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是我……我這……”三井似乎有著難言之隱,他眨了眨眼睛,隱晦地給了老大一個暗示,只期盼老大能夠早點發(fā)現(xiàn)自己給他的暗示,不要繼續(xù)這樣下去了。
盡管已經(jīng)給出了暗示,但是好像這位大哥大并沒有很關(guān)注的樣子。
三井沒有辦法,只好大喊了一聲,猛地用雙手抓住他的肩膀,迫使他看向自己的眼睛。
三井快速地眨了眨眼睛,并且朝著旁邊的走廊拐角瞟了一下,急迫地想要把信息傳達(dá)給他。
而啟仁卻不以為然地將三井給推到了一旁,說:“你眼睛進(jìn)沙子了呀,去教室里找女同學(xué)幫你吹吹唄,纏著我做甚,我可不會幫人吹沙子。”
“大哥,大哥!”三井有些著急了。“你難道真的沒有看懂我的……”
“哦,”他敷衍地應(yīng)了一聲,說,“帶傘了沒有,借給我用一下?!?p> 三井被啟仁的不以為然急得直跺腳,終于忍不住給了他一個明示:“真是急死人了,大哥你難道沒有發(fā)現(xiàn)嫂子就在一旁看著你嗎!”
“啊嘞?”啟仁的目光朝剛剛他所暗示的方向望去,卻忽然聽見了一陣急促地,下樓逃離的腳步聲。
“你誆我,那根本就沒人?!眴⑷瘦p輕一笑,沒有多想便從另一個方向離開了?!按蟾??!蓖x開的背影,三井似乎有些不舍,站在原地,久久佇立。
好想哭著撲上去從身后抱住他,對他說:“不要走?!?p> 好想,好想……
三井知道,大哥這次離開,怕是不會再回來了。他將回到自己該回到的地方,以另一個身份繼續(xù)活著,而自己也該回到貴族學(xué)校,離開這個美麗的城市了。
他昂起頭,望著天上的烏云,忍住了眼淚走下樓梯,坐在了她的身旁。幸子抱著膝蓋,坐在階梯上,低著頭將頭埋進(jìn)了自己的臂彎中。她并沒有在哭泣,她并不想在這種地方哭泣,因為她不愿讓別人看到自己的眼淚。
當(dāng)聽見有人走下樓時,她的第一反應(yīng)是天真的以為那個人是“他”,然而她卻得到了一個令自己失望的答案。當(dāng)她抬起頭,用余光瞥了瞥那人的身形和長相時,她知道那個人并不是自己所等待的“他”?!叭瑢W(xué),我很好,請你讓我自己一個人待會吧。”她這樣對他說道,聲音聽上去很是勉強。
“那嫂子我就走了啊……”
“謝謝,請吧?!?p> ……
“你真的很好嗎?”一側(cè),傳來了一個男人熟悉的腳步聲和溫柔的聲音。是他,是他!是源??!
“大哥!”三井喜出望外地朝著他跑了過去,剛想來個擁抱,就被無情的推開了。
看著女朋友那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源抿著嘴,笑了一下。摘下頭上的黑色鴨舌帽,朝著她走了過去:“這是怎么了嘛,生氣了?你生氣的樣子可真是可愛?!?p> 幸子沒有理他,而是把頭給埋了下去,埋進(jìn)了臂彎里。源見狀,在她的身旁坐了下來,而她卻往旁邊躲了躲,似乎不想跟自己挨得太近。
源笑著,朝三井做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先離開。他笑著,將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輕輕吟唱出了一個多月前她在舞臺上演唱的那首耳熟能詳?shù)摹吧倥甋”。接著,他又從懷里取出了幾樣用于化妝的道具,給自己的臉上擦了擦粉,又涂上了小丑的大紅嘴,在鼻子戴上一個紅色圓球,站起身走到了她面前幾米遠(yuǎn)的地方,拍了拍手,等到她因為好奇而抬起頭看向自己的時候,便跳了一支滑稽又可愛的小丑舞。
幸子雖然還有些生氣,但是卻也被他這一副乖巧討喜的模樣給弄得有些心軟了。
她癟了癟嘴,說:“你今天真的好奇怪,剛才還一副討人厭的樣子,現(xiàn)在又給人扮起小丑來了。真是的……你可別告訴我你是故意要惹我不開心,然后又來討好我……”
