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七霄石,蝶兒飛(下)
風(fēng)莫落有些意外,說是惶恐,也是可以。元瑤的身份顯赫,加上比試的重點(diǎn),這樣的動作,絕對危險(xiǎn),同時,也絕對的曖昧。而元瑤那一臉豪氣模樣,實(shí)在是讓人分辨不出誰才是男人女人。
穿上不同的衣服,大概也區(qū)分不出來吧。
只是明明他才是男人,讓公主作出這樣的動作,簡直是有辱自己男性的身份哪!
牽過小手,比元瑤更加富有鐵血風(fēng)氣,跨過馬背,穩(wěn)穩(wěn)坐在元瑤的身后,只是手突然失去了支撐點(diǎn),因?yàn)楸驹撛谒稚系鸟R韁在她的手上死死地拽著。
“瑤兒,害怕么?”
見她搖頭,風(fēng)莫落蹙著眉頭,視線緊鎖著她的后腦勺上。
若不是害怕,那又會因?yàn)槭裁磳ⅠR韁拽在自己的手上?況且他伸手去接,她還不給,像是乳臭未干而頑皮萬分的孩子,在與他玩鬧。
“那是因?yàn)槭裁??”風(fēng)莫落輕撫在元瑤發(fā)上,手指一揪,一根短小樹枝掉了出來。也不知道先前這小家伙去了哪里,竟然會把這東西帶了過來。
溫柔而寵溺,細(xì)心加照顧,卻是被馬下的代芹一句話給嚇噴了出來?!暗钕拢愫螘r和公主成親?何時生兒育女?。俊?p> “芹兒!”元瑤怒嗔。
代芹吐舌,比出鬼臉,然后小跑離開。
震驚中,眼里那跑遠(yuǎn)的身影卻依舊還在,更存在的還有那句‘駭人’的話。
不過......
成親?。?p> 生兒育女?。?p> 嘖嘖嘖.....這個可以考慮考慮。
感受到身后異樣的情愫,元瑤渾身冷激了一陣,一拳反身打在風(fēng)莫落胸上。別說,看著風(fēng)莫落纖弱得像個小姑娘一樣,那身體還真是真材實(shí)料,有肉有線,加上單薄的衣服,那種觸感不要說得太好。就是力量用的重了些,雖然都是肉,但打在他身上,疼得還是自己。
抽回手吹了吹,對自己滿是心疼。
元瑤狠狠地瞥了眼,然后罵問道:“風(fēng)莫落,你在想些什么呢?我告訴你,我是絕對不會和你成親的。”
“不喜歡我嗎?”風(fēng)莫落輕輕地挑眉,問題簡單而刁鉆。
“我......”
她竟一時答不上來,多虧代芹為風(fēng)莫落送來一件披風(fēng),才解開這尷尬的話題。只是,為什么他的披風(fēng)與她的一模一樣,這世間是不是就這樣完全認(rèn)可了她倆的關(guān)系了啊。
見他不懷好意地笑,元瑤氣得直咬牙齒。“這是最后一次?!?p> “什么最后一次?”
明知故問,又或者是真的不知道,但元瑤想起昨日的事情,臉紅緋色,擋也擋不住?!澳氵€好意思問,我告訴你,要不是因?yàn)槟憔攘宋?,我才不會讓你做那樣的事情。別說身體了,嘴也不行。今天你坐在我身后,手就給我放老實(shí)點(diǎn)兒,別總想著怎么吃我的豆腐。死禽獸,色狼,登徒子。”
這是有多深的怨恨???
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水,翻上白眼,也顯示不盡自己心中的疙瘩。
“是不是我救了你?”
“是?!?p> “我是不是你師傅?”
“......是?!?p> “師傅救徒兒是不是天經(jīng)地義?”
元瑤皺起眉來,感覺更不好了:“你救人還脫人家衣服的啊,不止脫你還摸,你好意思啊,我兩次清白全部你占了,你還得了便宜賣乖的,你還要不要臉???別以為你是仙人,我就會怕你,我告訴你,我從不信仙妖,即使有,在我面前,也只能爬著走?!?p> “所以呢?你會騎馬嗎?”聽她高談闊論,風(fēng)莫落揉揉太陽穴,直接接入正題。
“這個不算問題,也不要扯開話題?!?p> “問題你現(xiàn)在就在馬上啊,重點(diǎn)你還拿著馬韁,你想被人嘲笑的話我可無所謂?!憋L(fēng)莫落無奈搖頭,這小女人急了還真是部分時間地點(diǎn)場合的。
元瑤自知理虧,更是明白說不過他,只好坐正乖乖就范,唯有馬韁這一條件,她不允許讓給別人。
“拿過來吧,我好控制馬?!憋L(fēng)莫落躊躇著,最終放低聲音,小聲呢道。
“我要騎馬,我要學(xué),你教我?!?p> “要我教你可以,但是教你我也要握著馬韁啊,萬一發(fā)生了什么情況,我也好保證你的安全,不是嗎?”
