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認(rèn)同顧明瀾的想法,不過現(xiàn)實好像不些不允許,王律接下來又說:“現(xiàn)在附近沒有荷葉,沒法試做。反正一頓也吃不完,一會兒把剩下的肉淹起來帶著,找到荷葉了再做?!?p> 想了想,顧明瀾覺得也對,大伙都沒有吃早飯,堅持到現(xiàn)在,盡量早吃上午餐才好。上鍋煮肯定比用土悶要熟得快。
“可以架鍋了,基本夠一鍋肉了。”羅暉的聲音傳來。
把鍋在簡易石頭灶上比劃了一下,大小剛好,王律趕緊拿著鍋接肉去了。
那么顧明瀾便開始生火,最近雨水少,樹枝都干透了,燒火一點著就旺旺的。
燒火,顧明瀾很在行,何況這是簡易石頭灶,一面灶門,四面透風(fēng),完全不存在缺氧悶熄火的現(xiàn)象。
沒有油,都沒有帶油。
不過,王律說肉炒著炒著就出油了,就是沒有醬油,就只能做鹽水煮肉。
看著王律邊用勺子翻肉,邊念叨,顧明瀾靜靜地笑。
在這山野間,能有這樣的條件其實已經(jīng)很不錯了。王律就像上天送給大家的神器,能突然不見嚇得大家早飯都忘記吃;也能砸出一頭有三四十多斤的野豬讓大家都忽略了沒吃早餐,耐心的等午餐肉。
不遠(yuǎn)處,洗干凈野芹菜的顧顏如,正在用剪刀一根一根的把芹菜剪成兩公分左右的小段;因為沒菜板,就只能這樣了。她本來想著用白開水燙芹菜的,后來決定等肉煮好了,大家各自盛在飯盒里后,在肉湯里放芹菜。
今天,陸曉軒很安靜,她很想跟著顧明瀾身后的,可是她沒有那個體力,就找了個不礙事的地方坐著看熱鬧。
今天,盧儀的作風(fēng)很像下屬,一直在顧顏如的左右,時不時的對顧顏如的行為還流露出一些掩飾不了的崇拜。就這洗芹菜剪芹菜不僅需要耐心,還需要看出哪一節(jié)老了吃不動,需要剪掉。
盧儀忍不住問出聲:“顧總,你們學(xué)生物的,連這個課堂上也講過嗎?”
看了一眼盧儀認(rèn)真的樣子,顧顏如笑了一會兒,然后才說:“我們家明瀾過很多種疏散,就是從來沒有種過芹菜。知道為什么嗎?”
盧儀搖了遙頭,眼神從顧顏如的臉上沒有移開。
“就是因為明瀾說野芹菜比集上賣的地里種的香,夏天,有兩三個月能找到野芹菜吃,為什么還要種呢?”顧顏如說到這時覺得盧儀肯定還不明白,就繼續(xù)往下說:“明瀾只要是吃芹菜都是野生的,吃多了是不是就知道哪一個節(jié)咬不動,哪一個節(jié)剛好合口味。至于課堂上,估計教授也不屑選野芹菜當(dāng)課題來講。”
盧儀慢慢地點著頭,看來,生活經(jīng)驗必須經(jīng)歷了才算經(jīng)驗。道聽途說的那都是傳說。
都是能干人,又齊心協(xié)力,還沒到中午大家都吃上了野豬肉。
吃完后,按陸曉軒的說法是搭帳篷休息。
可是王律說古檀渡快到了。
一聽說古檀渡是個渡口,那應(yīng)該有船,陸曉軒立馬改變主意,說應(yīng)該去古檀渡午睡。
于是大伙收拾收拾起程。
今天,韓耀的情緒好像比昨天好了很多,臉上不再是高深莫測,有笑容常在。
他在隊伍后面大聲做了總結(jié),說今天王律的表現(xiàn)雖然無組織無紀(jì)律,擔(dān)是出發(fā)點和結(jié)果都還好,到時接帳時會把野豬也折市價付錢給“生有可戀”一族。
王律連連說不用。說這次來本就不是因為錢。到底因為什么,他也沒說明白,在場的人也沒追問。
和錢有關(guān)系的事,追那么多問題干什么?
走著走著,陸曉軒發(fā)現(xiàn)上了王律的當(dāng),大聲說:“領(lǐng)隊,不是說古檀渡快到了嗎?這馬上到第二次休息的時間了,你那個快字,到底是幾個小時?”
“這個快字嗎?真沒有具體時間。有些人說光陰如梭,轉(zhuǎn)眼快二十年了。當(dāng)然,也有快的,秒快!至于古檀渡吧,從山上的路走,是很快的,這不我們不爬上去,走的河谷,何谷這是石子路,走得慢,就顯得路遠(yuǎn)了。你要是累了,我們可以提前休息,不著急,太陽還老高呢。”王律這是在敷衍陸曉軒,還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有多遠(yuǎn)?
好像覺得王律說的也有道理,陸曉軒說:“就我一個人空著手,再累也沒有你們累,就按規(guī)定的時間休息吧。”
三小時后,九人十口到達(dá)古檁渡。
除了有一塊平面三四十平的整塊石頭從山脈里伸出來,其它真看不出和其它的河谷有什么區(qū)別。
不過,細(xì)看還是有區(qū)別的,那石頭上面有數(shù)個十公分見方的孔,應(yīng)該是當(dāng)年的船老大建住所時固定柱子用的。
“船——有船——”陸曉軒突然就大叫起來。
這河面上上下下一目了然,哪里有船?
大家都坐下,放下了背包。
見陸曉軒是對著大石頭上方的深塘叫的,放下背包后,顧明瀾走了過去。
原來,從山體伸出來的大石頭也連著河床,水在歲月的慫恿下把這石頭上側(cè)洗出了一個深塘出來。
由于近期沒有下過雨,水雖然深,天氣晴好,陽光充足,照射進(jìn)了水底,竟然也能看清水底的石頭。
陸曉軒就是指著那最深處說有船的。
仔細(xì)一看,可不,真的是一條船。本能的想告訴顧顏如,顧明瀾回頭剛好迎上顧顏如問詢的目光,顧明瀾便一眼興奮的連連點頭。
竟然真有船,而且在水底,那要看個究竟。
于是顧顏如站起來走向顧明瀾。
盧儀也緊跟著。
韓耀剛點上煙,他還是很自覺的,只要抽煙時就盡量離顧顏如遠(yuǎn)點;再加上盧儀跟顧顏如也跟得緊。他似乎很怕和盧儀有交集,跟有什么把柄在盧儀手里似的。
不過,韓耀把眼神看向了坐著沒有動和他一起抽煙的洛楊。
看到韓耀眼神里明顯的問號,洛楊說:“這水塘深且清,所以無魚。無魚就沒有人下云,就更沒有人下去動那條船。也真是奇怪了,我每次來時,那條船都在那,就我們坐的這地方這么高的水位,上面的建筑都被沖得干干凈凈,那條船一直在那,從來沒挪過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