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蓄勢后，再出發(fā)
完顏宗弼聽到完顏雍的事情，終于露出一些感興趣的表情，“有仔細調(diào)查嗎？”
完顏亨想了很久，終于憋出一句話來：“我去把那人叫來。”
來人是背影一個分隊的隊長，仆散愚。據(jù)他所說當(dāng)天是古斯將翁常昀拉到酒館，雖然沒有談什么實質(zhì)性的東西，但是話里話外都有招攬之意，而翁常昀在整個過程中幾乎沒有說話，只是在對面靜靜的聽著。
完顏宗弼全程閉著眼睛，在仆散愚說完后很久，才吩咐道：“小心盯著，不要讓人發(fā)現(xiàn)了。下次我要知道每一個細微的動作。去吧?！逼蜕⒂揞I(lǐng)命走了。
完顏亨看著仆散離開，不解道：“盯著兩個毛頭小子干嘛？他們喜歡做什么由得他們?nèi)プ鼍褪橇恕！?p> 完顏宗弼閉著眼睛沒有說話，“亨兒，你知道這次我們?yōu)槭裁磿〉娜绱酥靻?？?p> 完顏亨愣了下，說道：“不是因為糧草供應(yīng)不及時嗎？而且他們突然從夷州和瓊州冒出一股我們不知道的勢力，所以……”
完顏宗弼打斷了他的分析，“如果是糧草供應(yīng)不及時，為什么皇上沒有處罰任何人？為什么僅僅是清理了我們收買的宋朝眼線，我們就一潰千里呢？為什么他們清理眼線會如此迅速呢？”
三個為什么讓完顏亨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完顏宗弼好像也沒有期待他能回答，“因為情報的收集，各種各樣的情報。國內(nèi)的，國外的，軍事的，經(jīng)濟的，官員的個人喜好和官員之間的關(guān)系，也許還有很多。”嘆息道，“韓孝天全部做到了我們前面。背影是學(xué)來的，但是也只是學(xué)到皮毛。也許連皮毛都沒有學(xué)到。就連永昌和大興這樣的商號都是幌子，都是遮羞布。太可怕了，韓孝天究竟還藏了多少東西？”說完就沉默了。
完顏亨通過這幾次的交手，也感覺到和韓孝天的差距。雖然一直在調(diào)整，在加強，不過還是很難完全跟上韓孝天的腳步。每一次對抗，都讓自己發(fā)現(xiàn)總差那一點，但是就是抓不到他。
“亨兒，從今天起從國內(nèi)的情報收集開始做起。加強背影外，另外再組建一支力量。人不需要多，一定要精良。這件事你去和沈先生商量著來做，有什么問題多聽沈先生的意見?，F(xiàn)在去吧?！?p> 完顏亨撇撇嘴，什么叫有問題多聽沈先生的，你直接讓他全權(quán)負(fù)責(zé)不就好了。
雖然有很多不滿，但是還是找到沈先生。還沒說話，完顏亨就發(fā)現(xiàn)沈先生的臉色不太好。
“沒想到堂堂亨公子還記得我這個老東西。”沈先生陰沉著臉說著。
“這次是出兵打仗，先生……”
“打仗？你們這也叫打仗？”突然拍著桌子站起來，指著完顏亨的鼻子吼起來，“這次根本就是小孩子在玩游戲！對方的供給線只騷擾卻沒有切斷；殺了一幫狗屁用沒有的官員，起到關(guān)鍵性作用的官員根本就沒有找到。你再看看韓孝天，看看人家怎么玩的，先是清理你們那些所謂的眼線，這樣就切斷了你們所有情報來源。再殺幾個關(guān)鍵點上的關(guān)鍵人，雖然人數(shù)不多，官職不高，但是這些人一死你們除了撤兵根本就沒有其他的選擇！”老家伙的吐沫星子噴了完顏亨一臉，但是還沒有完，“還有你們搞完顏阿蘭的時候為什么沒有找我商量？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翁常昀手下留情，你和完顏亮就是一個下場！”
完顏亨終于找到打斷沈先生的話題了，“翁什么東西？他是誰？”
沈先生剛坐下想喘口氣，聽到完顏亨這句話，當(dāng)時又蹦了起來，“連翁常昀都不知道，還想和完顏阿蘭玩，……”
完顏亨終于忍不住了，“沈先生你夠了，現(xiàn)在我來有很重要的事和你商量。還有那個翁常昀以后跟誰還說不定呢，這種兩面三刀的……”
“你等會，你說什么？跟誰還不一定？是幾個意思?！?p> 完顏亨把古斯和翁常昀見面的事說了，剛要說些細節(jié)，沈先生就站起來，不安的來回度步。喃喃自語對自己說著，“這個完顏雍要有大動作啊。不過也好，他來做，是比其他人要好很多?！蓖蝗晦D(zhuǎn)過身來，“你是打算幫他還是要阻止他？”
完顏亨一臉的茫然，“你在說什么？”
看著完顏亨的樣子，沈先生無奈的冷靜下來，坐下來想了想，“你剛才說有很重要的事和我說，什么事??？”
完顏亨有些不適應(yīng)他的節(jié)奏，不是在說完顏雍的事嗎？“啊，是這樣。我父親讓我組建一只人馬，專門收集情報，先從國內(nèi)的各類信息開始。”
沈先生看著完顏亨，苦笑道：“三年前我的提議終于可以實現(xiàn)了嗎？”眼神忽然有了神采，“那么完顏雍就是一次最好的練兵選人的機會?！?p> 完顏亨愣了一下，但是沈先生完全沒有理他，就往外走去?！澳闳ツ睦?？還有話沒有說啊?！?p> “先去背影，有什么話路上說?！?p> 完顏雍看著眼前這個人，笑著剛要說話，翁常昀卻先說話了，“大人最近的打算是什么？”
完顏雍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先說服皇上和宋朝商談重開榷市。不然再這樣下去，會給宋朝更多打擊我國的機會?！?p> 翁常昀面無表情的看著完顏雍，說道：“先不說皇上會不會答應(yīng)，就說宋朝那邊也不會輕易重開榷市的。所以你有什么應(yīng)對嗎？”
完顏雍看看古斯，希望古斯可以說話，因為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對的，但是古斯的目光卻避開了?！耙匀妒嘘P(guān)閉有多大的危害來說服皇上，相信……”
“既然皇上沒有因為戰(zhàn)爭的失敗而懲戒太多的人，而且懲戒的都不是很重來看，皇上是很清楚這一點的?！本褪钦f這條路已經(jīng)行不通了。
完顏雍有些冒汗了，翁常昀等了好一會，失望的搖搖頭，站起來就要離開。完顏雍突然站起來，說道：“既然皇上不可能答應(yīng)，那…那我來組織人馬先…”正說著完顏雍眼睛一亮，“我可以先做生意，積蓄力量，等待時機成熟，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