“你還不相信自己嗎?”
“嗯?”
“你可是會道法的人,連控制時辰都可以,你害怕摔著我,別笑話了。”元瑤轉(zhuǎn)頭訕笑,譏諷道。
風(fēng)莫落扶額,這是怎樣的一個小女人啊。
若是被別的人娶了,恐怕被吃干抹盡還自想著賺了都不知道。
“道法可以,但是注意一下這里是什么情況哦,公主。這里可是狩獵場,皇位就在上面,看這里可是一清二楚,明明白白的,既然安排成這樣,那玄皇就不想看到其他的東西。所以我定然會維持好我南傲國的尊嚴(yán)以及我的面子,至于公主嘛,你開心就好了,但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p> 元瑤被嚇得抖了抖,對于風(fēng)莫落的了解程度,在場的也就她了。自小在皇宮長大,從未怕過誰,即使玄皇也沒有怕過,因?yàn)樽约旱亩屡c乖巧,加上撒撒嬌的東西,自己也很少受到責(zé)罵。一個人長大,幾乎不知道害怕是什么。只覺得人家對我好,那就好回去就行,至于什么勾心斗角,她才不會去管去顧。對于外面,展露的是自己最好的一面,自己差勁的一面,永遠(yuǎn)保留在自己的心底。
可是望著身后這個比自己還邪乎,找不到任何缺點(diǎn)的家伙,更重要的是自己把柄被他抓著,她體會到了什么叫做忌憚,什么叫做恐懼。
對他有著是信賴,但絕對多的是戒備。
伸手遞過馬韁,不舍更是不愿:“我告訴你,別想多做什么事情,你碰到我一下,我就打你一拳,知道打死你為止?!?p> 風(fēng)莫落有些好笑,先前是誰打他然后弄疼自己的?這記憶有這么差的嗎?“那你要學(xué),你也要牽著馬韁才對吧?!?p> “——哦!”支支吾吾,元瑤呆呆地將手放在馬韁上,還未等眨眼,一雙大手,直接覆在自己的小手之上?!澳?.....”
“這是一次,但是是為了教你,記住瑤兒,一拳?!憋L(fēng)莫落似笑非笑,顯得更加邪魅。
元瑤氣不過,更說不得什么。
臉上桃紅,心臟躁動,他的身體接觸,背部、雙手,抹上了莫名而溫和的熱度。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騎馬的,他倒是盡職盡責(zé),就是她腦海中想著其他的東西,真的一點(diǎn)兒都沒聽見去。
說是狩獵,他倆倒不如說是騎馬。
說是騎馬,他倆倒不如說是閑逛。
像是一只無頭蒼蠅,看著哪里好玩,便向那里去。
只是這茫茫白雪天,有怎見流年?
氣不過,倦不過,得不入,景不出,冬花不開,蝶兒哪來?
本就漫無目的的騎馬,元瑤也是在漫無目的地望著四處。
突然一抹綠色,眼前一亮,元瑤指著那處,指揮風(fēng)莫落行到那里。風(fēng)莫落自然去做,但一絲不對,在那臉上顯露。
一塊巨石,矗立在那,三大字體,刻印上面。似是有點(diǎn)兒遠(yuǎn),看不太清,加上雪天的白色看得太膩,竟是心血來潮,跳下馬,直奔那里。風(fēng)莫落無奈,趕忙尾隨上去,手上卻是做足了準(zhǔn)備。
“七霄石?”元瑤看著石頭,念了出來,但不解的緣故,轉(zhuǎn)頭問風(fēng)莫落:“師傅,什么叫做七霄?”
“這時候叫我?guī)煾???p> “別管這么多嘛?!?p> “七霄七霄,也就是虹彩七色,赤橙黃綠青靛紫,便是七霄。古時女媧補(bǔ)天所用為五色石,但七霄石亦是補(bǔ)天之材。但因?yàn)槠呦鍪任迳慕鹉舅鹜廖逍卸喑鲲L(fēng)、雷兩行,并不是補(bǔ)天所需,便被舍棄留存。”
“意思這還是神物嘍?”
元瑤一臉激動,但風(fēng)莫落卻是與之相反。
七霄七霄,既然是霄,那這石頭就是在凌霄之前的東西,那怎么可能會在這里呢?
而且,數(shù)以千只的蝴蝶,莫名從石頭后飛出,更是讓風(fēng)莫落苦了眉頭。

煌饕桀
本來想寫一些什么現(xiàn)代話的,比如什么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但是想了想,還是不要加的好,所以好多葷話現(xiàn)代話,就等大家去發(fā)掘了。 國慶第二天,國慶快樂。蘇州好累啊,烏鎮(zhèn)好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