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一凡面色淡然,不為所動,原計劃低調(diào)發(fā)展看來是不可能了。無論在哪里想要扎下根,還是得靠實力說話??!想要獲得他人認可與尊敬,依舊是靠拳頭來得更直接更具效果。
隨著實力的日益強大,勢力也飛速發(fā)展,他的心境也在悄然改變。有時候太壓抑自己,也不是很好的選擇,只要實力足夠,何須在意太多?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這道理是經(jīng)歷過歲月檢驗的真理。忍無可忍,無須再忍才適合當前的形勢??!
“掌柜的何在?你開門做生意,難道鎮(zhèn)不住場子嗎?這事你若不出來解決,那么我就要以自己的方式解決了,再不出面,后果自負!”雖說不愿再刻意回避麻煩,他還是想要息事寧人,再給他人也給自己最后一次機會吧!當是和以往作一次告別。
“呵呵!現(xiàn)在曉得害怕了?晚了!想找掌柜的幫忙?真是異想天開,你算什么東西?掌柜也是你能請動的?怎么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難道不知道這鳳來酒樓的掌柜乃是老子的好友?他會幫你嗎?”虬髯漢子勝券在握,得意洋洋。
聽到這里,莫一凡心里也有了決定。轉(zhuǎn)向虬髯漢子道:“你叫杜子騰?你他母親的是不是得了腸梗阻?還是闌尾炎?還杜子騰,你那老爹咋想的?”莫一凡覺得自己被顧離非帶壞了,竟玩起了他那顧式幽默。
杜子騰雖然不知道腸梗阻,闌尾炎是什么東東,但聽意思就不是好話。頓時勃然大怒,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嚴重的侵犯。攢起缽盂般的拳頭,裹夾著他筑基期巔峰的威壓,呼的一聲砸向比他矮一頭的莫一凡的腦袋。
然后又聽到同樣呼的一聲,幾乎和“砰,嘩啦”的聲音同時響起。然后世界安靜了,不像是在酒樓,分明像是墓地一般安靜。畫面定格了,整個酒樓里的人保持著事發(fā)當時的動作,酒樓大門破了一扇,杜子騰伏臥在酒樓門口,滿地血污聲息不聞生死不知。
莫一凡依舊是一臉的平靜,仿佛什么也沒發(fā)生,拂了拂衣袖坐了下來:“大家快吃菜?。《家獩隽?,涼了就不好吃了?!闭f著還給許如是夾了一片醬牛肉??稍S如是沒什么反應,連顧離非也是一臉懵逼。焦千里等也很平靜,他們認為莫一凡做出什么事情,也不覺得奇怪。
顧離非和許如是就不同了,這根本就不是莫一凡一貫的風格。他不是一直很低調(diào),很怕麻煩的嗎?怎么突然間這么霸氣了?顧離非心想。許如是也有同樣的感覺,她又比顧離非多了另外一番感受。她覺得莫一凡剛才的動作很帥,正好滿足了她的英雄情結(jié)。
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是英雄?特別是少女,即使是修士的許如是也是一樣。女人就是女人,不管她多強大多有地位,一樣感性。這是女人的本能,不以其他因素而改變。
剛才的莫一凡,雷霆般的出手,臉上掛著云淡風輕的笑容,巔覆了他在許如是心中的形象。當時他那一瞬間展現(xiàn)出來的氣質(zhì),讓許如是陶醉,她沒想到莫一凡還有這樣的一面,卻令自己對他的崇拜更増一分。她很懷疑如果離開了莫一凡,她要怎么才能活得下去。
焦千里等人不可能因為這樣的小事壞了興致,所以他們已經(jīng)酒足飯飽,莫一凡也是。許如是與顧離非也停下了杯箸,吃沒吃飽就不知道了。現(xiàn)在就是問他們自己,也不會得到正確的答案,他們被莫一凡的變化驚艷到了,即使餓也感覺不出來。
正待結(jié)賬,酒樓掌柜倒適時出現(xiàn)了。陰沉著面孔,仿佛世人都欠他不少銀錢:“幾位吃飽喝足了?只是這傷了人,破了門不給點說法就要走,恐怕有點說不過去吧?”
