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三章 我有真本事
趙文杰看著韓孝天,惱怒和疑惑充斥著他的眼神。“韓孝天,難道你不覺得自己現(xiàn)在的說話語氣很失禮嗎?這就是一個臣子對待皇子的態(tài)度?”
韓孝天嘴角上揚(yáng),笑著說道:“趙文杰,請你不要忘記你此時的身份。你現(xiàn)在只是一個來協(xié)助調(diào)查可能存在的貪墨案的人,勉強(qiáng)也只能算是一個欽差而已。別給我擺出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子身份,雖然我同樣不在乎。記住了,你現(xiàn)在得到的尊敬或是什么,都是你的父輩,祖輩用血淚換來的,只針對你而言,說實話你有什么狂妄的資本。”
趙文杰猛的拍下桌子,站起來狠狠得瞪著韓孝天,吼道:“韓孝天你太過放肆了,居然給跟我這么說話!”
韓孝天慢慢的抬起用兩個手腕撐著的頭,翻著眼睛看著趙文杰,輕聲說道:“你知不知道,你父親和你叔叔都沒有對我說過這句話?”
韓孝天聲音雖小,但是依然破壞趙文杰洶洶的氣勢瞬間消失了。趙文杰猛的推開椅子,“好,很好,韓孝天千萬不要讓我知道你和這個案子有什么關(guān)系?!闭f完轉(zhuǎn)身,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韓孝天靠在椅背上,看著他的背影,笑道:“小子,這么沖會吃虧的?!?p> 琪琪這個時候從屏風(fēng)后面走出來,有些擔(dān)憂的說道:“老爺,你怎么可以這么說話呢?不管怎么說他也是一個皇子,身份尊貴著呢?!?p> 韓孝天聳聳肩,說道:“我只是不喜歡有人在我面前大吼大叫的。再說了,他這種性格在官場上連骨頭都不會剩下的。”
趙文杰坐上車之前一派氣勢凌人的感覺,但是坐到車?yán)?,冷汗卻再也止不住了,不由得呼吸都有些粗重起來?!盀槭裁磧H僅一個眼神就如此恐怖?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殺氣嗎?”
車夫等了很久沒有聽到里面說話,小心翼翼的問道:“少爺,您要去哪?回住處嗎?還是去老爺那?”
趙文杰想了想,說道:“去趙安德那里?!?p> “哎,您坐穩(wěn)了?!?p> 一陣濃煙過后,車子往前走了。趙文杰回身看看身后的濃煙,不由的小聲罵道:“怎么還這么大煙?難道就不能改改嗎?”
車夫聽是聽到了,但是沒有說話,雖然自己知道車場的人正在研究新型的蒸汽發(fā)動機(jī)。
趙安德現(xiàn)在早就把查案的事拋在腦后了。他很清楚,即便自己在這起貪墨案中沒什么建樹也沒有關(guān)系,只要把自己的護(hù)衛(wèi)們培養(yǎng)出來,就不會有任何人可以阻止自己上臺唱戲了。所以今天他依舊在院子練功,順便看著護(hù)衛(wèi)們呲牙勒嘴的在一旁訓(xùn)練。
偏門毫無征兆的被人推開,這讓趙安德很不高興,正要責(zé)問的時候,卻看到了自己的堂哥趙文杰。
剛剛進(jìn)來的趙文杰看到院子這個樣子自然清楚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弟弟又在唱戲了。當(dāng)時無名火起,吼道:“你在干什么?外面的百姓飽受災(zāi)難之苦,還要忍受不良官員的欺壓,你身為大宋的皇子和官員,居然還有心思唱戲?”
趙安德沖著護(hù)衛(wèi)們擺手,所有的護(hù)衛(wèi)都溜之大吉了?!鞍ミ希艺f誰呢,直接推門就進(jìn),原來是哥哥。別這么大火氣嘛,查案子又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查清楚的。再說了,這種貪墨案,只有找到那些藏起來的賬本,然后查賬,才可以定案的,不然做什么都是白費(fèi)力氣,你說呢?”
趙文杰想了想,也確實如此。又問道:“剛才我去見了韓孝天。他說你懷有二心,是什么意思?”
趙安德剛喝到嘴里的茶水,全噴到了茶杯里。“咳咳,懷有二心這話說的有點夸張了。其實就是想讓你把事弄好,功勞不就全是你的了。我對這些又沒有興趣,如此一來豈不是兩全其美,對吧?”
趙文杰很是不滿的看著他,說道:“你現(xiàn)在是一個大宋的朝廷命官,應(yīng)該……”
“我知道,可是我對做官完全沒有興趣,更是沒有天賦??赡悴灰粯影。刑熨x,有野心,還有一個好師父。你現(xiàn)在差的就是一個機(jī)會,而現(xiàn)在就是這樣的一個絕佳的機(jī)會。你要知道遭遇大災(zāi),還有人敢貪墨救災(zāi)款項,這可是很有可能會引起民變的,處理好了這可是大功一件啊?!?p> 趙文杰皺著眉頭問道:“這應(yīng)該是韓孝天給你說的吧?算了,不用想這些也不起你那腦子可以想出來的。我問你,叔叔你打算怎么交代?叔叔可是反對你唱戲的?!?p> “你剛才不是看到了嗎?我要把身邊的護(hù)衛(wèi)也培養(yǎng)出來,這樣一來不管是我在哪里,都會有人保護(hù)。你們不讓我唱戲的顧慮不就沒有了嗎?所以今天的貪墨案,哥哥就把功勞全拿了,然后我也就可以向二哥和父親證明我沒有做官的天賦,也許以后他們就不會再逼我了。你呢,也可以得到我二哥的賞識,從而得到重用,也算是兩全其美,你說是不是?”
趙文杰剛要教訓(xùn)他兩句,就有下人進(jìn)來,說道:“稟報兩位大人,有一個叫姚飛的人,自稱是一個賬房,說是有重要的貪墨案的線索要稟告。”
趙安德問道:“賬房?什么賬房?他怎么找來這里的?”
“說是原本洛陽府衙的賬房,但是現(xiàn)在受韓通判所托,正在調(diào)查貪墨救災(zāi)款項的貪墨案?!?p> 趙安德皺著眉頭問道:“那他不應(yīng)該去向韓孝天去報告嗎?跑這里做什么?”
趙文杰卻說道:“估計是韓孝天讓他來的。剛才我去見他的時候,他說會把所有他得到的線索交給我?!闭f完對下人說道,“叫那個人去書房等著,我去見他。”
“是?!?p> 趙文杰一邊整理了一下自己并沒有褶皺的衣服,一邊自言自語說道:“韓孝天,我這就讓你看看我的本事,到時候本官會讓你顏面掃地。居然敢看不起我?”
趙安德此時已經(jīng)來到了他的身邊,他的話也聽的很清楚。“怎么了?韓孝天對你說什么了?”
趙文杰狠狠的說道:“不是說什么,而是他的態(tài)度。居然像對一個什么都不懂得孩子說話一樣。我一定要漂漂亮亮的把案子送了,然后讓他知道我也是靠自己的本事上位的!”