釋道:“放之也是愛花的人,這兒本來是一間廢棄的雜貨房,我說改個小花房也不錯,就改了。你們隨我過來。”
沈泉和李微沒想到湘臨又引她們往里走,墻邊立著一架梯子,湘臨順梯子吃力地爬上去,她們以為湘臨在上面藏了什么東西,結(jié)果,湘臨揭開了一塊屋頂,屋頂上露出一個洞,湘臨爬了上去,探出秀氣的腦袋,示意她們跟上來,李微沈泉對視了一眼,通過眼神交流了一下彼此的詫異,然后前后爬上了屋頂,湘臨又把那塊屋頂放回原位,原來那塊屋頂是一個活門板。屋頂上藏著一個小小的閣樓,有一扇很大的木格窗子,但是不能活動,釘死在那兒,李微想了一下屋子的結(jié)構(gòu)就有點明白了,舊式的房子總會為了好看建一些裝飾性的高頂,房子里面卻只能吊頂,這些裝飾會給房子格出好多小空間,這個依附在三層主建筑旁的小屋子有一個尖尖的頂裝飾著圓形大木窗的設(shè)計,她們現(xiàn)在就在木窗后面。一般情況下這些空間都是被封死的,不知湘臨為什么帶她們來這么個地方。
湘臨知道她們滿腹疑問,解釋道:“改建花房時都沒有發(fā)現(xiàn),花房建好了,在這邊墻上掛了幾盆水仙,為了方便照看,立了梯子在這兒,我常常泡在花房里,有一天不小心碰了頭,發(fā)現(xiàn)這塊木板竟然能向上轉(zhuǎn)動,偶然發(fā)現(xiàn)了這個地方,不知道是誰做的。”
李微和沈泉這會兒開始仔細(xì)地打量這個小閣樓,倒是很美,從里面可以看到外面,而外面卻看不到里面,光把木格子打在斑駁的木地板上,閣樓里有一面木架子,放著幾個小箱子,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這些是什么?”沈泉忍不住問道。
湘臨皺了皺眉:“誰知道呢?或許是它的前主人的?!?p> 李微看清了這一切有些放心了,打趣道:“嗯,這屋子不錯,你叫我們來是要在這兒干什么?不會是要欣賞你的秘密基地吧?!?p> “有點事情要你們幫忙?!毕媾R咳嗽了幾聲,把身上的披風(fēng)裹了裹緊。
“這地方云大公子知道嗎?”沈泉拿手摸了摸窗臺,發(fā)現(xiàn)湘臨將這兒打掃地很干凈。
李微的聲音里充滿了不可思議:“我想他一定不知道!”
“怎么了?”沈泉邊說話邊轉(zhuǎn)身去看,她的嘴條件反射式的張大,“湘臨,你藏了個男人,在云府!”
湘臨的臉漲紅了,有點懊惱沈泉的用詞,閣樓的一面墻是一個推拉門,里面是一張矮塌,矮塌上面躺著一個男人,湘臨對他解釋道:“佑西,別介意?!?p> 李微看清了塌上的人,忍不住拿手拍了拍他的臉,仿佛在確認(rèn)這件事的真實性,然后問道:“李佑西,怎么跑忘水川來了?!?p> 床上的人撇了撇嘴:“要你管,李佑微?!?p> 沈泉知道李微有弟弟妹妹,但他們從沒他沒談過,沒想到第一次見面竟然是在湘臨的閣樓上。她覺得自己的大腦驟停了。
沈泉望向湘臨,李微盯著李佑西,都在等著他們解釋。
湘臨先開口了:“佑西是來刺殺云家族長云起的,刺殺失敗受了傷,恰巧被我救了。”湘臨的解釋簡單明了,但是卻令沈泉更加疑惑,里面的信息實在太大了,沈泉向李微看去,她知道李微也一定有很多疑問。
湘臨接著說道:“云府戒嚴(yán)了,我想請你們幫忙讓他脫身。在這兒久住下去也不是長久之計,遲早會被發(fā)現(xiàn)。”
“這會兒估計整個忘水川都戒嚴(yán)了吧,云起,寒江,一文一武,父親這是要像暗殺寒江一樣解決云起,你們懸浮城到底什么打算?是要開戰(zhàn)了嗎?”李微面色輕松地盤腿坐在窗案旁捻了果盤里一顆葡萄,語氣很平淡像在說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你們怎么認(rèn)識的,湘臨,都沒聽你說過?”沈泉開心地問道。她相信李微,是她弟弟她肯定不會不管,就沒心沒肺地八卦起來。
湘臨臉紅仆仆的什么也不肯說。
李微語氣不善地說道:“還能怎么樣?果盤都擺上了。佑西你小子可以,刺殺不成,把自己搞成這樣子,還有葡萄吃,服你。”
李佑西難得沒有回口,苦笑了一下正經(jīng)地說道:“佑微,估計要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