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礙著皇室的臉面和自己作為關(guān)東神探的臉面的話,源真想跳上臺去和那個李公子一較高下,比比看到底誰才是真正的“王道”。
本來嘛,這根大蔥精在臺上做什么根本就不關(guān)自己的事情,本是犯不著這么生氣的??墒瞧珡乃怀鰣鲩_始,幸子的目光便不再關(guān)注自己了,簡直就像是超強(qiáng)吸力的兩個正反面方向不同的吸鐵石在互相吸引一樣,根本挪也挪不開。
“這個家伙……”
源狠狠地盯著臺上那個家伙,手指以「━.━..━.━.━.━━.....━.....━━.━.━.━.━」的頻率輕輕敲打起了膝蓋。同時他的嘴里,還發(fā)出了「咯咯咯」的奇怪聲音。
“居然敢搶走小幸對我注視的目光,實在是太不可原諒了?!?p> 就在源這樣想著,咬牙切齒的瞪著臺上那個家伙的時候,自己的手卻忽然感覺到了一絲溫暖的觸感……
是幸子,是她手心的溫度?!靶⌒?,怎么了?”源轉(zhuǎn)頭看向她的臉,她的目光不再注視著舞臺上那個人,而是深情地看著自己,哽咽著說道:“真想不到他們居然在一起了,我最喜歡的兩個藝人。”幸子她看起來有些激動,這是作為粉絲她此時最真實的反應(yīng),雖然源早就已經(jīng)忘記了,作為一個粉絲,看到偶像幸福的笑臉時的那種心情。但不知為何,只要牽著她的手,就能找回曾經(jīng)那最為天真單純的自己,找回……那位在月亮底下,追逐著月光的少年。
“是啊,我也沒有想到呢……”源溫柔地說道,“時隔多年,居然還能夠看到這種不可思議的場面,就連想象也不敢想象。記得上一次,還是在……呵,我在胡說什么呢,像這種在演唱會上突然宣布戀情的藝人,在這個世界,還是頭一回吧?”
“嗯……”雖然對他話里的想要表達(dá)的意思有那么一兩句不解,但是幸子卻并沒有想要去問的想法。并不是所以不懂的事情都要去問個究竟啊,笑一笑,對于那些不懂,但是同時也不會影響到什么的難題,就不要去知道答案了吧。
“如果舞臺上的男女主人公是我們,小幸你……此刻會是一種怎樣的心情呢?”
聽了戀人的話,她只是輕輕一笑,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好像并沒有很在意的樣子,但是卻很認(rèn)真地回答道:
“我很想像平時一樣,告訴阿真‘我不知道’,但是如果我那樣說的話,阿真一定會很失望吧?所以我啊……就勉強(qiáng)地用我的笨腦子想一些出笨想法,然后借由我這不善表達(dá)的笨嘴巴,把它變成語言說出來吧。那樣的話,就一定可以滿足阿真你的好奇心了吧?”
