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追殺!墜崖!
慕容獗在看到這伙黑衣人時,眼里露出一個了然的神色。
這伙人,正是之前暗殺他的那一伙人。
或者說,大半年前,追殺他的那一伙人。
按照秦王慕容狐的本事,根本不可能有這么厲害的人手。
所以,這是有人在借秦王的手,殺了他?
慕容獗一邊在心里分析著,一邊毫不手軟的砍殺著黑衣人。
當(dāng)然,為了防止水殊華被嚇到,慕容獗一直都將她緊緊的扣在自己的懷里,不讓她看到血腥的場景。
“殊兒,你別怕,我不會讓你有事的?!?p> 語氣要多正常有多正常。
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失憶之人該有的語氣。
水殊華任由慕容獗抱著她,聞言并沒有說話,只是眼睛微微瞇了瞇。
裝失憶?
慕容獗,你夠可以的。
不過,水殊華并不是一個無理取鬧之人,所以并沒有不顧場合的鬧起來。
畢竟,這會兒可是生死關(guān)頭呢。
聽著耳邊打斗聲,看著慕容獗遮擋了所有視線的胸膛,水殊華的內(nèi)心很是平靜。
甚至,她覺得自己可能拿了個女主的劇本。
女主和男主在一起,總是遇到追殺。
嗯,好像還有墜崖什么的。
水殊華沒有想到,她這個烏鴉嘴的想法居然應(yīng)驗了。
黑衣人的人數(shù)眾多,慕容獗加上玲瓏五個,只能暫時打個平手而已。
這樣下去是不行的,遲早會被對方的車輪戰(zhàn)給耗死的。
所以,慕容獗在瞅著一個空檔后,抱著水殊華腳尖一點,用輕功跑了。
然而,他剛帶著水殊華跳出對方的包圍圈,就再次出現(xiàn)了一隊黑衣人。
慕容獗的臉色冷冽了起來。
對方看樣子是真的想要留下他的命。
慕容獗低頭看了一眼懷里的水殊華,低聲道:“殊兒,別怕?!?p> 說著,慕容獗手里的長劍一挑,就輕松的劃開了一個黑衣人的脖子。
黑衣人捂著脖子倒了下去。
玲瓏和月一她們,被包圍在另一個包圍圈里,根本無暇救援。
慕容獗只能靠自己,還要保護(hù)懷里的水殊華,難免有顧不好的時候。
一個黑衣人瞅準(zhǔn)一個空檔,一劍刺了過來。
慕容獗分身乏術(shù),根本脫不開手,只能微微一側(cè)身,用自己的肩膀擋住了刺向水殊華的那一劍。
噗……
溫?zé)岬难簽R到了水殊華的臉上。
水殊華的心提了起來。
慕容獗受傷了。
慕容獗掃了一眼肩膀上的傷口,面色冷冽,目光冰冷的看著黑衣人們。
月一終于抓住了一個空檔,長劍一掃,暫時逼退了幾個黑衣人。
“主子,快走,這里有屬下?lián)踔!?p> 慕容獗微微點頭,向著一邊林間小道飛了過去,轉(zhuǎn)眼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
黑衣人的目標(biāo)是慕容獗,看到慕容獗跑了,當(dāng)即就追了過去。
玲瓏和月一她們,都各自負(fù)了傷,無法攔截黑衣人。
就在這個當(dāng)口,星一等人姍姍來遲。
“主子呢?”
星一在一劍擋下劈向玲瓏的劍后,目光在周圍巡梭著。
月一指指林間小道。
“快去保護(hù)主子?!?p> 在解決了黑衣人后,星一等人也進(jìn)了林間小道。
此時,因為不熟悉環(huán)境,慕容獗和水殊華,被逼到了一處山崖邊。
慕容獗的肩膀受了傷,抱著水殊華有些吃力,但即使是這樣,他還是一聲不吭的抱著她。
這會兒,倆人就站在山崖邊,已經(jīng)沒有了退路。
不能退。
沒有退路。
那便只能戰(zhàn)了。
為了能快速殺了這些人,慕容獗只能暫時放開了水殊華,將她擋在了自己的身后。
水殊華這會兒心情有點復(fù)雜,她很明白,其實是她拖累了慕容獗。
要是沒有她,慕容獗也不至于放不開手腳,反而被追的像是喪家之犬一樣。
但是,她并沒有說什么喪氣的話,就安靜地現(xiàn)在慕容獗的身后。
她的表情,非常的冷靜。
越是在這個時候,越是不能添亂。
慕容獗和黑衣人們打了起來,時不時就能砍翻一個,還要留心對方對水殊華下手,可謂是非常忙碌了。
就算慕容獗再怎么嚴(yán)防死守,卻忘了世上還有一種不用近身的武器。
暗器!
其中一個黑衣人,幾次靠近水殊華而被慕容獗擋了回去,所以他干脆從懷里掏出一把飛刀,對著水殊華扔了過來。
那一把飛刀,至少也有七八個,分布非常的刁鉆。
就算是能躲開一個,也躲不開其他幾個,何況水殊華還不會武功。
慕容獗瞳孔一縮,對著水殊華撲了過去,直接用自己的后背擋住了那些飛刀。
但也因此,倆人墜入了山崖。
“主子?!?p> 水殊華只隱約聽到了星一的大喊,意識就陷入了昏迷。
………
嘩啦啦?。?!
當(dāng)水殊華再次有了意識時,卻是被一陣水流聲吵醒。
她的眉頭皺了皺,慢慢睜開了眼睛。
入眼的,是一棵蒼翠古樸的大樹,大樹的很多枝干,都被撞斷了。
水殊華輕輕動了動自己的身體,發(fā)現(xiàn)其他的都還好。
只有左臂有些疼痛。
抬起手臂一看,原來是被樹枝劃傷了,傷口滲出了鮮血,就連袖子也被劃破了好幾道口子。
檢查完自己,水殊華終于想起來和她一起掉下來的慕容獗,于是就想坐起身。
結(jié)果……
腰間像是被什么東西箍著一樣。
低頭一看,一只手臂緊緊的環(huán)在她的腰間。
這只手臂是誰的,不用說,肯定是慕容獗的。
水殊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慕容獗的手臂拿開。
但是等她坐起來后,往下一看,不由一陣頭暈?zāi)垦!?p> 原因無他,原來倆人這會兒躺在樹上,距離地面的距離,目測怎么也有二三十米高。
要不是倆人躺著的這里,正好是大樹的分叉,再加上那些撞斷的樹枝做底,不然倆人怕是早摔死了。
因為樹底下全是一塊塊奇形怪狀的石頭,有幾個還有尖角。
這要是人掉下去,腦袋都要開花……
水殊華咽咽口水,將視線收了回來,轉(zhuǎn)到慕容獗蒼白的臉上。
她小心翼翼的從被當(dāng)做肉墊的慕容獗身上爬了起來,抓住一旁的樹干,確定自己不會掉下去后,才輕輕拍了拍慕容獗的臉。
“慕容獗,醒醒,醒醒……”
叫了好幾次,慕容獗還是沒有反應(yīng),水殊華不由擔(dān)心他是不是不會醒了。
要不是他的胸膛還在微微起伏著,她怕是以為他死了呢。
叫不醒慕容獗,又身處這么高的大樹上,水殊華還真有點兒叫天天不靈的即視感。
好在,水殊華不是那么容易放棄的人。
明天再見………
落夢棠
中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