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紅花楹樹花燈
水殊華看著這樣的慕容獗,拿出自己僅有的那點(diǎn)兒耐心,道:“放手,我真的不是你的娘子。”
同時(shí),水殊華用眼神威脅:慕容獗,你給我放手,不要給我裝瘋賣傻。
哪知,慕容獗就像是沒有看到水殊華的眼神一樣,就那么固執(zhí)的抱著她的纖腰。
“娘子,你就是我娘子。”
玲瓏看到慕容獗的出現(xiàn),尤其還是這么狼狽不堪的慕容獗,都快驚呆了。
還是水殊華的聲音驚醒了她,她忍不住上前,抓住慕容獗的手腕,就想將他拖離水殊華的身邊。
翎羽和雪羽,也低低的對著慕容獗低吼著,爪子更是在地面上刨了刨,在青石板上留下一道道抓痕。
慕容獗手腕一甩,就將玲瓏甩飛了出去,撞在了不遠(yuǎn)處的樹上。
甩完玲瓏,慕容獗就跟沒事人似的,抬頭看著水殊華,委委屈屈道:“娘子~”
水殊華嘴角狠狠地抽了抽,擔(dān)心的看了一眼玲瓏,忍不住道:“你不要裝傻了,我不是你娘子,你給我放開?!?p> 要不是現(xiàn)在是大庭廣眾之下,要不是慕容獗的名字太過出名,水殊華都想直呼慕容獗的名字了。
水殊華說著,抬手就想要掰開慕容獗的手。
然而,水殊華那點(diǎn)兒小力氣,比玲瓏還不如呢,根本就掰不動慕容獗的手。
翎羽這會兒已經(jīng)不學(xué)狗叫了,它嗷嗷的叫著,爪子不斷的在刨地,尾巴垂了下來,攻擊的姿態(tài)擺的足足的。
“娘子!”
慕容獗死死的抱著水殊華的纖腰,就是不松手。
玲瓏扶著自己被撞到的腰部,走了過來,擔(dān)心的看著水殊華,又恨恨的看著慕容獗。
玲瓏覺得,慕容獗就不是一個(gè)好東西,要不是他,她能和小姐背井離鄉(xiāng)的來到月城嗎?
她直到現(xiàn)在還記得第一次見面時(shí)的情景。
染血的長劍,不客氣的架在她們的脖子上,談話間不把人命當(dāng)回事的淡然。
周圍的人看著水殊華三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了起來。
終于,有一位大嬸忍不住道:“這位娘子,你怎么能不認(rèn)自己的丈夫呢?就算他看起來不正常,你也不該這么虐待他啊?!?p> 水殊華:………
不好意思,她丈夫早就死了!
有了第一個(gè)人開口,自然就有第二個(gè)。
“就是啊,趕緊帶你丈夫回去吧。”
“你不能因?yàn)槟阏煞蚴莻€(gè)傻子就嫌棄他啊……”
水殊華聽著這些人的話,整個(gè)人特別的尷尬,辯解道:
“你們真的誤會了,他真的不是我丈夫,他是我遠(yuǎn)房表哥,死了娘子受了刺*激才變成這樣的。”
“不是你丈夫,他怎么抱著你喊娘子?”
“他……”水殊華指指腦子,“他這里有問題。”
圍觀群眾了然,原來是腦子真的有問題啊。
當(dāng)然,也有不信的。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的假的。”
水殊華抬頭看了看說這話的人,道:“我要是說謊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這下,那人不說話了。
敢發(fā)毒誓,那就是真的了。
水殊華說慕容獗腦子有問題時(shí),一直都有注意他的神色。
結(jié)果,他并沒有因?yàn)樗f他腦子有問題就露出什么不高興的神色,就像是根本不知道她說的是什么一樣。
水殊華:………
可以啊,士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看啊。
慕容獗這廝是越來越不要臉了,連傻子都要裝,就為了纏上她。
水殊華瞇瞇眼睛,“阿獗,起來吧,我?guī)慊丶铱创蠓?。?p> 這句話水殊華說的很是咬牙切齒,頗有點(diǎn)兒咬慕容獗兩口的感覺。
這次,慕容獗聽話的放開了水殊華的纖腰,站了起來,然后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好,娘子,我們回家?!?p> 水殊華掙了掙,沒有掙脫慕容獗的手,他捏的實(shí)在是太緊了。
并且,他還對著水殊華露出一個(gè)委屈巴巴的眼神,就連嘴巴都嘟了起來,眼睛里也浮現(xiàn)出一絲的霧氣,大有她敢掙開就哭給她看的架勢。
水殊華:………
慕容獗,你的臉呢?
無奈之下,水殊華只能任由慕容獗抓著她的手,帶著他轉(zhuǎn)身向著回家的路走去。
結(jié)果,慕容獗跟著水殊華走了兩步,他又不走了,一雙褪去了冷厲的眸子,直直的盯著不遠(yuǎn)處的花燈。
慕容獗盯著看的那只花燈,看起來比較特殊,因?yàn)樗潜税痘ㄔ煨偷摹?p> 整個(gè)花燈都是火紅的顏色,在眾多美麗的花燈,特別的獨(dú)樹一幟,能讓人一眼就能注意到它。
水殊華順著慕容獗的目光看了過去,同樣一眼就看到了那個(gè)造型獨(dú)特的花燈。
看到這個(gè)花燈的一瞬間,水殊華想到的不是花燈做的有多么好看逼真。
她首先想起的是彼岸花的花語。
彼岸花又叫做曼珠沙華,是地獄里獨(dú)有的花朵。
花開一千年,花落一千年。
花開不見葉,花落才有葉。
曼珠沙華的花與葉子,生生世世都永不相見。
曼珠沙華是一種被詛咒的花,通常都是被拿來比喻因?yàn)榉N種原因而不能修成正果的情侶。
水殊華瞇著眼睛,認(rèn)真的瞅了瞅慕容獗,這廝是在暗指什么嗎?
也罷,最好兩不相干。
慕容獗看了一會兒,然后主動拉著水殊華,走到了賣花燈的攤位前,在水殊華暗含期待的目光里。
伸出手,向著彼岸花花燈伸了過去。
水殊華眼也不眨的看著,就在她以為慕容獗會拿彼岸花花燈時(shí),結(jié)果他手一轉(zhuǎn),抓起了旁邊的紅花楹樹花燈。
水殊華:………
“娘子,我們放花燈吧!”
拿著紅花楹樹花燈的慕容獗,笑的特別的傻氣。
水殊華嘴角抽搐了一下,果斷道:“你放吧,我不放?!?p> 放什么花燈?
當(dāng)她傻了嗎?
花朝節(jié)的花燈,都是彼此有情意的男女放的,或者是有婚約的男女放的。
花燈是被視為表明心跡的一種。
她不覺得她和慕容獗有什么,所以放花燈什么的,是不可能的,想都不要想。
不過,雖然不能放,但也不能妨礙水殊華買了那只彼岸花花燈。
玲瓏見此,默默上前付賬。
明天再見………
落夢棠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