“是的,”源說?!拔液芎闷??!彼o緊握著她的手,而此刻她的目光,又回到了舞臺。她不只是羨慕可以站在聚光燈下放聲歌唱的明菜而已,同時也羨慕著,可以得到這么多的人的歡呼和祝福的,得到童話般的愛情的明菜。在幸子的內(nèi)心,除了生命以外……不,應(yīng)該說那是一種和生命同樣珍貴的存在。她無比確信,身旁的這個男人不必臺上那個人差,而且也不比這世界上任何一個人要差……
她唯一感覺到苦澀的,哪怕只有那么一滴的苦澀,她也已經(jīng)感覺到了。
那就是自己跟他的戀情,雖然那么真實,那么動人,可是在二人之間,卻總是好像有著一層透明的隔閡一般。仿佛他總是身處在布滿陰云的大雨之中,卻最溫暖的把陽光留給了自己,而每次自己想要越過那一層結(jié)界去擁抱他的時候,卻總不能夠……
仿佛自己跟他,是兩個世界的人一樣……他能夠走進(jìn)自己的世界,而自己卻做不到進(jìn)入他的世界,給予他溫柔。
這樣的一種感覺,又怎能讓人不覺苦澀呢。
分別的日子里,見不到他的日子里,一日仿佛千年,千年卻又恍然……恰如一日而已。如果能夠陪在他的身邊,感受他的戚絕與笑顏,那么哪怕是一分鐘,不……一秒鐘也不會再想要分開。
“我很羨慕明菜小姐,說真的我也很想像她那樣,有一個屬于自己的舞臺和麥克風(fēng),為大家唱歌??墒俏艺娴恼f不出……如果此時臺上的是我們,我會是一種什么樣的心情……我真想告訴阿真,我此刻的心情,我想告訴你……就算是像現(xiàn)在這樣,普普通通的牽著對方的手,我也覺得非常的幸福了。真的很高興你能出現(xiàn)在我的生命里,謝謝,阿真?!?p> 這個時候,舞臺上,已經(jīng)準(zhǔn)備要開始抽取今晚的幸運觀眾了——
……
“接下來這首歌呢,我們要在現(xiàn)場幾萬名觀眾中抽取出今晚最幸運的那一名,他,或者是她,將可以站到舞臺上來,接受Akina醬送出的特別紀(jì)念品一份。好了,閑話少敘,現(xiàn)在讓我們掌聲有請工作人員為我們裝有寫有演唱會座位號紙條的箱子拿上舞臺,由今晚的女主角——Akina醬,親手抽取那位被幸運女神眷顧的幸運兒現(xiàn)在所坐的座位號的紙條吧!”
“那我要開始嘍?”明菜抿著嘴笑著,把手伸進(jìn)了工作人員送來的放在長腳凳上的,被開了一個圓形口子的紙箱里?!班?,不知道是誰今晚會這么幸運呢。”她輕輕晃動著箱子里的手,對著話筒,笑著說道。真是調(diào)皮呢?!坝辛?!”
“選定了么?”
“是!”
“讓我看看。噢,是第一排中間的一位幸運觀眾??!真是值回票價了?!弊踊徒舆^明菜手中的寫有座位號的紙條,拿在手里,讓現(xiàn)場的攝像師拍攝著,將畫面?zhèn)魉偷搅藞鲳^里的大熒幕上,讓在場所有觀眾都看了個清楚。
“是不是現(xiàn)在就請幸運到舞臺上來呢?”看著愛人的臉龐,明菜有些害羞地笑了笑,說道。
“不不不,”子煌說,“為了確定這次抽取座位號的真實性,證明紙箱里不只是只有一兩張紙條,又或是只是寫有一個座位號的紙條,現(xiàn)在讓我再從紙箱里抽取幾張座位號來給大家證明看看?!闭f完,他將那張剛才抽出來的座位號的紙條遞給了明菜,他先是把話筒貼在箱子上,搖了搖箱子,證明里面不止有一兩張紙條而已;接著,他脫下西裝外套,擼起衣袖,把手伸進(jìn)了紙箱:“好緊張啊,我還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呢?!?p> 說完,在幾萬雙眼睛的注視下,他慢慢地,慢慢地把手從箱子里拿了出來,食指和中指之間,夾了一張寫有座位號的紙條:
“請攝像師走近來拍攝一下我手中的這張紙條,它是否和剛才的那張這條寫有同樣的號碼?”
當(dāng)大熒幕上出現(xiàn)紙條的畫面時,源有些驚訝地說道:“怎么……會這樣?!卑吹览碚f箱子里應(yīng)該只有寫有幸子座位號的紙條才對啊,不然的話哪會有那么幸運的事情,能夠從成千上萬張紙條里抽中事先決定好的那一張。可是他,卻的的確確的抽出了一張不一樣的紙條來。難道說……這真的是幸運么?