“呵呵!你是酒樓的掌柜?”
“鄙人不才,忝為此酒樓掌柜,負責這里的生意與安全?!?p> “那好,我們還有事做,就不勞掌柜親自相送了?!?p> “哦?這就想走?那傷人破門的事怎么解決?”
“掌柜的你計較的究竟是傷了人呢?還是破了門呢?”
“這有何區(qū)別?難道你還想推脫否認?”
“好吧!我來問你,這杜子騰是你酒樓的人?”
“不是”
“他既不是你酒樓之人,卻與你何干?他仗勢欺人,卻又無那本事,傷了也是咎由自取?!?p> “好,就算他咎由自取,這打破了門,你等總是要賠的。也不算你多,三千初品靈石好了?!闭乒竦膱D窮匕見,還是想要訛詐一筆。
莫一凡笑了笑,并未反駁。掌柜的似乎已經(jīng)看到將要到手的靈石,也是一臉和顏悅色的笑容。
“三千初品靈石么?的確不算太多。”莫一凡神情依然。
要知道靈石在荒蕪大陸可是硬通貨,修士之間除了以貨易貨,想要的資源也只能靠靈石購買。黃白之物乃世俗所用,修土并不熱衷。雖說相互也可兌換,卻是差異極大。
五十兩紋銀世俗一家子夠開銷一年,足以應付衣食,人情往來且還算得上富足。一兩黃金可兌換百兩紋銀,若是用靈石兌換黃金,則一初品靈石可兌換萬兩黃金。由此可見靈石的價值。
“可是這門是杜子騰撞破的,你應該找他去要,與我何干?掌柜的沒什么事,我們就告辭了?!蹦环草p描淡寫地說道。
“走,你們走得了么?你若不擊飛杜子騰,他如何會壞了我的門?”
“這話應該我問你,當時叫你時已經(jīng)跟你說明,你不出來,怨誰?你要早出來,不是什事都沒有了么?休要糾纏,告辭了!”莫一凡說完就要向外走。
“想的美,犯了事就想走,有這么容易么?實話與你說吧,那杜子騰怎么說也是我老友。你說你這外鄉(xiāng)人,破點財也就風平浪靜了,怎就如此不識好歹?難道你們能在我落鳳城翻了天去?”
“也不瞞你,你在我酒樓打了杜子騰,置我于何地?我這酒樓可是當初建立落鳳城時,一直傳承延續(xù)到今日的老牌勢力家族,殷家開的。在城北這塊地殷家說了算。你有把握敵得過殷家?就算你敵得過,你還能敵得過殷錢兩家聯(lián)手?”
“所以說,聽我一句勸,好漢不吃眼前虧。今天還就是欺負你了,原本你花點小錢給杜子騰也就算了,我也不好出手。又想在酒菜上訛你們一把,可你倒是聰明,問實了價錢才點菜,都讓我沒有可趁之機。”
“現(xiàn)在好了,門你得賠,杜子騰的醫(yī)藥費你也得賠,承惠初品靈石三千,給錢吧!也就是我這人好心,才跟你解釋這么多。給吧,給了你們就可以走了,歡迎下次再來??!”
“呵呵!掌柜的,你真嘮叨,你早說你想訛我靈石就好了,卻費了這么多的話。我還以為你來和我講道理的呢!我這人做事沒別的,就是喜歡講道理。誰想你繞來繞去的,不就是想訛詐么?早說?。】蓱z我在家聽婆娘嘮叨,吃個飯還得聽你嘮叨,真是遭了大罪了。恁地不痛快!我告訴你??!我還喜歡痛快點的人,你下回記住了!我有事,真的要告辭了,回見啊!”
“砰,嘩啦”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門又破了一扇,杜子騰的對面出現(xiàn)了掌柜的,世界再次安靜了。整個過程似乎是上次的回放,只是表演空中飛人的演員換了,導演可能覺得臨時換主角影響不好,還是選擇了莫一凡。
顧離非歡呼雀躍:“大哥啊!你把我吃飯的本事都學去了,簡直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你讓我以后怎么混?”莫一凡眼睛一瞪:“你想討打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