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袁洪點(diǎn)名道姓,明顯疏分,朱帥也不在意,笑容滿面道:“怎會?我只是好奇,袁兄來此不是有更重要的事嗎?”
袁洪臉色稍緩,淡笑道:“順手為之而已,朱兄不覺得這小子看著讓人很是討厭嗎?”
他說著,轉(zhuǎn)首看向張宇風(fēng)。
朱帥順道看去,打量張宇風(fēng)的同時,笑容變的曖昧起來。
他心懷慈悲,有心相助張宇風(fēng),卻不想竟被張宇風(fēng)嘲笑外貌。
其實張宇風(fēng)剛剛的神態(tài)變化,被他盡收眼底。只是他心胸寬廣,本不予計較而已。
今有機(jī)會,自不會放過。當(dāng)即佯裝細(xì)細(xì)審視了一番,點(diǎn)頭笑道:“確實讓人討厭!”
張宇風(fēng)漠然置之,心中卻在打鼓。
一個,他或許可以對付。
兩個呢?
自己別說對付,能否逃掉都成問題。
這點(diǎn)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當(dāng)下心念急轉(zhuǎn),快速思索對策。
“咯咯,是誰讓兩位哥哥討厭吶?我倒要好好瞧瞧?!币魂囥y鈴般的笑聲從遠(yuǎn)方天際傳來。
話音剛落,便見兩位美麗女子由遠(yuǎn)及近,出現(xiàn)在眾人視線中。
一女腳踏紅皮鞭,曲線玲瓏,小蠻腰盈盈不堪一握。精致的瓜子臉上,瞳孔狹長,瓊鼻小嘴,眉梢?guī)?,渾身魅惑天成?p> 此女不是別人,正是蛇女。
發(fā)出笑聲說話的,想必就是她了。
另一女腳踏魚鰭扇,容貌比之蛇女猶有過之而無不及。只是性子略顯柔弱,安靜的像個公主。自是美人魚無疑。
朱帥遙遙拱手,笑瞇瞇道:“玉玲瓏和雨馨也來了!”
蛇女不答。到來時,反而先行拉著美人魚繞張宇風(fēng)轉(zhuǎn)了一圈,這才站定在二人的身前的虛空中。
她目光瞥向張宇風(fēng),嬌笑問朱、袁二人道:“如此俊男兒,怎的就讓二位哥哥討厭了呢?”
袁洪微微一笑道:“看不順眼而已,欲隨手滅之,倒讓玲瓏見笑了!”
玉玲瓏目露懷疑,不由的看向朱帥。
朱帥小眼瞇成一條縫隙,點(diǎn)頭笑道:“自是!”
“嗐!”玉玲瓏看向二人,目露幽怨道:“我還以為二位哥哥已經(jīng)找到正主了呢!感情白高興一場!”
地面上的張宇風(fēng)聞言,心中咯噔一下,不由的有些焦急起來。
“妖就是妖,簡直不可理喻!”忽然遠(yuǎn)遠(yuǎn)傳來一聲冷哼。
眾人一驚,抬首看去。
只見天際又劃來九道流光,分成兩個陣營,一四一五,瞬間及近,顯露出真身來。
五個那邊,皆腳踏灰白之氣,黑衣兜帽,渾身散發(fā)幽冷氣息,正是仙界鬼修一輩的天之嬌子。
除了周康,其他人分別叫作,神玄,趙歡,楊梗,杜純。
四個那邊,皆腳踏祥云,分別是一青一金一紅一白。
青的正是玉樹凌風(fēng)的青古,剛剛冷哼的就是他了。
金的則是威武霸氣的白虎青年,喚作白一乘。
紅的是嬌小俏麗的女子朱雀,名喚紅霞。
白的自是縮頭縮腦的玄武男子,叫作歸去來。
袁洪臉色微怒,正要說話,忽聽天際再傳來悶雷般的聲音道:“你算什么東西?我妖族豈由你亂嚼舌根的?”
話落人顯,只見他腳踏黝黑三叉戟,頭生兩角,披頭散發(fā)且高大威猛,冷冷的看著青古。
正是金牛青年。
青古面色一冷,身形一動,就要出手,卻被紅霞拉住,輕輕對他搖了搖頭,青古這才作罷。
“呵呵!牛蠻兄弟倒是淡定,竟來得這般遲!”袁洪客氣一笑,顯然,剛才牛蠻的作為替他出了一口惡氣。
“路上耽擱了一些,這才來晚了!”牛蠻甕聲甕氣的道。
便在這時,玉玲瓏環(huán)顧在場的眾人,嘖嘖嬌聲道:“諸位都到了!若再加上那四位,怕是又要五界齊聚了吧?”
周康桀桀怪笑道:“那四位近年來爭斗不休,只怕來不了了。”
他話音剛落,便見天際再次劃來四道流光,瞬間而至。
真身顯露后,不是別人,正是天子,慕無憂,閆靜和一心。
慕無憂立于古樸大劍上。
閆靜被無數(shù)花瓣乘托。
一心自是駕馭他那怪異巨刀。
天子則腳踏白玉方天印,斷掉了手臂赫然已經(jīng)重生。
慕無憂,閆靜,一心三人與天子保持著一段距離,四人氣息皆有些混亂,顯然剛剛大戰(zhàn)過一場。
張宇風(fēng)怔怔的看著慕無憂,閆靜和一心,心中激動不已,幾欲叫出聲來。
但意識到此時的環(huán)境,他驚出一身冷汗,趕緊收斂心神。
目光朝眾人掃了掃,見無人注意到自己,張宇風(fēng)不由的松了口氣。
抬眼再次看向三人時,他心田趟過無數(shù)暖流。
“咯咯!”玉玲瓏看向周康,捂嘴嬌笑不已。雖然周康被兜帽遮擋,看不清表情,但她知道周康此時的臉色一定很難看。
眾人也不禁莞爾。
袁洪看著天子,眼角帶笑,卻故作遲疑道:“天子,你這是……?”
天子似沒看到一般,淡笑道:“沒事,只是被幾條瘋狗亂咬了一陣!”
“你說誰是瘋狗?”閆靜杏目圓瞪,豁然伸出玉指,指向天子,怒聲道。
慕無憂和一心亦冷眼視之。
天子直接無視,目光環(huán)視眾人,奇道:“諸位聚于此地作甚?”
閆靜怒氣更甚,還要再說。
慕無憂神色冷峻,目不斜視的伸手蓋上了閆靜的手背,緩緩的壓了下來。
面對天子的詢問,這次袁弘閉口不語了。
其余眾人也沒有開口的意思。
天子的目光緩緩移向下方的張宇風(fēng),眼眸瞬間亮了一亮,再次開口道:“這位是……?”
張宇風(fēng)心念百轉(zhuǎn),忽得冷笑一聲,牛氣哄哄道:“我乃妙丹宗長老之孫,爾等不分青紅皂白圍我于此可知后果?妙丹宗不是你們能惹的起的?!?p> 眾人聞言大笑。
妙丹宗在此界確實是最頂級的勢力之一,不過在他們這些天之嬌子眼里,根本不值得一提。
頓時,一眾看向張宇風(fēng)的眼神,就像是看待傻子。
張宇風(fēng)就是在裝傻,唯有將此刻的自己與原來的自己徹底撇清,才可能獲得一線生機(jī)。
在這些人里面,只有一人沒笑,那就是閆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