當(dāng)然不,當(dāng)抽完抽條,讓工作人員把箱子送走之后,子煌終于忍不住抿嘴笑了一下?!爸徊贿^是最為粗糙的魔術(shù)而已,他們居然這樣就被騙了,呵呵……”他在心里暗笑著說道,同時示意明菜讓剛才被抽到號碼的「幸運觀眾」上臺。
……
“真是不敢相信,我……我居然被抽中了!”幸子捂著嘴,不敢相信地看著源,小聲地說道。“被抽中是幸運啊,”源笑了笑,說,“你干嘛要這么小聲說話啊?!?p> “我……我實在是不敢相信……這種事情……他……”
“哈哈,小幸,別太激動了。來,跟著我一起深呼吸,讓心跳先緩下來一些,可不要一會上臺的時候緊張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p> “呼,”幸子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不知是太緊張,還是……竟下意識地將手放到了胸口,她似乎忘記了,手的那一頭,還牽著他的手。“我真不知道如果待會子煌先生和明菜小姐跟我說話,問我些什么,我該怎么回答……阿真,你能陪我一起上臺么?”
“我怎么……咕?!痹囱柿搜士谒f,“不過小幸你的心跳好像真的跳得很快啊……”說完,他抿著嘴笑了起來,似乎感覺還不錯的樣子。
“欸?!討厭!”
看到他臉上的表情,這時她才終于反應(yīng)過來,臉一紅,眼睛一瞪,猛地甩開了戀人的手。
“這……我……”源抬起那被她甩開,忽然變得有些無處安放的小手,一臉無辜的看著她,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了。
而這時,臺上的明菜則拿起了話筒,叫著剛才抽出來的座位號,邀請著幸運觀眾上臺。
“可是我……”
盡管剛才已經(jīng)調(diào)整過了呼吸和心跳,可她現(xiàn)在看起來卻還是有些緊張的樣子。她,似乎有些怯場了。
“沒什么好怕的,”源拉住她的手,說,“放心大膽地站到舞臺上去吧,加油,小幸,就算是到了臺上,也不要迷失方向,要一眼就從七萬雙眼睛里,找到我,感受我注視的目光哦,我會一直注視著你,為你加油的。加油,小幸?!?p> “為什么這樣說啊……我只是上去領(lǐng)一份紀(jì)念品而已,阿真怎么說的好像我要去做什么很了不起的事情一樣……”
“快去啦,不要讓大家久等了?!闭f著,源在她的背后輕輕推了推,“記住要讓呼吸平穩(wěn)下來,在心里不停地給自己加油。你一定可以的?!?p> “我……”
幸子本還想說些什么,可這時工作人員已經(jīng)走了過來,他們是來負(fù)責(zé)護(hù)送幸子上臺的。幸子便在他們的保護(hù)和帶領(lǐng)下,一步步地走上了那充滿了光束的舞臺。
而站立在舞臺上的兩個人,便是這個時代中最閃亮的那兩顆巨星。還未走近,便已能感受到他們身上散發(fā)的,那耀眼的光芒。
……
“看起來是一位很年輕的小姐呢,”子煌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朝自己這邊走過來的幸子,對明菜,同時也是對觀眾們說,“應(yīng)該還是學(xué)生吧?”
“我仿佛看到了剛出道那個時候的自己呢?!泵鞑嗣齑剑c了點頭說。
聽到二位偶像在說著關(guān)于自己的話,幸子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就因為如此,她差點就直沖沖地撞進(jìn)偶像的懷里了呢。
子煌笑了笑,面對這個表現(xiàn)得有些害羞和內(nèi)斂的小妹妹,他沒有再說什么,只是笑了笑,便且作罷。他本可以讓幸子就這樣站在自己的身邊,但是卻往后退了一步,騰出來了一個位置,笑著讓她站到了自己和明菜和中間,把三人站位時的C位給讓了出來,這待遇可真不一般。
“這位同學(xué),你的名字是?”說完,他笑了笑,把麥克風(fēng)遞向了幸子。
“欸?”
幸子愣了一秒。這個人,為什么他給人的感覺和和阿真那么相似呢,雖然以前不覺得,可是他剛剛問自己名字時的那種眼神,真的好像……
只是相似而已吧,幸子想,這世界上相像的人本就很多,沒什么好奇怪的。
“我……我叫做幸子?!彼穆曇袈犐先ケ绕綍r還要溫柔(低)了幾分呢。
“哦,是小幸啊,怪不得會那么幸運呢?!彼f,“嗯……說到幸運,我忽然好想問小幸一個問題,在Akina小姐抽出寫有小幸所坐的座位號紙條之前,小幸你想過自己有可能會成為那個萬中無一的幸運兒么?”
