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慕容獗失憶了?傻了?
就在水殊華照顧?quán)扁忴B的當(dāng)兒,玲瓏在安放好慕容獗后,就快手快腳的出門,從醫(yī)館里請了一位大夫回來了。
留著一把短須的中年大夫,幾乎是被玲瓏扯著袖子拽進(jìn)了院子。
中年大夫幾乎是一路小跑著到的,到了就甩開玲瓏抓著他袖子的手,扶著墻喘息了起來。
“你這個丫頭,好生無禮……呼呼……”
大夫瞪了玲瓏一眼,就喘息起來。
水殊華聽到聲音,放下鳥籠,從廚房里走了出來。
她的面紗并沒有摘下來,所以大夫并不知道她的長相。
水殊華對著大夫福福身,“先生不要生氣,玲瓏只是有些著急,并不是要唐突先生,還請先生見諒?!?p> 大夫也不是真的生氣,所以擺擺手,就不計較了。
“病人在哪里?”
“先生請!”
水殊華將大夫請進(jìn)了廂房里。
廂房里的家具同樣也是黃花梨的,慕容獗這會兒就躺在床榻上。
大夫背著自己的藥箱,順勢坐在了床邊,伸手抓住了慕容獗的手腕,自行號脈。
水殊華也在這時候,才有心思打量一下慕容獗。
先前被慕容獗,左一句右一句娘子叫的,她根本就無心打量他。
慕容獗的頭發(fā),束發(fā)的玉冠早就沒了蹤影,頭發(fā)亂的跟雞窩似的。
臉上更是沒有一絲血色,嘴唇起皮干裂中還隱隱泛著一點(diǎn)兒紫色,不仔細(xì)看還真看不出來。
為了看清嘴唇是不是紫色的,水殊華還向前走了兩步,距離床邊也就兩步之遙。
走近了,水殊華發(fā)現(xiàn),慕容獗的嘴唇真的泛著不正常的紫色。
這讓她心里一驚。
首先冒出的念頭就是慕容獗中毒了?
其次就是慕容獗不會是有心臟病吧,據(jù)說有心臟病的人,嘴唇也是紫色的。
最后,水殊華想的是,要是慕容獗死在她這里,她要怎么洗脫自己的嫌疑,畢竟很多人都看到她帶著慕容獗回來了。
要是慕容獗死了,首當(dāng)其沖被懷疑的就是她了。
就在水殊華在心里想著怎么毀尸滅跡時,大夫放下了診脈的手。
她不由問道:“大夫,他怎么樣了?”
大夫摸了摸自己的胡須,搖頭道:“不太好?!?p> 不太好?
這是要嗝屁的節(jié)奏?
雖然心里這么想,水殊華面上還是問道:“怎么個不好法兒?能治好嗎?”
大夫聽了這話,搖搖頭又點(diǎn)點(diǎn)頭。
水殊華茫然地看著大夫,“大夫,你這到底是能治還是不能治啊?您倒是說清楚啊?!?p> 大夫瞥了一眼水殊華,“他這是中毒了,雖然他有自行逼過毒,但是毒素還是傷到了他的腦子,導(dǎo)致他除了記住對自己最重要的人,其他的都忘記了?!?p> “都忘了?”水殊華擰眉,“您的意思是說,他失憶了?這毒您能解嗎?”
對于那句記住最重要的人,水殊華選擇性的無視了。
大夫道:“這種毒很霸道,中毒者最輕是失去所有記憶,嚴(yán)重者會變成傻子?!?p> 變成傻子?
水殊華嘴角抽了抽,追問道:“您還沒有說到底能不能解毒呢?”
“這位夫人,這就是老夫要說的話了,這毒老夫并不能解,整個月城,都沒有解這個毒的大夫,您還是節(jié)哀順變吧。”
大夫嘆息著站了起來,連診金都沒有要,背著自己的藥箱離開了。
水殊華愣愣地站著,看著昏迷的慕容獗。
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表達(dá)自己的復(fù)雜的心情。
不管慕容獗是因?yàn)槭裁丛蛑卸玖?,但他在她這里卻是事實(shí)。
她不知道要怎么處理這事了。
“玲瓏,你說我們要怎么辦?”
慕容獗留在這里,就是一個定時炸彈,隨時有可能發(fā)生未知的事。
尤其是慕容獗根本就不是普通人。
他是大祐王朝的翊王殿下,還是擁有實(shí)權(quán)的王爺。
這其中有可能發(fā)生什么,水殊華也能猜到一、二。
玲瓏同樣也聽到了大夫的診治,這會兒也有點(diǎn)兒傻眼。
摸著自己的腦袋想了想,她對水殊華出了一個餿主意:要不,趁著他昏迷,我們把他扔去城外的破廟吧。
水殊華:………
也不是不可行!
在屋子里走了兩圈,水殊華考慮著玲瓏的提議。
只是!
她的目光在觸及慕容獗的面容時,忽然就想起了那對啾鈴鳥,心在她沒有察覺之時軟了軟。
哎!
水殊華嘆了一口氣,“算了,留著吧,就當(dāng)多養(yǎng)了一口人吧?!?p> 說這話時,水殊華其實(shí)在內(nèi)心祈禱著,祈禱著慕容獗的狗腿子星一能盡快找到他。
同時,水殊華的心里也極為郁悶。
你說她都跑到月城來了,為什么還能遇到慕容獗呢?
她是不是上輩子欠了他的?
玲瓏愕然,不明白小姐為什么要慕容獗這個禍害。
她連忙七手八腳的比劃了起來,中心思想只有一個:扔了慕容獗。
水殊華明白玲瓏意思,但她還是搖搖頭:“玲瓏,留著他也只是暫時的,相信他的暗衛(wèi)很快就會找到他的?!?p> 聽到水殊華這話,玲瓏勉強(qiáng)放下了扔掉慕容獗的念頭,憤憤不平的瞪了一眼他,轉(zhuǎn)身出去了。
水殊華又在床前站了片刻,目光淡然中透著一絲無措。
她不知道,留下慕容獗這個決定,到底是不是正確的。
可是,讓她將他扔出去,她又有些不忍心。
收回看著慕容獗的視線,水殊華轉(zhuǎn)身就想離開廂房,結(jié)果就聽到昏迷的慕容獗道:
“水……”
她的腳步頓了一下,還是倒了一杯水,遞到了他的嘴邊。
慕容獗大口吞咽著水。
等慕容獗喝完后,水殊華離開了。
離開的水殊華沒有聽到,從慕容獗嘴邊溢出一聲飽含深情的“殊兒。”
離開廂房的水殊華,本來是打算回房的,但是在經(jīng)過廚房時,還是腳步一轉(zhuǎn),進(jìn)了廚房。
透過昏黃的燭光,水殊華看到了已經(jīng)吃飽喝足依偎在一起睡覺的啾鈴鳥。
水殊華想了想,還是輕輕捧起了鳥籠,在不驚擾啾鈴鳥的情況下,將它們拿進(jìn)了自己的臥房。
水殊華將鳥籠掛在了窗前的蘭花叢里。
掛好后,水殊華打量了一下,還算是不錯。
做完這一切,水殊華才坐了下來。
“嘶~”
也在這時,水殊華才后知后覺的察覺到,她的腳底板好疼。
脫下鞋襪一看,好么,兩只腳底板各起了一個水泡。
明天再見………
落夢棠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