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幼滿從澳門飛回合龍,沈默晗帶著灼生去機場接機。
兩人自澳門分開,已有將近一周沒見。主要是許幼滿在澳門那邊又處理些與楊金海合作的項目的事情。
灼生被沈默晗從美國帶回合龍,許幼滿每天都要與灼生視頻,可是沈默晗卻沒怎么同她說上話,畢竟他從澳門離開時,她還在生他的氣。
“媽媽!”在機場遠遠看到許幼滿,灼生便小跑過去,一把將許幼滿抱住。
“是不是長高了?”許幼滿在灼生小臉上親了親,看著他道。
灼生點頭,“我有好好吃飯的?!?p> 許幼滿笑著將灼生抱了起來。小孩子正是長得快的時候,她已經(jīng)有些抱不動。沈默晗看出她抱的吃力,伸手便將灼生接到了自己懷里,“合龍比澳門要冷的多,趕緊先上車吧?!彼哌^來時他便發(fā)現(xiàn)她穿太薄。
上了車,灼生忽地想起什么一般,抬手將許幼滿的帽子摘掉,蹭到許幼滿懷里,找她耳側(cè)的傷,“媽媽,你還疼不疼?”說著,灼生湊過去吹了吹氣,又輕輕吻了一下。
“不疼了,拆了線就完全好了?!痹S幼滿緊緊抱了灼生一下,將他放到了兒童座椅里,扣好安全帶。
看他們母子的互動,沈默晗臉上不自主便掛上笑容?!白粕臇|西都在我那,現(xiàn)在時間也不早了,先去我那吃晚飯?!彼剖桥滤苯泳芙^,他又補充道,“灼生很喜歡我那里廚師做的飯?!?p> 灼生應和著點頭,“真的很好吃,媽媽?!?p> 被灼生這么一說,許幼滿有話也只能吞進肚子里。
到了他的住處,灼生便是忙拉著許幼滿去他的小房間。分開的這段時間,小家伙有太多的東西要和她分享。
母子兩個聊了有半個小時,沈默晗不得不來打斷他們,晚餐已經(jīng)準備好一段時間了。
吃完飯,許幼滿要上樓幫灼生收拾東西,沒想到小家伙似乎是不想走,”媽媽,我有好多話要和你說,要不我們晚上住在這里好不好?’
許幼滿一愣,不知道灼生怎么就被收買了?!盎厝ノ覀円部梢粤奶臁!?p> 看她已經(jīng)開始收拾東西,灼生抱住她的手臂道,“媽媽,你是怕我知道你和叔叔談戀愛嗎?我又不是兩三歲的小朋友,你可以和我講呀。我同意你談戀愛?!?p> 許幼滿挑高了眉頭,一臉吃驚,而目光一瞥,看到沈默晗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門口,灼生的話只怕都被他聽到了。
灼生順著許幼滿的視線轉(zhuǎn)身,看到沈默晗,便跑過去拉著沈默晗走到許幼滿身旁道,“媽媽你都讓叔叔去接我了,你就承認和叔叔的關系吧,我不會鬧的?!?p> 有這么個聰明的兒子,許幼滿一時覺得腦殼有點疼。
“我和媽媽談一談,你先自己洗漱,一會兒媽媽過來看你在學校制作的植物標本好不好?”灼生對自己的植物標本很是滿意,已經(jīng)詳詳細細給沈默晗講了一遍,那肯定也要給許幼滿講。
灼生乖乖的點頭。
許幼滿隨著沈默晗道客廳,坐在沙發(fā)較遠的一段。
“耳朵還有疼嗎?”
似是沒想到他會問這個,許幼滿目光在他臉上一頓,“偶爾會痛,但是疼痛的程度減弱了很多?!爆F(xiàn)在的疼痛她完全可以忍受,但她發(fā)現(xiàn)自己左耳的聽力在下降,找時間她要去趟醫(yī)院。
“灼生問我們是什么關系,我說在交往?!彼鲃犹拱?,“不然我實在不知道說什么。”
許幼滿吃驚的看著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三個月都已經(jīng)過了一多半了,就留下來吧。”他語氣溫柔起來,朝她那邊移了移,離她更近些,“你頭上的傷也還沒好,洗頭不方便,不然一個人洗頭都沒法洗。”
他這說的倒是事實。手術(shù)后,她洗頭很不方便,在澳門,他找了設計師,專門為她改造了一個水龍頭,水流傾斜一定的角度,不至于傷口暴露在水流之下。
十點左右哄灼生入睡,許幼滿便去了臥室找沈默晗。洗頭發(fā)時,她確實需要他幫忙。
“你和灼生說我們在戀愛,那后面分開你怎么說?”他幫她洗頭時,她開口道。
“最好當然是不分開?!痹捳f完,見她不再開口,他哄她道,“如果非要分開,那就和灼生實話實說,他比你想的要懂事?!?p> 沉默了一陣,許幼滿再次開口,“澳門車禍的事,和沈洛琳有關嗎?”她盡管和亦晗又聯(lián)系,卻一直沒有多問,因為太過敏感。
他本在幫她沖水,手上動作一頓,“亦晗那邊查清楚了,沒有關系。至于邦四,我會想辦法讓他最近回國,到時候一網(wǎng)打盡。”
“什么辦法?”她側(cè)臉看他。
頭發(fā)已經(jīng)洗好,他幫她控水,然后拿毛巾輕柔的擦,“現(xiàn)在能讓邦四回國的,就一個沈洛琳,你說什么辦法?”
“出賣色相?”她拿過他手里的毛巾將頭發(fā)包了起來,看著他一本正經(jīng)道。
“你····”沈默晗一愣,怎么也沒想到她會用這么個詞,后面見她憋著笑看他,才知道她在拿他開涮,“笑話我是不是?”
許幼滿見情況不對,轉(zhuǎn)身便跑出浴室,卻還是被他抓到。
“我再不說了!”她立馬好言好語。
她是摸準了他的脾氣,他卻有火發(fā)不出,只能吻她、咬她。
兩人雙雙跌在床,她抬手攔他,“頭發(fā)還是濕的?!?p> 沈默晗也只能起身把吹風機拿過來,讓她躺著,幫她吹頭發(fā)。
“沈默晗,邦四這次必須受懲罰!”她任由他擺弄頭發(fā),聲音不大不小道。
她在等他回答,可沒想到他關了吹風機,俯身看著她,捉住她的手拉到胸前道,“阿滿,你信我這一次。我不會再做錯事,你可以信我,或者,你試著以后滿滿信我。”
許幼滿沒回答,卻伸手環(huán)住他的脖頸,吻住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