“我……雖然不敢去想,但是有那么一秒,我也這樣想過。當(dāng)真的在大熒幕上看到我的號碼的時候,我真的不敢相信真的是我,那就好像一場夢一樣……我感覺我現(xiàn)在都還在夢里。”雖然說的很好,條理組織得清晰,但是剛一說完,她便很不好意思地抿起了嘴,眼睛也開始在躲避攝像師拍攝的鏡頭。
“哦,小幸說的很對啊。”子煌點了點頭,“這一切真的就好像夢一樣呢。”
幸子:“是的……”
這時,工作人員終于把早已準(zhǔn)備好的特別紀(jì)念品給拿了上來,那是一個包裝得很漂亮的禮盒,上面綁著很漂亮的綢帶,就好像裝生日蛋糕的盒子一樣。
“這個……是生日蛋糕么?”幸子小聲地問道。
“小幸為什么這樣問呢?”子煌說,“難道說這么巧今天就是你的生日么?”
“是……不,不是今天,應(yīng)該是明天才對。”幸子說,“我的生日在今天晚上十二點過后,過了十二點,我就十七歲了……”
“嗯,真的很抱歉我們(主辦方)并不知道這件事情呢,”他說,“如果事先知道的話,我們一定會給小幸準(zhǔn)備蛋糕,大家一起,在今晚為小幸提前過一個終身難忘的生日呢?!?p> “沒關(guān)系的……”
“不不不,這個是很有關(guān)系的。雖然不能提前為小幸你準(zhǔn)備生日蛋糕,但是我和Akina小姐也為作為幸運兒的你準(zhǔn)備了一份很棒的禮物呢,打開來看看吧?”
“好的?!闭f完,幸子解開了禮盒上的帶子,取開了蓋子,當(dāng)她看到里面的禮物時,雖然不是生日蛋糕,但是同樣讓她感到很意外了,“這是……”她有些呆住了,她本以為紀(jì)念品就是很普通的東西而已,就算加上特別二字,也不會特別到哪里去,可是眼前的東西,的確是對應(yīng)上了「特別」二字了。
“沒錯,”子煌取出禮盒里的禮物,說,“今天我們?yōu)樾⌒宜蜕系奶貏e紀(jì)念品,就是今晚Akina桑所演唱了所有曲目的專輯唱片。這是一周前我和Akina小姐在專門在錄音室里錄制的,上面有我和Akina小姐的親筆簽名,全世界僅此一份,小幸你可要帶回去好好的收藏哦?!?p> “這太貴重了……我怎么接受子煌先生和明菜小姐的這么貴重的禮物呢。”幸子說。
子煌他很清楚自己接下來應(yīng)該說什么,已經(jīng)送出去的禮物不可能再收回,即使她說不要也不可以:
“這是專屬于你的幸運,待會演唱會結(jié)束以后,小幸可以去后臺,給我們的工作人員寫下你家里的地址,我們?nèi)靸?nèi)就會派專人為你把專輯送到家里,交到你本人的手中?!?p> “可是……好吧,”幸子咬了咬嘴唇,說,“那么我現(xiàn)在是不是就可以回到下面去了?”
“請等一下,”明菜說,“除了專輯以外,我們還有很特別的禮物要送給小幸你呢?!?p> “欸?”
就在幸子感到困惑的時候,工作人員忽然遞過來了一支麥克風(fēng)。幸子用一種很不可思議地眼神看了那位工作人員一樣,指了指手里的話筒,又指了指自己,那表情就仿佛是在說:“這個是給我的嗎?”、“給我這個干什么???”