“我怎么會故意惹你不開心呢?!彼O挛璧?,走到她的面前,拉起她的手,輕輕一吻她的手背:“我從來也無意想要傷害你,但是或許我無意間說出的一些無心之言實在是太過分了一些,對此我一定要向你道歉,我的小幸。我不敢奢求能夠得到你的原諒,只希望你能夠不再悲傷,破涕為笑?!?p> “能不能原諒你,就看你以后的表現(xiàn)啦?!彼f,“不過呢,我也不是什么小氣的人,既然你都向我道歉了,那好吧,下不為例。如果下次阿真你再遇到什么不開心的事情,可不許再沖著我無理取鬧了?!?p> “我發(fā)誓,即使多么悲傷,我都會依然愛你。請相信我?!?p> “好吧。我相信你?!?p> 說完,二人緊緊相擁在了一起。
……
“呀……搞什么鬼啊,”汽車上,啟仁忽然用力甩了甩手,說,“我的手指尖又忽然有那種觸電一般的痛感了?!?p> 正在開車的玄月對著后視鏡里的他幸災(zāi)樂禍的笑了笑,說:“親愛的,你這不會是風(fēng)濕痛吧?要不我找地方停車去給你買一個暖手袋吧?!?p> 她雖然有些幸災(zāi)樂禍,可是卻還是不忘關(guān)心自己,這讓啟仁感覺有些欣慰。“我不需要什么暖手袋,”他有些要強的說,“而且我根本不是風(fēng)濕痛好吧!我只是……有點麻麻地感覺……”說完,他用手戳了戳她了臉,道:“麻的我都快感覺不到自己的指甲蓋了,不信你用力捏我一下試試?!?p> 玄月靠路邊停下了車,拉過了他伸來的手:“怎么樣,有沒有感覺?”
“有一點點,但是不太明顯?!?p> “那沒救了,我?guī)闳メt(yī)院截肢吧。”她說。
“截肢???”啟仁嚇得連忙抽回自己的手,笑著說:“我想等一會應(yīng)該就好了,上次在演唱會的場館里時也是一樣的感覺。”
“那你自己搓搓手吧,如果是風(fēng)濕痛的話只要保持身體的熱度的話就會緩解了?!?p> “都說不是風(fēng)濕了啊……”
“好好好,不是不是。”她笑了笑,語氣溫和的說:“親愛的你說是什么就是什么好了,我全都聽你的~”
“我總覺得我剛才說話有點過分,我應(yīng)該回去跟她道個歉嗎?就算是要離開,也應(yīng)該留下個好印象吧?”
“好啊,”她瞬間換了一張無比冷淡地臉,低沉的說:“那我現(xiàn)在就把你丟下車,你自己走回去吧。怎么樣,要回去嗎?”
“你真狠。好吧,我不回去就是了。不過待會我們?nèi)ソ稚辖o我買頂新的鴨舌帽吧,我以前那頂帽子昨天晚上洗過之后晾在陽臺,結(jié)果我今天早上準(zhǔn)備去取的時候忽然被一陣風(fēng)給我刮掉下去找不著了,想想還真是可惜呢,那頂帽子我都戴一年多了?,F(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被路上流浪漢給撿去戴了吧……不過還真是奇怪,我的鴨舌帽明明是用不會引起靜電的材質(zhì)做成的,可是我偏偏就是因為在從衣架上取它的時候手指忽然被靜電給電了一下,才讓它被風(fēng)給刮跑的。”
“可能是它討厭你,想要換一個新主人了吧?!毙挛孀煲恍Γ?。
“隨它去吧,一頂帽子而已。瀛人失之,瀛人拾之,對東瀛來說倒也不虧。”
“新帽子想買什么顏色?!?p> “白底金邊吧?!?p> “為什么。你以前不都戴黑色嗎?”
“為了迎接新的未來,當(dāng)然需要做出一些和從前不一樣的改變。從頭開始,從“頭”開始,就從頭上戴著的帽子開始吧?!?p> “買完帽子,是否就回搜查一課?”
“嗯。離開以前,手里頭的工作必須漂漂亮亮的完成它,幽靈也好,還是最近冒出來的那個所謂的「正義」也好,必須全部把他們送上絞刑架?!?p> “你那邊所負(fù)責(zé)的幽靈,有什么進(jìn)展了嗎?”
“暫時沒有……你呢,找到混蛋的蛛絲馬跡了嗎?”
“呵呵?!彼α诵?,道:“問得好,今天晚上就收網(wǎng)。你要一起來觀看這一場緊張刺激的現(xiàn)場直播嗎?到時候現(xiàn)場很可能會見血哦。”
“既然你誠心邀請,那我當(dāng)然不能拒絕。只是今天下午有個朋友要見,可能會稍有遲到,還要請左臣小姐你諒解?!?p> “我知道了,遲到一會可以,但是請不要爽約。不然,我會把你給剁了的?!?p> “呃……哈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