子煌:“本來呀,我們只為今晚的幸運兒準(zhǔn)備了一份禮物而已??墒悄兀环荻Y物怎么能又當(dāng)做紀(jì)念品又當(dāng)做生日禮物送給別人呢?所以呀,我剛剛跟Akina醬商量后決定,絕對要送給小幸一個最為特別的生日禮物才行。剛才聽小幸說,今晚就是她從十六歲變成一個十七歲的少女的日子了……哈,相信有些觀眾的腦海中此時已經(jīng)想到了一首歌了對不對?沒錯,接下來就請Akina小姐和小幸一同為大家演唱一曲——「少女A」!”
一旁,明菜用手捂住話筒,小聲地問幸子道:“小幸,你會唱這首歌嗎?”
“是……我會的,”她說,“之前我的男朋……”說到這,幸子忽然停下了,為什么呢?人家明菜明明是在和她說悄悄話,而她在說話的時候,竟傻傻地拿起了手中的話筒,她剛剛說的話,讓在場幾萬人每一個人都聽見了。
“男朋友有到現(xiàn)場來么?”說著,子煌的眼睛朝觀眾席看去。
“子煌先生不要逗別人了,”明菜說,“你看別人都害羞得把頭低下去了?!?p> “抱歉,真的很抱歉?!彼f,“不知道小幸準(zhǔn)備好了嗎,如果準(zhǔn)備好了的話,就讓我負(fù)責(zé)去為你們和聲,好嗎?”
“好的……”
幸子咬著嘴唇,輕輕點了點頭。
怎么辦,怎么辦,她在心里問著自己,現(xiàn)在到底該怎么辦?難道要我面對幾萬人放聲歌唱么,這種事情,我根本做不到的吧……
想到這,幸子忽然想起剛才源告訴自己的話,沒錯,加油小幸!你可以的!無論如何,自己也不能夠在這種時候選擇認(rèn)輸啊,不妨換種方向想一想,雖然在幾萬人面前唱歌是一件很難為情的事情,可是如果臨陣脫逃的話,那可不是一個兩個人,而是幾萬人啊,一定會很丟臉的吧?
“不行……雖然我一個完美的女友,但是我也絕不能讓臺下注視著我的阿真因為我而感到失望……我要做好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做的一切,我……絕不逃避!”
想到這,幸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調(diào)整好心情,點了點頭,拿起了手中的話筒。這個時候,「少女A」的前奏已經(jīng)響起了。
就算想要逃避,也沒有辦法了。硬著頭皮上吧,這首歌上次在藝大的鋼琴教室里阿真教過自己的,一定可以唱好!
就當(dāng)明菜拿起話筒,準(zhǔn)備要為這位小自己兩歲的小妹妹開個頭的時候,幸子卻出乎意料地,自己先唱了起來:
“上目使いに盜んで見ている
蒼いあなたの視線がまぶしいわ?!?p> 抬起眼瞼偷偷望向你,正好與你閃耀的目光相撞。這句歌詞可真應(yīng)景,正如源所說,哪怕是在幾萬人的目光中,也要一秒鐘找到自己那注視的目光,她做到了,她抬起頭的一瞬間,便在幾萬人中找到了自己的“阿真”,他的目光,一直都那么地溫柔。
雖然自己是從下面走到舞臺上的,對于戀人所坐的位置應(yīng)該很了解,很容易找到才對,可是當(dāng)真的站到臺上之后,因為角度的不同,想要找到剛才自己坐的位子其實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oh,她竟然把這首歌唱出了一種不一樣的感覺,與其說是「少女A」,不如說是「少女S」——
Sachiko(幸子)的S。
這首少女A,Akina唱出來的感覺是「叛逆」,一種從小到大,習(xí)慣成自然的叛逆;而幸子則讓人有一種一向很安靜的乖乖女突然覺得很叛逆好動的感覺,給人一種很大的反差感(萌)。
她說話的聲音很溫柔,唱歌的時候卻并不缺乏應(yīng)有的力量,而且她的聲線真的很特別,明菜聽著她的聲音,竟放下了話筒,在一旁靜靜地注視起了這位很特別、同時也很有意思的小妹妹。她把原本屬于自己的舞臺,在這一刻,交給了她,在這一首歌的時間里,她就是這個舞臺上獨一無二的女主角。
明菜笑著看了一眼愛人,仿佛在說,“你看,她以后是否也能成為一個歌手呢?”
而子煌更多的卻沒有把目光放在明菜或是幸子的身上,而是把視線投向了觀眾席,他仿佛有意識地在找尋著一個人,一個令他無比熟悉,同時也感覺無比陌生的男人,和一個……女人。
“簫兒,你也在這里么?”
……
演唱會終于結(jié)束了,真是一個令人永生難忘的夜晚。他如愿以償?shù)貫閼偃诉^了一個有生以來最特別的生日,而她,在過了一個最難忘的生日的同時,也在舞臺上找到了自己的自信,讓數(shù)以萬計的人認(rèn)識了自己,認(rèn)識了這個來自湘南,十七歲的“少女S”。
今天以后,或許明天人們所關(guān)注的并不是她這個萬中無一的演唱會幸運兒,而是在演唱會上大膽宣布戀情的李公子和明菜小姐,但是幸子所在乎的從來也不是這個,她享受在臺上唱歌的感覺,才不管明天自己會不會因為這個而登上雜志封面呢。
不過,要是如果沒有李公子突然宣布戀情這件事,說不準(zhǔn)明天的頭版還真有可能是……
“今天晚上我真開心,真的很謝謝你,阿真。”場館外,結(jié)束了今晚所有行程的幸子的內(nèi)心感到了無比的放松。她牽著源的手,說:“對了……我剛才在臺上唱歌的時候,有沒有走音啊?麥克風(fēng)的聲音太大,我又沒有戴耳返,阿真在臺下聽到的聲音是怎樣的呢?”
“你唱的很棒,能夠當(dāng)著這么多人唱歌,小幸你真的非常用勇氣。如果是我的話,我一定不敢……因為我唱歌可是很難聽的。”
“怎么會,阿真你的聲音這么溫柔,如果阿真不做刑警,而是去當(dāng)歌星的話,一定不會比子煌先生差到哪里去的。真的,請相信我。”
“我當(dāng)然相信你啦,你知道嗎,能夠在現(xiàn)場聽你唱歌,我真的很幸福。以前做不到的事情,現(xiàn)在終于實現(xiàn)了?!?p> “什么嘛,如果阿真想聽我唱歌的話,我隨時都可以唱給你聽啊。只是不要讓我在演唱會以外的公共場所唱歌就好了……”
“就現(xiàn)在,在街頭唱一曲怎么樣?”
“討厭啦你!”
“我哪有啊?!?p> 打鬧之間,源無意地抱住了她??粗行┓杭t的臉龐,源的心跳瞬間加快了。
“阿真?!本彤?dāng)幸子踮起腳,準(zhǔn)備要吻下去的時候,在她的視線里,忽然看到一個人從源的身后走了過來。如果是陌生人也就算了,可是偏偏那個人是“小玄”,這讓她還怎么能吻下去呀。
玄月看完演唱會之后本來是被源給趕走了,可是她忽然想到家里的某樣食材用完了,準(zhǔn)備去附近的便利商店買完以后再回家,卻正巧撞見了這一幕。
真是尷尬,不光是幸子,就連玄月覺得尷尬。自己為什么會在這種時候遇見他們兩個啊……早知道就不抄這個近路了。
“糟糕……”幸子心想,“都已經(jīng)這樣了,總不能說‘我眼睛里進(jìn)沙子了,幫我吹一下’混過去吧。如果不吻的話,阿真他一定會很失望吧。”
想到這,沒有辦法只好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既不會很尷尬,也沒有讓戀人很失望。
“只是這樣而已么……”
雖然臉頰上被親了一下,可是源還是很失望的樣子,她剛剛那個動作明明是要……結(jié)果怎么會是這樣而已啊。
“嗨,老哥?!毙聫暮竺媾牧伺脑吹募绨?,打招呼道。
“亂叫什么,誰是你哥……額,是你啊,我愚蠢的弟弟?!痹船F(xiàn)在算是清楚為什么剛才幸子沒有吻自己了,合著又是你這個討厭的家伙給我搗亂?!澳悴皇窍然丶伊嗣?,弟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